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树鸣:【那倒不是,真的是生意做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周意致:【……】
周意致:【那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真的!!】
周意致:【抓狂.GIF】
宰树鸣:【我喜欢他是真的,他喜欢我是真的】
宰树鸣:【你是上京二中教师团队里唯一单身人员也是真的】
周意致:【操!】
周意致:【……你俩真不是亲的?】
宰树鸣捡了炸炸拉的臭臭,找垃圾桶扔了才回:【亲的还得了】
宰树鸣:【巴山楚水凄凉地,宰树鸣亲了他亲弟?】
宰树鸣:【我们要领结婚证的,亲的领不了】
宰树鸣:【等结婚了,请你做伴郎,让你亲眼看看结婚证,就知道是不是亲的了】
周意致:【……】
周意致:【那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宰树鸣要跟随着炸炸的步伐走,停停顿顿、跑跑走走,单手打字很慢,周意致那头显示了很久的“对方正在输入……”,宰树鸣的信息才发出去:【不久】
周意致:【两个字不知道你要打多久】
宰树鸣:【狗拉着我不好打字,马上回去了】
宰树鸣带着炸炸进了单元门,看着要回家了,狗的情绪也冷静多了,宰树鸣也终于可以好好地看清楚自己手机上的字了。
周意致:【那你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
宰树鸣:【你怎么那么好信儿】
周意致:【好信儿什么意思】
宰树鸣:【八卦】
周意致:【你八卦我的时候呢!别逼逼赖赖,快交代!】
摁了电梯,宰树鸣不慌不忙地打字:【不算小时候吧。十来岁算是年少时。青春期。】
那头的信息仿佛能让宰树鸣听到周意致的语气:【我靠,你特么青春期就觊觎你弟!】
宰树鸣:【是喜欢,那会儿的喜欢很纯粹,就是想对他好,疼他偏爱他。而且我知道他是我弟,压根没抱过希望。唯一的行动就是以哥哥的身份加倍对他好,他好我就满足】
电梯到了,炸炸拉着宰树鸣进去,宰树鸣摁亮楼层,周意致的信息和消息提示音一起传来:【所以你是暗恋了你弟十多年?】
宰树鸣:【你还是叫柏老板吧,你弟你弟的,听起来好像真有点什么禁忌关系一样,见不得光】
宰树鸣:【算来确实十多年了】
周意致:【那他啥时候喜欢的你?和你一样?】
宰树鸣恍然。
……他还不知道柏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会和他一样,是青春期的悸动吗。
多半吧,毕竟他十七岁自己就离开他了。
那具体年龄呢?
那会儿的悸动,会不会是自己过于亲昵的举动引诱出来的呢?
回了家,宰树鸣换鞋,消毒,正要喊柏霖一声,准备把困惑自己的问题立马问出来并得到答案,却撞见柏霖拄着拐忧心忡忡地从卧室出来,冲他说:“……付首含那边出了点问题。过去看看吧。”
宰树鸣一怔,感觉自己的饭碗在疯狂震动,“什么问题,他不是由他爸的秘书照看着吗?出事儿了?”
柏霖走到他身边换鞋,“不是啥大事儿……就是,付俞忽然回上京了。刚付首含给我打电话,说付俞在酒店里冲他发了很大的火,要他去做亲子鉴定,哭着问我他是不是付俞亲生的。”
宰树鸣本来有些慌张的神色此时变得了然和平淡,柏霖换好了鞋,见他不动,不解问:“……怎么了?不去看看?”
宰树鸣平静地微瞌着眸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极轻的笑容,随后叹息,“吓我一跳……我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结果是付俞出事儿了啊。”
柏霖微微眯眼,看透了宰树鸣的反应,“你知道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你干的?”
宰树鸣理顺他额前的头发,亲了亲他的脸颊,亲昵地告诉他,“我干的。”
“这事儿有什么好撺掇的,”柏霖轻轻蹙眉,似是嗔怪:“你是在给付俞找不痛快吗,你这是在给他们父子搭建父慈子孝的桥梁吧。付首含要不是付俞亲生的,当时接回来干什么?”
宰树鸣挑声说:“……谁知道呢。蠢呗。”
柏霖诡异地静了,他不得不相信宰树鸣说的话,他只相信宰树鸣说的话,但他不敢置信付俞真的为他人做嫁衣做了十几年,所以出声也飘忽:“……真的?”
宰树鸣说:“真的。出轨的人,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谁又知道付俞是不是那Omega攀上的第一个人。”
柏霖拉紧了他的衣角,有些怕,“……你有证据?”
宰树鸣点头,搂着他的腰轻轻拍了拍,安慰似的,“没有实证,付俞也不会那么干脆的回来找他。不怕,不是想去看看吗。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