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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归家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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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山正午从王家出发,傍晚时刻便到了青州,还未到家门,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刚巧遇见正在巡街的花桥,花桥在街上远远就望见了贺家马车,而且车从城门方向来,料定是外出游玩归来的贺南山,就站街边等着,贺华望见了街边站着的花桥,就对车里的贺南山说:“公子,花公子在前面等着您呢。”贺南山撩开车帘一角,看见花桥一身官衣抱肩站街边看着自己,便让贺华停车,让贺华扶着走下车来,远远的朝花桥挥手,边挥手边喊:“花桥,我回来了。”花桥有些无奈,就不能等走近了再说话么,挥挥手,算是回应,等贺南山磨磨蹭蹭走到自己跟前时,花桥才感觉不对劲,要是以前他早就一路小跑过来了,这次怎么这么斯文,花桥仔细看了看他的站姿,有问题,便问道:“受伤了?”贺南山拍了下他的肩膀,无所谓道:“小伤,快好了,你怎么这个点了还在巡街呀。”花桥伸出胳膊,让他扶着,说道:“巡完这趟就回去了,你赶快坐车回家吧,家里人很牵挂你。”贺南山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回去了母亲肯定饶不了自己,突然朝花桥一个谄笑,抓着花桥胳膊道:“花桥大哥,你救救我吧,让我先去你家住几天好不好。”花桥有些无语,一个甩手,把贺南山的手甩开,没好气道:“你早晚要回家,晚了,伯母更生气,现在回去还能少受些罚,快回家吧,后天休沐我去找你。”说完就让贺华扶公子上车,等贺南山走了,自己才巡街去了,贺南山从后窗看着这家伙古板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朋友。

贺南山刚到家门口,就被眼尖的贺陆看见了,赶忙跑到后院报给老夫人,通常这时候少夫人也在屋里,陪着老夫人喝茶呢,听见南山回来了,两人立马高兴了起来,尤其是甘溪,立马站起来想出去迎接来着,但被老夫人喊住了:“甘溪,咱们不去迎那胆大包天的小子,咱们就在这等着他,他竟敢错过你俩的婚宴,看我不打他。”转头又对贺陆说:“赶快去报给老爷,让他知道。”甘溪见母亲生气,便坐下了,为贺南山开脱道:“南山出远门也是为了给我们寻找礼物,这份心意很是难得,母亲消消气。”老夫人柔声道:“甘溪,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知道他嘛,寻礼的心意他有,借这由头出去玩也是真,不能这么纵着他了。”甘溪笑笑低头道:“母亲,我先下去更衣”,老夫人点点头,甘溪行了礼便往外走,刚刚出了屋门便遇见了贺南山,贺南山调皮的大声道:“嫂嫂好,拜见嫂嫂。”说着欠身行了个抱拳之礼,甘溪被他逗得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小声提醒他,母亲现在很生气,让他注意些,说完便往外走了。贺南山听这话,不敢再放肆,低头抬脚进屋,走母亲跟前直接跪下磕头,温顺乖巧的说:“母亲大人,儿子回来了。”老夫人最是见不得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倒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老夫人硬声道:“知道回家了,别摆这幅样子哄我,知道错了吗?”贺南山继续跪那,抬起头来,解释道:“母亲,我寻了礼物就往回走,本来能赶上大哥的婚宴,但途中伤了腰和脚环,这才误了时间,希望母亲不要怪罪,我相信.....”话还未说完,就听大哥进了屋,贺有章先向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点了头他才坐了下来,贺有章见南山还在跪着,就问他:“南山,辛辛苦苦去南方找的礼物呢?”贺南山一看大哥来了,就知道自己有救了,继续可怜巴巴道:“大哥,给嫂子的那份已经让人送嫂子屋里了,嫂子绝对喜欢,就是回来途中伤了腰和脚,没赶上婚宴,对不起大哥。”说完默默低下头,等大哥救他。老夫人知道有章肯定是甘溪让来当和事佬的,但自己确实还没消气,不想轻易饶了这个坏小子,还未发作呢,就见有章站了起来,跪在南山旁边,温和道:“母亲,儿子知道母亲这段时间日夜不安,时刻担忧南山安危,但南山这次并不是贪玩,而是为了给我找礼物,身体都伤了,母亲就饶了他这次吧。”