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森昨天根林如风在大理过北方小年,母子两包了饺子,又去洱海边喂了海鸥,晚上到家林如风累了早早歇下,他把白天拍摄的视频剪完,已经凌晨两点。
杨猛让他休息的时候多拍点素材发vlog,哄粉丝高兴。
以前这种事儿柏森都是不会干的,但最近一反常态,不仅干了,还干得很有规律,做二休一。
大理的日子很闲适。
虽然出门还是会有人认出他,但慢节奏的生活,以及住所周围人烟稀疏,他可以悠闲地在林荫道遛狗晒太阳,累了就坐在洱海边的长椅上吹风。
没有工期要赶,也没有人人竞相追逐的浮躁,真的很适合养老。
可以毫无愧疚地睡到日上三竿,柏森起来时,林如风不在家,应该是带花卷出门去了,昨天答应要修剪一下门口的梅子树,说干就干。
大理紫外线太强烈,柏森领教过一回,吃了教训,戴上草帽防晒,找出修剪工具当园丁。
他提着剪刀开干,不一会儿就把杨梅修成了杨“没”,光秃秃站在旁边挂满果子的橘子上,尤其可怜沧桑。
两栋别墅间中间没有实墙,三角梅盘在半米高的铁艺栅栏上,三米间隔有个法式大理石雕花石墩,盘着绕着,长势喜人。
穿过三角梅的缝隙,柏森看见林如风口中那个神秘的邻居,正躺在花园吊床上,面儿盖了一张报纸,怀里抱着一只银渐层,疑似把他家旦旦肚子搞大的渣男猫。
柏森:“......”
另外,吊床上躺着晒太阳吹风的男人,怎么有点像宋御河啊?
微风拂面,花枝轻颤,报纸飘落在地,露出男人英俊的面容,定睛一看,柏森瞬间怀疑自己眼花,那人可不正是宋御河么!
柏森:“......”
三年前,柏森来大理置办房产看上这套房子,置业顾问为难地说因为开发商承诺邻间边户可以推门看洱海,如果要筑起高墙保证隐私,直接影响边户视线会引发纠纷,因此,这栋楼王因为昂贵的价格以及霸道的业主叫许多买家敬而远之,交房七八年,这套楼王反而成了卖不出去的“尾货”。
美景不应该独享,柏森不介意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签字打钱,正式让林如风在大理定居,没想到百转千回,他竟然跟宋御河成了邻居,仿佛,从很早之前,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悄然落地生根。
旦旦跑出来爬上橘子树,对着吊床上那只睡觉的银渐层喵喵叫。
那猫儿立刻醒了,三步并做两步,灵巧地跳上栅栏石墩喵一声,旦旦蹦到它面前。
吊床上的人被几爪子踩醒,翻身一双长腿直接落地,他穿着白色运动裤跟灰色夹克外套,标准度假休闲风。
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悦,紧皱的眉头在看到柏森时,有一瞬间的凝滞,继而缓缓舒展开,朝两栋房子间共同拥有的花簇栅栏走来。
四目相对,柏森第一想法竟然是后悔戴了这顶草帽,一定很丑。
旦旦歪着脑袋在银渐层身上蹭了蹭,接又开始给它舔毛。
原来不是银渐层渣,而是旦旦主动勾引。
柏森的心情变得很微妙而局促。
太阳很晒,修剪花枝大小是个体力活,柏森额上有汗,鼻尖也湿漉漉的,农夫的造型很有新鲜感,就挺......勾人的。
宋御河很认真地盯着他看,目光很炙热。
柏森有些紧张地咽一下口水,受不了这种暧昧的沉默,道:“宋御河,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御河指了一下那只银渐层,说:“来看我的猫。”
说看猫,但视线一直在柏森身上。
直白地带着一种目的的打量,其实是很有侵略性的,可是柏森没感觉到不舒服,反而感到有点窘迫,更准备地说,应该是害羞。
两只猫咪还在互相舔舐,宋御河喊它:“八筒,回来。”
柏森又是一愣,“你刚说,它叫什么?”
宋御河:“八筒啊,怎么了。”
好,很好。
柏森想,你的猫叫八筒,我的猫一只叫八月,一只叫八万,你说怎么了?
凭什么旦旦生的小猫要跟别人姓啊?
不仅如此,宋御河还放着自己的八筒不摸,非要有一搭没一搭地撸他的小猫咪,而那个一向高冷不喜欢让他碰的旦旦,竟然主动把脑袋往他手心蹭,好不过分。
柏森:“......”
八月跟八万是老衲怕姜起的,怎么会那么凑巧?
他看着宋御河,那个惊人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