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橠白的模样,又不像是之前便接触过针线女红……
想来,是橠白足够聪明伶俐吧!
如此想着,聂秀舒展了眉头,将鞋底收入了笸箩之中,盥洗歇下了。
橠白径自回去了陆归舟的厢房,甫一踏入房中便被躲在门旁的陆归舟一把拥入了怀中。
“呀!”橠白下意识的一声惊呼,鲜少的被吓了一跳,转回头去嗔怪的瞧着陆归舟:“你坏!”
陆归舟狡黠一笑,俯首自橠白那饱满的腮颊上啾了一口,而后蹙着剑眉,委屈道:“你今日可别往时晚归了一炷香!”
橠白沉下脸来,故意道:“不过就一炷香的功夫,你便如此报复我?”
“嗯!”陆归舟眉毛一挑,竟大言不惭的承认了,而后又理直气壮道:“我不只要报复你,我还要你补偿与我!谁让你近来如此的冷落我!”
冷落二字一入耳,橠白登时便自觉理亏了,自打橠玦走后她便一直在陪着聂秀,生怕她为着哥哥的事情担忧,所以确是陪着聂秀的时间更多了些,无法,她又分身乏术,相比于以往,她的确是有些冷落了陆归舟了。
想到此,橠白问道:“那你要我如何补偿你?”
陆归舟眉眼含笑,轻抬手扳过了橠白的身子,让她与自己面对着面,双手捧起她软团子般的双颊,继而俯首,俊颜愈发凑近了橠白几分,压低声音道:“我要……”
话只说了一半儿,陆归舟便停了下来。
橠白听着他声音清朗却带着几分情意,猜想着他是要吻自己,心中愧疚,她便先一步乖乖的闭起了眼眸。
陆归舟见她这般模样,心中软的一塌糊涂,却是硬忍着未将吻落下,转而迅速的撤了手,转而在橠白挺翘的小鼻头上轻刮了一下,故意道:“等下再告诉你!”
橠白猝不及防,倏然睁开了眼,瞧着陆归舟那得逞的“奸诈”模样,皱着鼻子哼了他一声,而后径自去盥洗了。
盥洗罢了,橠白先一步上了床,陆归舟紧随其后,放下了床帐,二人便是双双在床了。
橠白心中牵挂着欠陆归舟的那一记“补偿”,并未躺下身。正欲开口问上一二,陆归舟到底要自己如何的补偿,陆归舟已是先一步挪动着屁股,蹭到了橠白身旁。
橠白不疑有他且已是习以为常,饶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任由他靠近了自己之后,动了动身子,双手自她背后抚上的她的脖颈。
这一动作让橠白不解了起来,遂问道:“你这是作甚?”
陆归舟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继而装模作样道:“你做了那般久的针线,定是是累了,我帮你捏一捏,也好松松筋骨。”
橠白听了,心头闪过一缕心虚之意,身为人参娃,她怎么会在这样一点辛劳之后便感觉到累呢?可是陆归舟以瞧寻常人的方式来看,她定是会累的……
如此,她便任由着陆归舟的一双大手在她肩颈处揉揉捏捏。
饶是不累,被人如此按揉着,亦是舒服极了。
橠白忍不住眯起了一双眼眸。
瞧她甚是享受的模样,陆归舟又将手劲儿加大了几分。
橠白愈发享受,身子愈发放松,逐渐软在了陆归舟的怀中。
陆归舟心中狡黠一笑,一双手臂急转直下,倏然便将橠白紧紧拥住。
橠白这方才回过了神来,抬起头来便见陆归舟一脸的狐狸相。
“你……”橠白瞬间气鼓了一张脸,但见陆归舟甚是狡猾的嘿嘿一乐,而后就着那环抱着她的姿势径直将她扑倒,埋首在她颈间就是一通狂吸……
“呀哈哈哈!”橠白忍不住爆发出来一阵清甜爽朗的笑声,不住的偏着头躲避着。
陆归舟犹如饿狼遇到了小肥羊一般,将脸往橠白的颈间一埋,不住的、来回的蹭着、吸着,不时的啾上几口,一副喜爱到了骨子里的模样。
虽已是习以为常,但那些酥酥麻麻的痒感每次都让她惊笑出声,如今为了能吸她一通,竟然连声东击西都用上了!
夜色渐浓,天地间隐入静谧之中,唯有陆归舟的厢房之中仍是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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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的功夫匆匆而过,晚春的气息已是悄然弥漫。
和煦的春风暖意融融,将枝头上的嫩吹成了深绿。
陆归乘一走数月,至今仍是未归,陆归舟隐隐有些担忧。
自竹远县到老家那处,饶是行的慢了些,至多二十日也该到了,算上他祭祀父母所用的那几日,往返回来五十日亦是绰绰有余的,可到如今已然三月有余,陆归乘仍是未能归来,也未曾捎个书信回来,这不免得让陆归舟有些担心了起来,可转念想了想,陆归舟又觉着他迟迟未归也在情理之中,想他当初是为了满春竹方才要回老家去的,想必是见了满春竹颇有些乐不思蜀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