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时候的坏习惯,一开始是咬手指,把手指甲咬得像狗啃过,后来爸妈严禁她咬,就逐渐发展成了挠桌子挠椅子挠一切有手感的东西。
现在她的手指甲都很丑,游离线靠后而且坑坑洼洼。
钟斯与:“……”
林冬橘礼貌表示:“那我不挠桌子了,我啃指甲吧。”
啃指甲?钟斯与看过一部恐怖片,片中女鬼生前是被人虐待致死,她死后会坐在人的床头,把手指甲一片片撕扯下来,那人第二天醒来,他的枕头、床上,还有地上全都是剥落的长指甲,连皮带肉,血淋淋的。
“别,那你还是挠桌子吧,”他立刻表示,可是想一想,好像也不对,他坐在床上,青涩年轻面庞莫名显得沧桑。
他无奈道:“说说吧,你在紧张焦虑什么?”
实在可笑,他竟然要给一只鬼做心理辅导。
林冬橘:“你当时加入了哪个社团?”
这个话题转的太突兀,钟斯与顿了一下才说:“你问这个干嘛?”
“最近学校不是社团招新吗,我打算和你加入一个社团。”林冬橘实话实说。
钟斯与不明白她在胡说什么,“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我要接近你,近距离观察你,然后找到害你的人。”也许这样钟斯与就能投胎去了,除非……
“你应该不是自、杀、的、吧?”
最后几个字,林冬橘说得很慢,听说自杀的鬼怨气最重,她担心会激怒他。
隔了一会儿,少年声音冷冷开口:“莫名其妙。”
林冬橘叹了口气,看,破防了吧。
可是不管他死因到底是什么,她总得做点什么。
楼下有动静,她听见了车辆经过的声音,她站起身,看见是林建信的车开进车库,老爸回来了。
很快他进门,楼下传来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隐约能听见父母在讲话,细碎低沉的声音交织着,平淡而生活化,却带给林冬橘莫大的安全感。
她父母真的都住得很好,钟斯与的存在,完全没影响到他们,前些天小姨带宝宝来家里玩,宝宝才两岁大,进林冬橘房间里玩,全程都欢欢喜喜的。
林冬橘回来后听说小表妹进她房间,居然没哭,她无话可说。
她听过一种说法,小孩子的眼睛太干净,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太小的孩子不能去参加葬礼。她也想不通,究竟这句话是谣言,还是钟斯与太尊老爱幼,光逮着她这不老不幼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