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梨身上的衣衫被全部脱了下来，白灵子这才看清楚，她左侧蝴蝶骨上，比起旁边莹润娇嫩的肌肤，那道鲜红的剑伤显得格外骇人。

能伤她姜书梨这般，绝非凡间利器所为。

不过——

白灵子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当真妖媚绝色，纤巧修长的脖颈下，细嫩光滑的玉肌，如凝脂般雪白，怕是天上的姣姣清月亦要黯然失色。再往下，纤腰一束，盈盈一握……

啧，还真是个好看的妖怪啊！

姜书梨等了好一会儿，仍未见白灵子动作，不由侧头，开口催促道:“还愣着作甚，快些。”

白灵子一愣，忙收回思绪，脸上显出几分不自在，随后从架子上取了一瓶玄冰修复粉，撒在她伤口处，再顺着伤口施法，一股温暖的能量从白灵子掌心传递出来，伤口瞬间止痛。又涂抹上一层珍贵的百花玉露膏，不过片刻，疤痕逐渐缩小，直至消退恢复如初无。

“好了，你动一下试试。”

姜书梨抬了抬手，竟已毫无半点疼意，心下微觉意外。

“这灵药倒是有用，被紫薇剑伤了还能顷刻复原。”

白灵子挑眉道:“当然，玄冰修复粉可是很难研制的，换作别人我可不会随意拿出来。”

她想起一事，又问道:“对了，你之前说荀蓉伤了你？”

姜书梨道:“能被紫薇剑所伤，除了她还能是谁。”

白灵子不解:“我记得几百年前在天池谷，你同荀蓉关系要好，怎么如今却是兵刃相见？”

姜书梨沉吟不语，看了一眼案台上的烛火，思忖片刻，转过身看向她，反问道:“除了灵草，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恢复之前的修为？”

白灵子眼睫轻颤，旋即不留痕迹地侧过身去，双手抱臂道:“没有。”

姜书梨自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眼神变化，以及她双手不自然的动作。

“是吗？”

她眼神锐利，冷冽的眼眸中满是气势。

白灵子被她的眼神气势所慑，抿了抿唇，犹豫片刻不得不开口:“有……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翌日，宋凝霜趁着无课间隙，从鸿山书院赶至白灵子草棚前，远远便瞧见她正在与人售卖药草，等那人离去后，方走了上前去。

“白小娘子。”

白灵子闻声抬头，看见他明显一愣，随即冲她客气点了点头，露了笑意:“是宋郎君啊。”

宋凝霜犹豫了一瞬，道:“某冒昧请问，白小娘子，可知你那位堂姐如今可在何处？”

“什么堂姐？”白灵子一时未反应过来，下一秒便忽地想起来了。

糟糕，忙忘了，昨日姜书梨是有说自己是她堂妹来着——

宋凝霜疑惑:“姜娘子昨日曾言及你是她堂妹，你该合乎称她堂姐，某可有说错什么？”

白灵子忙摆摆手，笑道:“是是，没错，我堂姐。”她顿了顿，问道:“郎君是想问……？”

宋凝霜抿了抿唇:“某昨夜在清河桥旁等了许久，一直未见她前来赴约……”

白灵子低眸思索:赴约？！

对了！昨日她确实有约姜书梨来着，但昨晚姜书梨路途中遇上荀蓉且受了伤。再说姜书梨离去前也没说起这事，自己又完全忘了这一茬，更是不可能派人通知，未想这人竟是傻傻等着。

姜书梨，看你办的好事！

白灵子看向她，讪讪笑道:“实在抱歉，昨晚堂姐她临时有些急事处理，一时疏忽忘了让人传话宋郎君，累您辛苦等了许久。”

“原是这样……”宋凝霜默然片刻，道:“白小娘子严重了，还要多谢告知。如此便不再打扰，某书院还有课，先告辞了。”

话落，宋凝霜转身欲离去，白灵子扬声道:“宋郎君——”

宋凝霜回身道:“不知娘子还有何事？”

“待她回来，我定会转告于她，让她亲自向郎君您解释清楚。”

宋凝霜微微颔首:“不必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