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那天我见你,不是怎么都不承认和玉真的关系吗?”李玉修坐在了林墨的床边,被子下林墨的左手被紧紧扣紧,却不敢回答李玉修的话。
李玉修畅快极了,“现在这么着急找他?”
不是,总感觉这人是在给她下套啊,背后的枕头早被抽走放怀里了,连往后退都做不到了。
林墨心里翻江倒海,愣是想不出一句能应对的话。
一只玉色的手撑住了病床的床柱,林墨终于扑通一下靠在了床头,她微微仰着头对上李玉修绿色的眼瞳,没有安心只有无边的惶恐,这是什么情况,此时此刻林墨希望傲娇小少爷赶紧跑进来,对付他可比对付李玉修简单多了。
“是后悔当初没有标记玉真那孩子,还是没有求我?”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跳跃的欣喜,微垂的长发散落在林墨的右臂上。
“你们都是天上的人,我怎么敢。”长发上的香气在右臂上滑动,有些发痒,刺动了某些东西。林墨别过头去,回答道。
天上的人,李玉修冷笑一声。
“你如果想要什么,为什么……”空气中带着缱绻的香气,李玉修捏住林墨的下巴,扭转那张苍白无力的脸,终于在林墨眼里看见了他自己的脸。
“你害怕?”
“这里空气很不干净的,你如果太忙了还是让助理提醒你吧。”林墨战战兢兢的握住李玉修的手腕,心说我不怕你,恨你恨得牙痒痒。
下意识的摩挲西服内衬外的皮肤,手指慢慢探进袖口里,两人如此相近,呼吸相碰,近到林墨几乎可以触碰李玉修嘴下的痣。
如果不是因为林墨的自制力实在超群,早就亲吻了上去。
“我给你的药膏还在吗?那东西还是挺有用的。”
李玉真虽然觉得李玉修好像真的生气了,又好像没有真的生气。
在去问医生林墨情况之前,他在在镜子面前照了许久,确定自己头发没有乱。可想到自己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又觉得无趣,把镜子拉上了黑布,立刻动身了。
拿着报告站在门前,闻到了异样的香气。上前摇动门把手,却发现被锁住了。
“笨死了,锁住了医生还怎么探房。”
咚咚的敲门,问道:“林墨,你睡着了吗?开门。”
李玉修也没有回答林墨的问题,只是看着她依旧澄澈的眼睛,她还是不带一丝情意和恨意。
只有害怕。
可要是害怕的话,为什么要挡在玉真面前呢?
还是,只是在害怕他。
“药膏是因为玉真吗?”他问。
她的眼瞳微扩,却不能逃避,因为她几乎笼罩在他的身躯的阴影下,无法动弹。她没有回答。
总不能说这玩意是从李玉真家里顺的吧,所以还是沉默是金吧。
“你就是用这种方法骗那孩子吗?”李玉修的眼睛微眯,此刻真如一条毒蛇一般握住林墨的脖颈管,转眼房间内的旖旎气氛一扫而空,林墨蠢蠢欲动的心立刻停摆。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李玉修却仿佛充耳不闻一般,继续攥着林墨的下巴。
“小孩子的把戏到此为止吧。”他声音很轻,说的话却那么令人吃惊,“如果你想要解决你的问题,你应该有更明智的选择。”
“我可以考虑帮你逃脱这个案子,当然前提是一定要跟玉真断绝关系。”
林墨不知道这人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这场景要是被李玉真看见,不得把她砍成三段才解气。
“在牢里的时候,还有力气跟我呛嘴,现在反而害怕我?”空中的香气越加浓厚,李玉真想道,倾斜了身体,然后漆黑如墨一般的黑发遮住了林墨白如纸般的侧脸,花香味在鼻尖挑逗。
“不要把我当做玉真那样……”
“是你。”
久久未说话的林墨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她看着李玉修的眼睛,这一次没有避开。
事实上,林墨压根自制力基本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