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瑄与苏飞扬在山洞内朝夕相伴了两天,两人以山洞内的苔草充饥止渴,以吟诗联句消遣解闷,虽然食不果腹,却过得无忧无虑,怡然自乐,因此两人在短短的两天之内便对彼此爱入骨髓,难分难舍。
两天过后,因两人的功力均恢复了一些,所以便施展轻功出了山洞。然而自出山洞后,江文瑄因心事重重,便一路低着头,静默不语。
苏飞扬见他这般,又见就要到洛阳城门,便忍不住柔声问道:“我……我们……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天龙镖局去?”
江文瑄听了这话,心下甚是喜悦,但随即想到自己锦衣卫的身份,登时又转喜为忧,遂黯然道:“我……我不能去。”话刚说完,怕苏飞扬误会伤心难过,连忙又道:“我很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我身不由己。”
苏飞扬诧道:“为甚么?”想了一想,又道:“你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排忧解难!”
江文瑄摇头道:“你帮不了我。”话毕,连连叹气。
苏飞扬见他一副愁眉苦脸、忧虑为难的神情,便柔声道:“无论你有甚么难隐之言,只有告诉了我,我才能想办法替你分忧解难。就算我真的无能为力,至少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独自承受。”
江文瑄听了这些话,心里一暖,便点头道:“好,我告诉你。我……我其实是……”
一语未了,只见两个人影纵身而来。
江文瑄忙定眼一看,见来人分别是四大锦衣卫之中的墨雨和白凡,心中登时又惊又恐。他对四大锦衣卫了如指掌: 青峰和紫檀两个人因老练稳重,兼之一个武功最高,一个轻功最好,所以会经常离京办事;而墨雨和白凡二人因各方面都稍逊一筹,所以向来只会跟在秋庭夜身边。既然他俩都来了洛阳,那秋庭夜一定也来了。
苏飞扬见江文瑄神情惶恐,忙关切道:“你怎么了?”又望着墨雨、白凡问道:“这两个人难道是你的仇人?”
江文瑄正要说话,只见墨雨冷冷道:“江文瑄,秋大人有令,让我俩出来带你回去。”
江文瑄听了,心头一颤,忙道:“我……我愿意跟你们回去,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朋友。”说着,转头望着苏飞扬。
白凡和墨雨同时扫了一眼苏飞扬,淡淡道:“此人与我们无冤无仇,也不是秋大人让杀的人,我们杀他干嘛?”
江文瑄听如此说,心里便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又转头向苏飞扬道:“在山洞的这两天,是我长这么大过得最快乐的日子,你……你要好好保重!”
苏飞扬又忧又急道:“他们到底是甚么人?你为何要跟他们走?还有那个秋大人又是谁?你好像很怕他?”
江文瑄黯然不答,只是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便任由墨雨和白凡带走离去。
苏飞扬本想追上去,却因伤势还未痊愈,力不从心,只得黯然独自回了天龙镖局。
......
风无情服药静养了两日,真气已渐渐恢复,身子也好了大半。因心中牵挂着江文瑄的安危,他便趁秋庭夜不在,运功冲开了穴道。不料他刚起身下床,便见秋庭夜端着药走了进来。
见风无情竟然运功强行冲开穴道,秋庭夜心中又急又怒,正色道:“身子才刚好些,你就急着运功,当真是不要命了?!”
风无情一面抓起佩剑,一面冷冷道:“命是我的,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说着,便要出门而去。
秋庭夜忙伸手拦住门,不让他走。
风无情将手中的剑出鞘一半,横在身前,怒道:“让开!”
秋庭夜一动不动道:“你所有的武功都是我教的,如今又有伤在身,你认为能打得过我么?”
风无情冷哼道:“那你就试试。”说着,便要动手,忽见墨雨、白凡带着江文瑄走了回来,心中登时又惊又喜,忙推开秋庭夜,上前向江文瑄问道:“文瑄,这两天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