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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蝶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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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介之很冷静,越是这种时刻她冷静得要命,但场外各种骚扰人心的声音此起彼伏,她的心也根本镇定不下来。

在价格跌破8500令吉后,Jones就估算出布林二人浮亏已经超过300亿美元,一旦价格跌破7500令吉,他们的资金链将会彻底断裂,届时所有的资产都会烟消云散,彼时才真的叫输得连裤衩子都没有了。

所以林思维这个贪婪的赌徒即刻追加了10亿美元,试图将价格拖住在7700,以做最后一搏。如今这两人已经是弹尽粮绝,而斯黛拉只需要再给予他们最后致命一击——在关键K线位置,500万吨空头精准加仓切开了最后的支撑点,资金出逃加剧,市场再次崩盘。K线图上,一根粗大的红色瀑布从7700毫不犹豫砸向6800,他们的交易员也几乎是扑到桌面上,手抖如筛糠疯狂输入指令,所有人都在恐慌抛售,生怕晚一步就血本无归了。

布林二人账户里的资金一波波遭至爆仓强平,整个交易大厅的红色警告绿藤一样爬满屏幕,警报声恨不得绕梁三日。

价格跌破6800之后,场面一片死寂,Jones仍旧不敢懈怠,电话那端的白亦行指挥道:“现在空头们都进场了,准备多单。”

Jones也冷静得可怕,斯黛拉的声音里有一种乌鸦的鸣啼,但那并不是凄哀凄厉,而是短促尖锐,深沉且富有穿透力的。他迅速反应过来白亦行的决策,他以为白亦行只单纯地想切断布林二人的资金链,简单做空了事,却没想到她胃口竟然这么大,竟然想要绞杀所有空头仓位。

好疯啊,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一句脏话,她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布林二人会提前撤退导致他们爆仓面临破产,而金融市场此番的震荡肯定会引起监管调查,说不得市政府也要介入,如果有其他资本比她更快进场,又或者交易所突然修改规则,暂停交易、调整保证金等等,他们的多单也可能会成为接盘侠......先做空再做多,这本质上是一个极限操作,天呐,他这会脑子里乱如麻最终被一句话取代:喜欢刺激的人都是天生的冒险主义者。

她真的像乌鸦,也真的是冒险主义者。

Jones应该多学学她的定力,即刻传达斯黛拉的指令。

马上其他空头们就惊恐发现,有人正在将他们所有的空头仓位全部绞杀,几百亿多单跟加特林机关枪一样扫射进场,场子内资金接连被踩踏,爆仓潮堪比‘黑色星期一’。

难不成又要诞生历史了?Jones心想。

此时此刻,某些交易大厅一片混乱,在今天收市的最后十分钟,李伶零协同她几乎歼灭了所有空家,成为本场最大的赢家,布林及其他空头们在顷刻之间遭受灭顶之灾。

“600亿!我们赢了!”Jones这边的成员兴奋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尖叫。

Jones也心潮彭拜地吸了吸鼻子,将电话的听筒对准大平层,由于白亦行在做空棕榈油之前提前在大豆油和菜籽油等大宗交易品类有所布局,以及进可攻,退可守的对冲策略,在看跌期权和多空双杀两部分也有额外收益。

平台内报喜声连绵不绝,这场豪赌让她总计获利850亿美元左右。

她电话那端又叫又吼,看起来有很多人,他们都很激动也很高兴,成宗话要说不说地看白亦行,她笑了笑:“...庆功宴...就按你们说得办。”

挂掉电话,白亦行看成宗一眼,指着那个讲墙体样板讲:“这个白骆驼我很喜欢。”

她觉得那屋子里的颜色,质感,味道都太单一了,太不光明了,她想重新换一批色彩饱和,有生命体味的。

原来心里装着个人的感觉,是温润的。这种感觉跟新市七月太阳的炽烈比,少了份倦怠。当初她从病床上醒来,以为父亲还健在,满心都是安定,犹如劫后余生让心情大喘气,后来她确认了父母的离世,却长期以来在外人面前假装拥有父母的疼爱,哪怕再次面对师兄做过的那场爆炸实验,她始终无法承认。这种假装的温润却在成祖的身上有了具象化体验,现在的心情其实是与当时一样,但比当时多了一份真实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她还活着,而且要活得好好的。

“我不喜欢。”成宗拒绝,“你修改之前是不是应该跟弟弟商量一下。”

白亦行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商量怎么还叫惊喜。”

“可你也不知道弟弟到底喜不喜欢。”成宗又说,“反正我很喜欢那个房子,为什么要改变。”

白亦行反问:“可你也没管过你弟弟到底喜不喜欢。”

她抬杠一流,成宗自然不是对手,他嘴巴张了张,憋出一句话来,像是在宣誓主权:“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亦行非要跟他争个高低,两个幼稚鬼在家具城吵了起来,白纪庚劝架不成反被推了一把,一屁股摔倒在地,一脸愁苦地望着两人。

成宗揪着自己的衬衣裤子包括小背心内裤还有袜子表示成祖给他买都是他俩共同想定的,也就是他俩共同喜欢的,白亦行看了看自身也揪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昭告这是成祖用心给她打造的礼物,成宗眼睛一瞪又莫名说起家里的电冰箱他俩都不喜欢那个青色的灯所以共同手工改造成暖色,还表示自己不喜欢睡梆硬的床,成祖就带着他一同挑选了满意的软床,说他俩昨晚睡得床也是他们一起商量定选购称白亦行也沾了自己的光,他继续罗列挥舞着手中的玩偶,那是成祖给他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他从美国到新市一直带在身边,义正言辞道他喜欢的就是成祖喜欢的!

成祖的过去以及生活上的喜恶她没有参与,所以白亦行两耳朵一听完气得恨不得跳起来,她学生时代打辩论就没输过,这会落了下风她后槽牙咬得嘎嘣脆,将视线锁定在他炫耀的玩偶上一把夺过,这个玩偶已经成了成宗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他是万不允许有人破坏和诋毁它的。

两人各自扯着玩偶的脑袋和腿脚,成宗还试图去抓白亦行脖颈间的项链,白纪庚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此时他脑神经抽抽地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

成宗脸皱成一团说:“都是我的,都是祖祖给我买的!我喜欢的就是祖祖喜欢的!”

白亦行也不甘心地大喊:“才不是!松手,这个项链是他送给我的!”

“一个项链有什么了不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弟弟给我的!”

白亦行气得眼睛鼻子冒火气,更该死的是她竟然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白亦行抓起桌面的手机给成祖打电话,这会他正帮穆介之将股东好生送走,就听到电话那端暴躁地质问——

“你说,你更爱谁?!”

成宗:“当然是我!”

白亦行横他一眼:“我问你,我和他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成祖赶来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家具城的桌椅板凳像是被打劫过,东倒西歪摊在地面,白亦行的脖子被抓红了,长头发鸡窝一般有部分还被成宗含在嘴里,成宗的衣服被撕烂了露出大半个胸脯,胸口上刮着红色指甲印子,地上躺得乱七八糟的是白纪庚,他左右手拿着玩偶的半个脑袋和半个身子,试图将其拼凑还原,旁边站着家具城的老板,头发衣服同样乌七八糟,眼神拘谨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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