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莉亚微微鞠躬，目光中里充满了感激，“谢谢您，教授。我会小心的。”

她转身准备离开，但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响起。“瑟西莉亚，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来找我。任何时间，任何事情，都可以相信我。”

瑟西莉亚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泪滴晶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会的，教授。”

她走出校长办公室，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邓布利多站在窗前，望着空中晦暗不明的星星，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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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穆尔塞伯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陆续离开了礼堂。

地牢下一个隐蔽而昏暗的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映照出围坐在长桌旁的几张面孔：穆尔塞伯、埃弗里、小巴蒂克劳奇、雷古勒斯、瑟西莉亚以及西弗勒斯·斯内普。桌上摆着一瓶药剂，正是他们所谓的“伪龙痘药剂”——一种足以引发恐慌的黑魔法药剂。

“为我们的成功干杯！”穆尔塞伯举起酒杯，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其他人纷纷举杯，唯有瑟西莉亚和斯内普显得格外沉默。瑟西莉亚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目光游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莱斯特兰奇，”小巴蒂克劳奇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尖锐的质疑，“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伪龙痘药剂的实际效果比书上记载的要轻得多？你是不是改了配方？”

瑟西莉亚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配方是按照书上的步骤来的，”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锋芒，“你没有资格质疑我，毕竟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想借我的手帮黑魔王伤害麻瓜种巫师，甚至制造学院之间的分裂。你难道想独享功劳吗？”

小巴蒂克劳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他没有否认，只是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聪明，可惜聪明过头了。”他站起身，魔杖在手中转动，“不过是提供了魔药罢了，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瑟西莉亚的动作比他更快。她的魔杖一挥，一道银光闪过，小巴蒂被击退数步，撞在墙上。他的胸口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渗出。

“别再妄想利用我，”瑟西莉亚的声音冰冷如霜，“否则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穆尔塞伯见状，连忙打圆场，“够了，克劳奇，莱斯特兰奇的魔药确实成功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随即瞥了一眼斯内普，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不过，我倒是怀疑，她的成功是不是因为有斯内普的帮忙？那样可是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了，莱斯特兰奇”

斯内普抬起头，目光如刀般扫过穆尔塞伯，“如果你有证据，不妨拿出来。”他的声音低沉，眼里满是不屑。

瑟西莉亚轻笑一声，接过话头：“是又如何？我记得，在订立契约时，我只说不会找在场的人帮忙。西弗勒斯当时可不在场。”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瑟西莉亚收敛了笑容继续说道，“这个契约对我来说不过是游戏，我根本不在乎你们对我的看法，想找麻烦，我随时欢迎。但在那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你们不过是我的踏脚石，证明我能力的工具罢了。”

埃弗里，塞尔温等人的脸色愈发阴沉，雷古勒斯碰了碰瑟西莉亚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了，这次会议就到此为止吧。还有——”说着雷古勒斯转头看向小巴蒂克劳奇，半警告半威胁道：“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不要再继续传播沉梦疫了，事情闹大，我们谁都逃不掉。邓布利多不是蠢货，现在还不是挑衅他的时候，如果你们还想待到毕业的话。”

小巴蒂克劳奇冷嗤了一声，率先离开，塞尔温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见其他人都离开后，雷古勒斯正想说什么，门再次被打开，在看清来人后，瑟西莉亚的脸变得煞白，“西维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瑟西莉亚，沉梦疫是不是你散播的？”西维娅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失望。

“西维娅……”雷古勒斯眉头紧蹙，刚要开口解释便被瑟西莉亚打断。

“你先走吧，雷尔，我想西维娅和我需要好好谈谈。”

雷古勒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见瑟西莉亚神情坚定，只好无奈地先行离开。

待雷古勒斯走后，瑟西莉亚攥紧已经生出冷汗的手，故作镇定，冷冷地看向西维娅，“西维娅，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多问。”

西维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失望：“竟然……是你！我早就发现你们一直在用黑魔法欺负彼得·佩迪鲁，但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一定是被逼的……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你那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质问的语气，“可这次，你竟然散播沉梦疫！你知道这会让多少无辜的人受伤害吗？你看到那些学生的痛苦了吗？看到庞弗雷夫人忙到几天几夜都睡不好、吃不好，你不会感到愧疚吗？看到教授们每天愁容满面，你不会羞愧吗？看到被你伤害的同学一个个被迫离开学校，你的心不会痛吗？还是说，为了你的伟大计划，你可以对他们的痛苦视而不见，毫不在意？”

在西维娅一声声的责问下，瑟西莉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眼眶酸涩无比，但她很快强迫自己恢复冷漠的神情，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为什么？”西维娅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在计划什么？甚至不惜伤害无辜的同学？”

瑟西莉亚的防线终于崩溃了。她跌跌撞撞地靠在墙上，压抑而痛苦地低吼道：“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我可以告诉你，伤害彼得·佩迪鲁就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是害怕破坏该死的时间秩序，我一定会杀了他！”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因为他是叛徒！他会害死很多人……很多我在乎的人。现在就算我告诉西里斯，彼得会害他失去自由十几年，害他失去最好的朋友，他也一定不会相信我！我能怎么办？什么都不做？即便如此，我也要用卑鄙的手段让彼得·佩迪鲁提前受到应受的惩罚！”

西维娅沉默了片刻，终于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一丝试探：“你是不是……在未来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布莱克不会相信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瑟西莉亚立刻打断她，声音中带着自嘲和无奈：“以前的瑟西莉亚，他或许会信几分，但现在的瑟西莉亚，连你都不信了……不是吗？”她抬起头，望向西维娅，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像一只受伤的困兽。

西维娅的心口传来一阵钝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她无力地张了张嘴，声音哽咽：“瑟西莉亚……我……对不起。”她的眼中泛起泪光，声音颤抖着，“我不该那样质问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看到你变得越来越陌生，看到你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我害怕你会彻底迷失自己，害怕你会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我害怕失去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一直背负着很多我不知道的痛苦……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你了，看到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多秘密……”

西维娅的声音渐渐坚定起来，眼中闪烁着泪光，眼神却无比真挚：“我相信你，虽然你的做法我不能完全理解，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觉得必须这么做，那我陪你一起承担。如果你觉得痛苦，那我陪你一起扛，好吗？”

瑟西莉亚破涕为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西维娅……谢谢你。”

西维娅走上前，轻轻抱住她。

瑟西莉亚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声道：“放心吧，那些被感染的学生已经被秘密保护起来，他们很快就会好起来，沉梦疫只是让她们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时间的梦。”

西维娅听到这句话，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那个善良的瑟西莉亚。”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释然，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搬开。

随即她轻轻拍了拍瑟西莉亚的背，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温柔：“不过，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看到那些学生一个个倒下，看到庞弗雷夫人忙得焦头烂额，我差点以为你真的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瑟西莉亚笑着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隔阂和误解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教室外的阴影中，雷古勒斯·布莱克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