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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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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小儿子死了?”一个老头坐在矮凳上,磕着瓜子问到身边的人。

“死得可渗人了,满身都是那种绿斑。”他说着,便想起那尸体的样子。

那人的脸上被绿斑覆盖,还有些白色的液体从那尸体的毛孔中涌出。让人联想到青苔,可青苔却没有那密密麻麻的斑点吓人。

如同虫蛀一般。

一瞬间他手中的瓜子都不香了。

他身边的老人依旧在磕着瓜子。

那刘家小儿子从死去到下葬仅过了一天时间,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去看那尸体。

老人啧了一声。他身边的青年人将手中的瓜子放下,拍了拍手。

“啧,你说着刘家的小儿子怎么就莫名奇妙死掉了?”老人依旧磕着瓜子说道,似是感慨,似是唏嘘。

青年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尘土,无所谓地说道:“哪是莫名其妙,是病死的。他们老刘家这么多年不干不净,这不就遭报应了。”

青年说话的声音传到远方,长街尽头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他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袍只是件单衣。

此刻正值中午,街上的人正多。周围的看她不正常的样子,纷纷后退,就怕惹祸上身。

刚刚谈话的两人目光也落在那女子的身上,只见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原地,她仰天大笑着,声音似是将人的耳膜穿破。那笑之中,带着疯狂和执着。

她张开双臂望着天空,高声喊道:“我刘家作恶多端,但罪不至此。上天啊,你万不该夺我儿性命,万不该啊!”

她说完,一直大笑着。

它凭什么夺走她儿子的性命,凭什么!千错万错都是那姓刘的错!!!!凭什么要她儿子的命!死,死,死,都去死,谁也别想活。

她的模样癫狂。

人群中窃窃私语。

“这是刘家的那位吧,怎么成这样了?”

“不知道。听说是因为儿子死了,就疯了。她前几天不是被官兵捉走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造孽啊。”

远处的老人看着那一幕,觉得有些唏嘘。他叹息一声,将手中的瓜子都递到那青年手中,随后,他拿起手边的拐杖。

拐杖支在地面上,他借力站起。青年在他递过来瓜子的时候就在看他。

老人望了那被带走的白衣女人一眼,那女人口中一直在重复着那一句“谁也别想活”。

只是一个疯子的话。

他叹息一声,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说道:“我走了。”

老人弯着脊梁背影渐渐远去,拐杖叩击在地面上,岁月迟暮,光阴老去。

时间也不早了,青年本想离开,却被人群之中的骚乱吸引了目光。

他听到有人高喊着“闪开”,只见一位中年人横冲直撞地来到他面前的百草堂中。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满脸恐惧。

“大夫,大夫!”那人撞开百草堂的门,一下子跪倒在地。柜台之后熬药的少年人被吓了一跳,他瞬间蹦起,望向来人。

“救我救我救我。”中年人在地上攀爬着向前,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性命之前,形象都顾忌不上。他只求活着,只想活着。

“你……”

少年人稳下心神,他望向那中年人,刚想去将那人扶起,却被眼前的一幕定在原地。

那人满脸都是斑驳的绿点,那斑点中间隐隐发黑,甚至有些地方还在扩散,那扩散的地方如同树叶的脉络。

站在百草堂门外的青年望着那人后脖颈上的绿斑,手中的瓜子已经洒了一地。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他试图远离百草堂,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耳边的风声急促,风打在他的脸上,令人有些发晕,是窒息,但那窒息是因为恐惧。

信鸽带着书信落入窗户之上,它望着坐在那里的青衣公子。

算盘的声音响彻在这片空间内,百幺停了下来,他放下算盘和账本,抬眸望去,便看见白鸽停留在窗边。

他招招手,白鸽展翅落入他的手中。

那信是装在一节竹管内,那纸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俞城有疫,死亡无法估计,望总堂全力相助。

这是百草堂的紧急密函,非危急时刻不会动用。

百幺死死皱着眉头,他猛地站起。桌面上的纸张被风吹起。他快步向外走去,但还未走出房门,就已开始吩咐。

“现在召集堂内的所有医师,立刻赶往俞城。”

希望一切安好。他快步朝外走去,在心中祈祷。

另一边,马车停在大理寺的门前,魏知易回眸望向那大理寺的牌匾。

那牌匾上的字龙飞凤舞,尽显英气。那是当年先皇写下的,说是希望大理寺的人能公平对待每一个案件。

而今时过变迁,那牌匾上的金字早已褪色很多。

“少卿,该走了。”坐在马车前小鹤开口唤道。

魏知易点点头,他转身向前走去。帘子被小鹤从外面掀开,魏知易走入马车之中。

小鹤见他这幅淡然的样子,不由地在他经过时,说道:“不和少师道别吗?”

魏知易忽然停住动作。

“不必。此事是陛下亲自下的令,他也在场。”他说道,朝马车内走去。

朝堂上的势力错综复杂,他与谢京墨表面上依旧是针锋相对。朝廷上的那群人本就对他心生不满,若是此时让他们知道他与谢京墨的关系,定会以此为理由将他们两个都拉下水。

弊端比利益大,甚至可以说一点利益都没有。

“你们大理寺还管山贼?”坐在马车上的人见魏知易上车,冷嘲热讽地说道。

魏知易听罢,笑了一声。他坐到那青年的面前,说道:“陛下口谕,不敢不从。”

这事情即使魏知易选择不接受,最终依旧会落在他的手里。疑难杂事向来都是互相推辞。

青年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他。当年的事他是不会原谅魏知易的。

魏知易不会武功,于是他找来了帮手,而这个帮手姓江。

“都五年时间还在生气?”魏知易弯着眉眼,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江程安环住双臂,死死盯着魏知易,开口呛道:“有本事你自己去试试被人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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