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渡,你是不是有哪根筋抽错了?就算这段时间我忙到很少回家,也不是你发疯的理由吧?你是成天很闲吗?总是关注我做什么,关注我去哪,难道你的世界除了我就没别的了吗?”
听到她这话,梁星渡眉头都没皱一下,很轻松就承认了:“没错,我只剩下你了。”
这下轮到梁佳暮无话可说,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颓败:“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才对吧,为什么你反而摆出了受害者的姿态?七年前,主动推开我的人是你,七年后,不惜把我关起来也要留在身边的人还是你。凭什么我不能随自己的心意而活?你又凭什么一直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因为你的运气不够好,所以才会遇到我。”梁星渡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他像是完全接受了自己是个坏人的角色,对梁佳暮任何言语攻击都无动于衷:“可惜你不能重新回到十几年前,也不能选择是否遇见我。”
他把这一切纠葛归结为孽缘。
梁佳暮像只精致的提线木偶被摆在座位上,面前盛放着热气腾腾的汤菜。
“其他人呢?”
“我给他们放了个年假,你不用太担心,没有人会发现你。”
“我该担心什么?!”梁佳暮这下是真气坏了:“你的意思是,你要关我一年?”
“看你表现。”
“演都不演了?!”
“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我不吃。”梁佳暮蹙起眉,抱起胳膊,大有一副绝食的模样:“要是不放我走,我就把自己饿死。”
说完,她用余光观察梁星渡的反应。
谁料梁星渡根本不吃她这套,不咸不淡地问:“需要我喂你吃吗?”
语气虽没有什么起伏,但有极强的震慑力。毕竟梁星渡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因此梁星渡所作出的所有威胁,她都不得不认真衡量,自己是否能承受得起。
梁佳暮还杵着不动,梁星渡已经率先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最后问你一次,吃么?”
梁佳暮心脏瞬间漏跳半拍,此刻梁星渡的语气就和小时候她做错事,他责问她这么做是否正确一样,令她身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吃,你做的饭,我一口都不会吃。”她暗自咬牙,将头别开,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愤怒使然,她的目光根本不肯落在梁星渡的身上。
“好,这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
光是听到这句话,梁佳暮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梁佳暮就感觉有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捏紧自己脆弱的下颌,将她整张脸扭正。视线对上的霎那,那双漆黑似墨的眼瞳也在不断拉近,先碰到的是鼻尖,旋即是半张柔软的唇。
梁佳暮‘唔’了一声,瞳孔紧缩,身子连忙后仰,但她的后脑勺被另一只手覆住,她已经无处可逃了。
“不、唔…放开…我!”
滚烫又柔软的唇咬住她的嘴角,令她吃痛地叫了一声。似是一点小小的惩罚,又或是觉得不过瘾,梁星渡不动声色地又咬了一口,加深了那道浅色的牙印。
抽空,梁星渡低笑了一声:“到底是让我放开你,还是不放开你?”
‘当然是放……’梁佳暮根本没机会说话,她的唇瓣就又被含住了。
对方的吻来势汹汹,抱着不让她有任何后悔的惩罚心思,她愈逃,他就追得愈紧,咬得愈重。
梁佳暮疼出眼泪花,很想抽空骂一句“你是狗转世的吗”,可是她现在连汲取氧气都很困难,嘴里的津液被掠夺一净,好像她嘴里藏着什么甜甜的糖果,入侵的舌头非要找到不可。
“不、不要再…亲了!”梁佳暮被吻得浑身火热,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这样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既让人心脏砰砰直跳,又让人觉得羞涩不已。
她从没幻想过会和梁星渡唇舌交缠。他的吻有时候是冰冰凉凉的,像触水的蜻蜓,在眉间一点即逝,却能让她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温柔,被真正当作珍品那般爱护。
上一次,她都能当做是梁星渡酒意作祟,才会当众将她亲得头晕目眩。
可是这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他的亲吻汹涌急迫,像是恨不得将她拆穿入腹。她被迫后仰半个身子,脖子疼得要命,下颌线紧绷着,好不容易梁星渡放开了她,终于能喘口气,却不知什么时候起,梁星渡竟然俯身重新吻上了她颈侧的青线,充盈时,美丽又迷蒙,彷佛具有猛烈的催.情剂。
“够了!我吃还不行吗?你能不能放开我!”梁佳暮用力想要推开梁星渡,可他抱得愈发用力,双臂穿过她的肩膀环住纤瘦的背部,暧昧到几乎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