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寻脑子已经转不动了,被钳制了那么久,见江州终于有放手的趋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立刻捣蒜般地点头答应,“够了够了。”
然后说了句,“你快放我去洗。”便立马冲进自己房里的浴室了。
不知道十分钟够不够江州凉一凉他的热血,喻寻只觉站在花洒下的自己的热血好像完全没有被凉掉的迹象。
也或许其实根本没有到十分钟,喻寻就听到浴室外的敲门声了。
喻寻被这突兀的声响吓得一惊,连忙道:“快了快了。”
心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又不知过去多久,大概并没有很久,门外又有敲门的动静。
然后是江州压着声音道,像是忍耐到了极致,“还没洗好吗?”
喻寻自己心里其实都快急死了,嘴上还得劝门外的江州,“你别急啊,就快好了。”
但这回的‘快好了’似乎并没有能再次糊弄住江州,门外立马说,“没洗好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喻寻陡然一惊,江州这语气让喻寻产生了一种对面就要破门而入的怀疑。
喻寻连忙关掉花洒,嘴里叫着,“不不不我已经洗好了。”
门外这才消停。
江州在喻寻的浴室外又等待良久。
久到江州实在不堪忍受,江州才不得已再次做出自己其实也并不愿意做的类似猴急或是风度全无的催促姿态:“又怎么了,怎么不出来?”
顿了一秒,里面传出声音,喻寻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崩溃,“我睡衣没有拿。”
原来在里面耽搁这么久只是因为这个,他还那么无措和焦急。
江州不免笑了下,低声道:“不穿也没关系。”
反正也是要脱掉的,不是吗。
“不行!要穿。”里面立马大声反驳,不过并不令人恼怒,感觉对方只是因为很不好意思而虚张声势的样子,江州已经见识过很多回。
果然,很快里面声音就小了许多,很害羞地对江州请求道,“你去帮我拿一下,好不好,在白色衣柜左数第一格,拿灰色的就可以。”
喻寻听到门外脚步走远,还没等缓上一口气,那脚步又靠近了。
“开门。”那人说。
喻寻开了一道门缝取走了自己的睡衣。
等到喻寻慢吞吞地把衣裤全部穿好,实在是拖无可拖了,门外的阴影还存在感极强地伫立着。
要不还是跟他直说吧?自己是有错,但他总不至于为这事儿就不跟自己好了。
喻寻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打开浴室的门。
哪知话还没来得及说,甚至连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
喻寻就被一股力道卷进了对方的怀里。
然后被很急很凶地吻住了。
人也被带着滚到了喻寻的床上。
完全是被拆吃入腹的气势。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再这样下去是真的完全刹不住车了。
喻寻花了点力气推开江州,气喘吁吁道:“那个,其实,要不我们先......”
江州大概是不知道喻寻开口的目的是为了叫停,打断喻寻,好心提议道:“要不要先做点前戏,我用嘴帮你?”
喻寻推江州的手不动了。
用嘴?
江州?
天啊......
这要喻寻怎么拒绝?
喻寻一瞬间忘记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