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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If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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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公爵府内。

罗杰罗斯照常起床,奇怪的是今天外面分外安静,仿佛整个公爵府都被清空,罗杰罗斯摇响呼唤贴身男仆的铃铛结果无人应答,于是他独自走了出去。

“人呢?”银发男人大吼一声,走廊里仅仅只有他的回音,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身影从走廊跑过。

罗杰罗斯:“伊尔,是你吗?”这是孩子的恶作剧吗?罗杰罗斯追随那个身影快步走去,同时他推开了路过的每一扇房门,里面都是空无一人,让人产生了世界只剩下他一人的错觉。

走到珍妮房间,罗杰罗斯犹豫了一下才推开门,少女的房间也是整洁如新,此时珍妮床头柜的八音盒手柄突然开始自行转动,八音盒内部一对男女木偶开始转动,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两个人偶也相拥越转越快,甚至男木偶的头都转飞了出去滚到罗杰罗斯脚边。

银发男人弯腰捡起木偶的头,他发现这个木偶拥有罗斯家族标志性的银发与赤金瞳色,罗杰罗斯不快地说:“是谁在恶作剧,出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依旧无人回应,只有八音盒突然散架发出一段变了调的舞曲如同哀乐。

珍妮房间的墙上慢慢浮现黑色的线条,仿佛儿童的蜡笔画,一条条扭曲的黑线以天花板顶部的吊灯开始从上至下延展,将整个房间塑造成一个精致的鸟笼,罗杰罗斯进来的门的已经不见了,但他看到了旁边另一扇用蜡笔画的红门,慌不择路跑了进去。

门后是个幽暗密闭空间,罗杰罗斯左右两侧都是一排排鸟笼,笼子里站着一个木头小鸟,小鸟张口发出孩童稚嫩的声音,“叔叔,你可不可以叫你爸爸”这是珍妮很小时候偷偷凑到罗杰罗斯身边说的,现在十几只木头小鸟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罗杰罗斯不由得捂住耳朵,在房间的角落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背对墙壁站着的孩子,下一秒又消失不见,银发男人向前跑,因为前面又有一扇门,罗杰罗斯在下一个房间看到了珍妮小时候的玩具,有她小时候经常抱着的粉红兔子已经头尾分离,兔子身体里面不是棉絮而是奇怪的黑色粘液缓慢流出,暗色的墙壁上有如同泼墨一般的痕迹。

回去的路已经消失,上下左右的墙壁在朝罗杰罗斯收紧,他只能不断往前跑,然而逼近的墙让他不得不侧身行进,并且越走越艰难,空气变得稀薄,罗杰罗斯想要大口吸气,在胸腔快要被挤压爆炸的时候罗杰罗斯才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外面是一座花园,罗杰罗斯认出这是公爵府的温室,珍妮小时候是特别喜欢植物的孩子,她很早就能说出各种植物的学名,罗杰罗斯为她建造了这座四季如春的花园。

在开满雏菊的花丛中,罗杰罗斯看到了珍妮和伊尔,两个孩子在这里让罗杰罗斯松了口气,他刚往前走就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珍妮,我好爱你,你是我的唯一,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罗杰罗斯听了直皱眉,他之前教导过伊尔不要将人的情爱看得太重,到了他们这个阶层,巩固家族利益,延续家族荣耀胜于其他。

伊尔面前的少女微微一笑,她采撷一朵雏菊轻嗅,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可是爱我的人好多好多,你的爱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吗?”

伊尔激动地说:“我愿意献上我的心。”

珍妮:“好吧,那你把心挖出来给我看,我就相信你的爱胜于世间其他人。”

罗杰罗斯就没有反应过来就目睹了少年毫不犹豫地用刀割开自己的胸膛,用手拿出了一颗血淋淋的跳动的心,伊尔晃了晃身体强撑着说:“看,你相信了吧。”

罗杰罗斯是商人不是骑士,即便在战争时代他也仅仅是隔着马车车窗眼神冷漠地掠过那些被盖上白布的尸体,于是在看到伊尔硬生生将自己心脏挖出来,罗杰罗斯瞬间腿软了,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力气,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往儿子的方向移动。

珍妮好似没有看到罗杰罗斯,她拍着手说:“好呀好呀,你的爱真的和别人的不一样。”

因为失血过多倒在地上的伊尔奄奄一息,听到珍妮的认可,少年脸上还是浮现出胜利者般的笑意,然后他的瞳孔逐渐涣散,珍妮蹲下将伊尔的头如同玩弄人偶般掰下,她嘴里哼着变调的舞曲踩着花园内的鲜花翩翩起舞,然后珍妮将少年的头挂在一颗冷杉上。

罗杰罗斯看到在那颗巨大的杉树上有无数的人头,随着珍妮的动作,每一个人脸都怒目圆睁,他们都在尖叫着,“珍妮,我爱你!”“珍妮公主,我才是最爱你的人!”“珍妮,看我!”

珍妮哼着歌,不作应答,随后她才注意到罗杰罗斯,她如同蝴蝶般翩跹而至,脸上迸发出狂热的神情,少女说:“叔叔,你喜欢我吗?”

听到少女这么说,珍妮身后一树的人头连带伊尔都露出嫉妒的神色,看起恨不得把银发男人杀了取而代之,罗杰罗斯快疯了,他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他只能一边不断往后退,一边用无力的手推开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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