说完就打眼色让贺南山跟着认错,老夫人见此,也是心疼儿子,便摆摆手罢了,让他俩都起来,贺南山刚坐下就开始献礼:“母亲,我给您寻了份礼物,您看看。贺华,快拿进来。”贺华在门口这才敢出声,跑去拿礼物。不一会,就见贺华拿了七八个盒子进了来,贺南山拿了两个大红盒子摆在了母亲旁的桌子上,邀功般道:“这两个是给父亲母亲的礼物,母亲快打开看看,您绝对喜欢。”老夫人让丫鬟打开,第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青白瓷茶具,老夫人拿出一只茶杯,是影青雕刻的薄瓷小杯,真是精巧,上面刻着朵绽放的莲花,壶身上则刻着佛手莲花,真是清新雅致,老夫人看完放了回去,问道:“这是哪里得来的,”贺南山乖巧道:“景德镇,专门去的,母亲喜欢就好,母亲快开第二个盒子。”老夫人见贺南山眼睛亮亮的催着自己,只好快点开第二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坛子酒,坛子口被红泥裹着,转过头来看着南山,问道:“这是什么酒”,南山笑嘻嘻的说道:“知道母亲偶尔喜欢饮酒,但一般的酒太过辛辣,这是青梅酒,闻着是一股淡淡的梅子香味,入口清甜,母亲一定喜欢。”老夫人宠溺的笑了笑,说道:“知道你的孝心了,给你大哥的礼物呢?”贺南山拿了个小小的蓝色盒子,放大哥手上:“里面有写的用量用法,大哥回去要自己看,嘿嘿。”贺有章有些头疼,这个弟弟不知道又弄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三人说了会话,老夫人就让贺南山去前厅拜见父亲去了。贺老先生正在前厅书房里看书,听见贺南山在门口等着进来,便放下正在看的书,笑道:“南山回来了,赶快进来。”贺南山站书桌前,恭敬道:“父亲,孩儿回来晚了,实在不该。”贺老先生上下看了看贺南山,就黑了一些,便说道:“回来晚了没什么事,安全最重要,这趟南游玩得开心吗?”贺南山最是喜欢南方景色,表示这趟南游对南方风土人情体验更加深刻了些。贺老先生示意让南山坐着,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南山啊,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这个大千世界,体验这个世界的不同,人活一世,不能白来这个世界一遭。爹理解你也支持你。”贺南山咧嘴一笑:“谢谢父亲”,贺老先生心疼儿子一路舟车劳顿,便让他早点回去休息,贺南山辞了父亲便直接回屋里歇息了。

贺有章从母亲那离开便回自己院子了,一进厢房就看见丫鬟有彩在伺候甘溪笔墨,满屋书香,书案前两豆烛光一明一暗的摇曳,周围只剩沙沙落笔的声音。贺有章不想打破这份美好,站屏风处静静看着,甘溪最后一个字收笔后,抬头便看见有章正默默的注视自己,满眼笑意,自己的心突然就砰砰乱跳了起来,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痴痴的站着,有彩见状低着头悄悄出去了。甘溪回过神来,脸上一片绯红,贺有章走过去伸手去揽娇羞的娘子入怀,在甘溪耳边压低声线道:“娘子在侧,是有章之幸”,说完轻轻亲了自己娘子的额前一下,见娘子更害羞了,故意逗她:“南山给你送了什么礼物?”甘溪仰起头看着他,有些不好开口,便转过身去,小声道:“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坠子”,贺有章见此把她转过来,低着头继续问:“什么模样的?”甘溪见他这样,也不害羞了,踮起脚到他耳边说:“送子观音”,说完就转身离他远些,去收自己刚写的字,贺有章被娘子的这一举动可爱到了,笑道:“这可是南山的美好祝愿,当嫂嫂的可喜欢?”见娘子不理自己,只顾低着头整理字画,便上去哄:“娘子等会做什么,这会歇息还早。”甘溪见他说正事了,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说:“等会给父亲母亲做几个回春丹,前儿做的已经快用完了。”贺有章怕娘子辛苦,说道:“回春丹对身体好这我是知道的,但做法辛苦了些,我差人去你家药铺买就是了。”甘溪摇摇头道:“你不知道的,药铺里买的不如我亲手制作的这些药用更好,我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你放心吧,一个月就做两次,还有有彩帮我呢,没那么辛苦。”贺有章见拗不过娘子,便任由她去了,只是嘱咐她不要那么辛苦,甘溪点点头,便去药屋了,贺有章则在书房看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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