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之的身躯整个压过来,他左手提着宫观的腿,右手毫不留情锁住他手腕,把他双手钳制在门板上。
“师尊,如果您乖一点,我就放下来。”
令人羞耻的姿势,令人羞愤的话语。
宫观除了顺从,什么话也吐不出……
简繁之垂首专心解他腰间系带,宫观无法制止,他知道自己怎样也没办法公平地与徒弟较量,这份资格是他作践后失去的,同灵力一并消逝了,成为一阵亏欠的风,时时吹响午夜卧房的窗缝,发出羌笛般的声音。
“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宫观说。
被扯开丢于一旁的衣带,渴盼有谁能陪同,但简繁之微微扯松亵裤,宫观红着脸拒绝了衣带的请求。
“不……行,探丹田也不需要……”
回应他的是一个轻轻的笑,伴着气息浮沉,像在揶揄戏耍他一般。
简繁之手掌探入衣衫,贴于宫观小腹,他随灵力流经身骨而止不住发抖,弓腰妄图逃离掌控。
“放松些。”
后腰被简繁之扶住,宫观的脸一移偏似乎就再不能正视你的双目,羞赧至极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想叫人吮入他的耳垂,让本就惊慌的心更加微风荡漾。
丹田成型,灵脉完好,唯一不足之处或许是灵力流失的速度比起从前快了些许,真是令人忧心。
输灵法完全是治标不治本,不过眼下也无旁的选择,更何况只要宫观心脏能跳动,简繁之便什么都无所谓,连自己心脏停滞、修为倒退也无所谓。
宫观见简繁之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想说些什么转移注意。
“你心魔劫渡成了吗?”
简繁之认真回答:“若说是以灵力见长作为渡成的准则,便是渡成了。可若说是以悟道作为标准,那便是失败了。”
宫观抓住简繁之向上探入的手,忍无可忍道:“简繁之!”
“师父不是也看了吗?”他不以为然地瞟了一眼边上的书:“心乃五脏六腑之首,其悦动节律可知灵力转势,评判……”
宫观当然知晓,指节依然扣紧简繁之,不让他继续乱动。
炉鼎的身体很敏感,就是放在胸膛上也不行。
无奈的笑声拂乱了眉睫,简繁之低头靠在宫观肩上,声音总是那样低迷,无论说什么话语好像都在调戏他人一样。
“师父,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您害羞的时候……”
简繁之轻捏宫观的耳垂,电流感一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双膝一软,身子微微倾入自己怀中。
“耳朵总是红的。”
简繁之顺势把宫观抱起来,让他靠在榻上,既然用手他不准允,那用耳朵聆听总不至于阻拦吧。
把头依在宫观胸前,手按住他不安分企图逃脱的腰,隔着衣料,心却于耳中鸣鼓,原是混淆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灵府跃动时曼妙的舞姿,缘乐音绕梁三尺,经久不散,让人想从开端,直至闭幕,都祈求永恒能再现,庇佑他们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师父平日里有修炼吗?”
宫观殝首微颔。
“往后莫要再练了,会使灵力流失加快。”
见他不应,简繁之抬眸问:“知道了吗?”
宫观不置一词。
对于仙人而言,修炼便是生命本身,是无法舍弃的傲骨,是嶙峋身体下永不止息的血液,是无论停步或前进,大道对永恒唯一的慰藉。就算你用“故不足以滑合,不可入於灵府”来解释,他也难以承认信服。
静默许久,简繁之抚上宫观的脸:“师父喜欢哪般就哪般做吧,后果全由我承担,罪罚交由徒儿偿还,吾为吾师全因果、消伐难,还请师父您莫要抗拒啊。”
宫观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番话,直到阅过输灵方的图画,他往自己口中强制塞入什么时,方才醒悟想吐出舌上的露华珠。
简繁之一只手都能覆尽宫观半张脸,此时双指探入宫观喉中,被他牙关紧咬,也不让他用舌尖顶出介质,
指节被温软的舌畔顶触,包裹于湿腻的口腔中让人全然忘记皓齿给予的疼痛,甚至觉得再用力些也无妨。
可灵力却无法像上次那般经由介质传输了。
简繁之不解地翻页,看见《通经灵谷》一处小字提及:输灵方循序渐进,是以输灵人与受体距离计算,建议与其培养好感情,便于从介质输灵,转为无介质输灵。
简繁之:“……”
让他和师父培养感情吗?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师尊,您听话的话我就把手拿出来。”
宫观眼里已是扯天连地的雾水,似乎是呛到了,吐出露华珠后低头咳嗽不止。
简繁之用灵力把指尖沾上的唾液抹去,轻轻拍他的背,好言相劝:“师父,你得须叼着那珠子,不然我无法把灵气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