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法与储修心之所想不谋而合,他垂眸看着勾着自己脖颈的女人,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公主如此待我,我感激不尽。”
李琉风笑的妩媚“我与驸马夫妇一体,自也是为了驸马与储家的前程打算,更是为了我们的孩儿日后能顺风顺水。”
储修眉目间闪过风流,眉眼一弯道“公主待我甚好,我自是一心待公主与我们日后的孩儿,公主放心,我除了公主决不会再有旁的女人,能的公主青睐是储修之幸。”
李琉风闻言甚是欣慰,轻推着储修的胸口讲他推到在榻,随即坐在他的身上轻车熟路的解开了他的衣带。
夫妻间恩爱缱绻,耳鬓厮磨,尽是风流。李琉风眉眼间皆是餍足。
新婚燕尔的夫妻总是这般浓情蜜意。
而成亲一年有余的李辞年与李呈亦是如此。
长宁公主府招驸马侍寝的红灯笼从未落下,长乐公主府内亦然。
今日李呈适逢休沐,足足等了一日才见珊珊归来的李辞年,面色不豫问“公主今日去了何处?臣在此等了整整一日。”
李辞年心里冷笑,不过一日而已,便是这副德行,与其等她还不如出去找个女人。也罢,并未乱找外室好歹也算干净。
心里这般想,可面上仍是做出笑意。
“妇道人家能去何处,今日琉风约我一叙,她新婚燕尔有许多事不懂,本宫身为长姐理应多加提点,只是委屈驸马在此等我,可曾用膳?。”
李呈闻言如同狗一样贴过来,从身后圈住了李辞年。
“去与长宁见见也好,趁机笼络储家,也算为渊儿拉拢助力。”
李辞年口是心非的说起好话“驸马能如此体贴,本宫甚是暖心。”
李呈果然受用,握着她的手问“公主,臣侍候你安寝如何?”
“可。”
李辞年颔首应下,自顾自的解开了衣带,夫妻间行夫妻之事乃是情理之中,她从不推脱李呈的请求。
红烛垂泪,这一燃便是半夜。
床笫之间,红纱帐里,李辞年躺在李呈怀里闭目难眠。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戏台上的傀儡,千丝万缕的线捆的她喘不过气,她不爱李呈,却嫁与他日日欢好。她不愿付出一切去扶持李辞渊,可她不扶持李辞渊就会死,李辞澜会杀他们每一个人。她不愿待在深宫算计人心前程,却无可奈何。
她脑海里浮现出易归迁的面容。
她本艳羡那样傲然的女子,驰骋沙场,堪称当世女子之楷模。
可即便是这样的女子,也为了易家的前程,解战甲,入宫闱,雌伏人下。
李辞年心灰意冷,原本认命了……
可直到四月前她看到自草原归来的李琉风。举止从容,能言善辩,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贵气,这贵气与京都的世家子弟不同,更有些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风度。
她好奇她不解为何一个人能有脱胎换骨之巨变。
毕竟她清楚的记得,许多年前的一次宫宴上,李琉风被几个世家女子围住,世家女子羞辱她,如此猪一般的身材不知生产时可会像母猪下崽,那时李琉风就在几人间瑟缩的低着头弯着腰哀求几人放她离去,那样的卑微,那样的低声下气。自己看不惯走近时几个世家女一哄而散,留下蜷着身子发抖的李琉风在原地,李琉风对着自己慌忙施礼,而后也慌不择路的跑远去。
她无法将这样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是以她派人去草原探查,与旁人派出的探子回禀如出一辙,李琉风在草原为乞颜赤纳奴隶两载,而后乞颜赤纳以万金的赎金勒索将李琉风遣送回衡国。
若是旁人也就信了,可她是李辞年。苦恋易归迁多年,再清楚不过一个人若是爱慕一个人,那神态里必会有她爱慕之人的踪影。
她大胆猜测李琉风爱慕乞颜赤纳。
她本不敢肯定,可今日一试探方知果然如此。
可惜她这个妹妹学的不像,只学下三分的皮毛罢了。听闻草原公主乞颜赤纳天资聪颖,英明睿智,博学多识,宛如清风明月,为人儒雅志趣高洁,如此衣不染尘的草原明珠可并非妹妹这般能屈能伸,扮猪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