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杯她最近钟爱的奶茶。
像是顺着她的话自然而然接过来的揶揄,俞知夏愣了愣,须臾,在心跳加快之际,稍稍偏开眼。
路边树影婆娑,因为太过醒目,两人都没逗留太久。
回教室的路上,俞知夏没忍住给徐晏舟敲了消息。
-下次你穿校服就能直接进来了吧?
-可能。
徐晏舟秒回。
-下次试试。
-没想到啊。
她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什么?
-都没在学校了,还能收到你给我写的同学录。
俞知夏耷拉着眼,眉眼间的笑扼也扼不掉。
徐晏舟亦然。
-是啊。
简短的两个字,都能够想象出他故意拖长的语调。
俞知夏多看了两眼,恶胆陡然升起。
她脑子里闪过林妹妹说话时拿捏住的腔调,手上动作快到都要敲出残影。
-别的同学也有吗?
-别的同学没让我写。
徐晏舟言简意赅地回。
俞知夏觉得自己颧骨都要笑酸了,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那我也没让你写啊。
对话框里短暂地消停了会儿。
几秒后,徐晏舟的消息再次跳进来。
-嗯。
-嗯什么?
-是我自己想给你写。
-
听了两首徐晏舟亲自弹的钢琴曲,见识了他所谓的表现后,周遭彻底暗下来。
琴房内能窥探见星空。
静谧间,徐晏舟将俞知夏抱在怀里,肌肤不经意间的相触,带来的是对彼此心照不宣的依恋。
附在锁骨的细带被拨开。
“其他方面需不需要表现?”徐晏舟低下头,微微躬身,额头抵着她的肩低笑着问。
俞知夏懵了好几秒,才理解他话里深层次的含义。
她眼睫微垂,指尖攀附着他的背,小声嘀咕:“会不会太频繁了点?”
徐晏舟不说话了,但在这寂静中,他是抬起头看着她的,无声的对峙,显然是不同意她的观点。
俞知夏难以反驳他的沉默。
“回房间。”她妥协。
其实也不是妥协,两性相吸,她也喜欢。
细带脱离肩膀,徐晏舟炙热的吻紧随而至,他问:“这里不行吗?”
俞知夏单手撑着徐晏舟的膝盖,往后仰,她指控道:“你变了。”
“嗯。”低沉的应答裹着滚滚热浪袭击俞知夏的耳膜,徐晏舟压根不否认她的控诉。
夜深后,所有的浮沉也都慢慢归于平静。
温存时,俞知夏迷迷糊糊地好像记起来徐晏舟亲昵地喊她宝贝,她辨不出这是梦还是现实,床头的手机忽的响起。
身旁的人起身,替她掩了掩被子,而后,见她睁开眼,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鬼哭狼嚎让徐晏舟皱起了眉,那边持续性的输出,得到了徐晏舟不算热忱的回复:“我没空。”
“谁啊?”俞知夏意识回笼,抱着被子问。
徐晏舟转过身看过来,“荆嘉棋。”
“?”
“酒吧买醉后开始追忆学生时代纯洁美好的感情了。”
“……”
这话俞知夏实在是接不了,虽然说荆嘉棋也是她的朋友,但在他和傅渺渺间,她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傅渺渺那边的。
俞知夏撇撇嘴,准备将此事当作没听到,结果翌日,还在睡梦里的俞知夏接到了傅渺渺的电话。
她眼睛都没睁开,手机刚刚划开接听键放到耳边,傅渺渺那边就传来要将屋顶给掀开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瞌睡虫瞬间被吓跑,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逐渐让俞知夏清醒过来。
“还没到世界末日呢,你干嘛?”
傅渺渺扭捏了会儿,才哼哼唧唧道:“我把路教授给睡了。”
俞知夏:“……”
俞知夏有那么瞬间好似丧失了语言系统,她干巴巴地哦了声,问了个贼傻的问题:“好睡吗?”
傅渺渺估计也在傻愣里难以回过神,“蛮,蛮好睡的。”
“夏啊,咳,你不知道,路教授他穿上衣服很斯文,脱下衣服,他下腹那里居然还有纹身你明白吧?”
俞知夏迷惘了下,不是很明白。
傅渺渺意犹未尽地解释:“就很带感。”
解释完,又忽的想起来,“你快生日了吧?”
话题转的太快,俞知夏懵懵地“啊”了声。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她匆匆地应了傅渺渺声“嗯”。
吧嗒。
门开的声响在寂静的早晨拥有极强的存在感。
俞知夏下意识地看过去。
卧室里的光线还有些昏暗。
徐晏舟套着浴袍走出来,腰带也没系,他带着股潮湿和热气,傅渺渺刚刚的话回荡在俞知夏耳边,让她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挪到徐晏舟的腹肌下。
快到膝盖的休闲裤。
徐晏舟低腰穿着,里边短裤的边沿大喇喇地袒露在她眼前。
俞知夏抿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才好。
说他保守么好像是有点保守,说他不保守么好像也确实没那么保守。
水珠沿着他的人鱼线往下滑落。
俞知夏轰地一下脸都快烧起来了,她赶紧错开眼,拽起被子,心道:徐晏舟他,没纹身,也带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