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扶黎没忍住偷偷问另一侧的景,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失落,“他们什么关系呀?”
景整只狐蜷缩着烤火,眯着眼睛看不清情绪,“关系?凛是部落首领飒和大巫谙月的孩子,英是神谙大人的侍者,同时也算他们的养女,英可以说是凛的姐姐吧。”
扶黎别别扭扭的“喔”了一声。
注定是无眠夜,大家担心凛状况,生怕夜里有什么变故,都没怎么睡好,扶黎受这个压抑气氛的感染,唔,当然也有可能失去了他的小抱枕,翻来覆去一夜也没怎么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凛一如之前那样昏迷没有动静,大家难免有些失望,但不管怎么说日子还得过,大家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今天依旧分两组,一组外出狩猎,一组留下劳作,出去的是原和景,以及另外一个扶黎不算太熟悉的狼族兽人,名字叫作靳的;留下的兽人里又以英和南牵头分两边,英两人依旧在山洞附近收集晾晒柴火,南两人留在洞内处理灰齿鼠的皮毛。
扶黎打了个哈欠,也跟着去帮忙,兽人们看他细皮嫩肉的,一时还真不知道安排他做什么好,最后还是英拍板做主让扶黎留在洞里,和南他们两处理灰齿鼠皮毛。
“你们好。”
扶黎蹲下友好打了个招呼。
扶黎和南不熟,只知道是只长着酷酷脸的小正太,不过南显然也因着凛心情不好,丢给了扶黎一张兽皮,简单教他怎么刮去兽皮上残留的肉渣和皮脂,就去忙活自己的了。
另外一个也是狐族兽人,叫作奚,就是昨天那只“挑嘴狐”,模样看着和南差不多大,五官精致眉眼极为有灵气,性格也很跳脱的样子,他倒一副很想和扶黎聊天的模样,但碍于南耷拉着老长一张脸棺材脸,对着扶黎眨了眨眼睛,就闭嘴默默干活了。
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扶黎也不会特地刷存在感,只是干着干着活什么的,难免动了些“歪心思”,他两颗琉璃珠子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时瞄着不远处被英安置在火堆边的凛,偷偷酝酿着一个惊天大计划——今天势必拿回属于他的小抱枕!
扶黎悄咪咪挪动坐的位置,原本他跟着南和奚坐得靠近洞口附近,毕竟洞口光线更好一些,只是干一会儿,他就装模作样活动下,悄咪咪挪一下屁股,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直到挪到火堆旁,他的小抱枕身边!
哦耶,成功!
南敏锐地一个飞眼瞪了过来。
扶黎被吓得一僵,如果头顶有兽耳的话都得提溜竖起来,但南看了一眼没多想只当他娇气想偷懒,撇了撇嘴就又干自己的事情了。
扶黎立马放松下来,低头就见小抱枕还是睡美狐的样子,身上昨天淋到的血估计被英舔舐干净了,因而他之前留在小抱枕身上的气味全被另一头狼的气味覆盖了。
是他的小抱枕呢!
扶黎眯了下眼睛,莫名得别扭。
中途英和另一个狼族兽人京,拖着不少树枝回到洞口,因为洞口直径小,两人把树枝粗略分解了下,南和奚在洞内帮着树枝往里面接,扶黎也跟着后面打下手,不过南嫌他碍手碍脚的,让他继续干自己的去。
扶黎噘嘴,却也无法。
英和京过来后,洞内就变成英和京在一旁处理带回来的树枝,把它们分枝砍下来,并切割成合适烧燃的长短。两人力气大动作利索,不过扶黎有注意到那个叫京的狼族兽人右腿似乎有问题,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膝盖肿胀,走起路有点破。
看多了不礼貌,扶黎收回了视线,继续干手里的活。可灰齿鼠就那点大,纵使扶黎的爪看上去粉嫩的很,但是并不影响他的锋利,扶黎磕磕绊绊弄完,检查了下没有弄破,完整度还算可以,就去给南交活了。
哪想他弄一张皮的功夫,南和奚已经把剩下的十几张兽皮全处理完了?!扶黎脸上顿时大写的尴尬,得亏南和奚都没说什么。
不过处理完了表皮,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需清洗,没有水源不怕,洞外取之不竭的雪就是最好的清洁剂,南他们之前学着景的样子凿了好几个大盆,这会石盆里盛满了雪,两个兽人把兽皮放在雪盆里干搓。
扶黎知道兽人们照顾他,派得活都是最轻的,可既然现在或许之后不少日子大家都得一块生存,扶黎不想显得自己太特殊、太娇气,也跟着继续干活,哪想手刚伸进盆里就被冻的一激灵,还没搓两下手就冻红了,手背还擦出几条血痕。南嫌弃得不行:“去,一边玩去,别给我捣蛋!”
扶黎委屈:“我哪有……”
奚好像终于可以说话了,嘻嘻哈哈地笑声在山洞里回荡,“黎,你这手比刚出生的小崽子还嫩啊,可不敢让你干活了,好啦黎,快去烤火暖暖,省得回头长冻口子,我以前长过,又疼又痒的,可难受了。”
就是冻疮叭。扶黎想。
英和京对视一眼,好笑地摇头。
这下真闲着了,扶黎只得坐火边,刚好也趁了他的意,把手烘热后就光不正大的把人家的小少主抱起来撸撸毛、捏捏耳朵什么的,颇有点“泄愤”的意思呢。
英和京背对着,没注意这边,可落在南的眼里,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解读下来:big胆,刁民!扶黎虽知道南这狐刀子嘴豆腐心,但老嫌弃他吼他,他不是软包子,自然要报复回来,当即恶作剧的对南做鬼脸,把一旁看戏的奚逗得捂嘴直闷笑。
殊不知,一缕灵气偷偷潜入。
目标:凛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