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大人你记住,锦衣卫来这儿不是郊游的,我们是来办案的”姜翊鸢正目盯着勾爱民,吓得二模考人立马退出了门。
余湘瞧着膳食问道:“看着也不像闹灾啊,菜还那么丰盛”
忽然外头来一小队人禀告:“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南城残巷有一堆难民,周围没有官府的人”
她抬眼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行礼道:“姑娘,属下已查明白了,那群人不是难民,是勾爱民招人扮的”
“有何证据?”谢季霄问
“我的人就是证据!”坐下后余湘问:“那…姜姑娘,这么多吃的…”
“分给那堆难民吧”她甩掉筷子起身走了
“什么…不吃了?这…这多可惜啊”余湘爬在桌上看着那些山珍海味,不绝摇摇头。谢季霄捞着他的衣裳笑道:“没用的东西,总想着吃”命外人让这些东西送走了。
勾府内,姜翊鸢派着两名隐士到里头打探情报。
勾爱民对着几个下人讲送去两个美婢给她,道:“世间男子拒不得美人色,姜大人也是男子,送去两个绝色美人他定放松警戒”
“大人,那个姜远轶说让您明日同他游街” “那就告诉唐书吏,多派点人打垮坝口,再多喊些人扮难民,本官就不信了,他还能查出来什么”说完让人去办理了。
次日不过辰时,姜翊鸢就来勾府敲他的门了,随着敲打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勾爱民只好起身作罢。
“昨夜晚我可谓是一夜未眠啊,哈哈哈…”姜翊鸢假意讲道,勾爱民上前笑道:“昨晚大人还好吧,玩的可安稳?”心想只要姜远轶要了那两个婢子,就算自己出事了,也有他姜远轶拉垫背。
勾爱民眯着条眼凑上前笑道:“既然大人昨夜玩尽兴了,今日便歇着吧”她将手搭在勾爱民的肩上,拍道:“勾大人,该干正事啦,徒步去吧”
“啊…啊?大人,徒步?如今这地势不易徒步啊,还是坐官轿好啊,昨日便准备好了”她回身看他一脸虚气的模样,骂道:“你坐官轿是准备压死几个人?”无奈他只好跟在后面。
一路上到还看不出是哪里出的问题,她道:“日后定期清理河道,增强泄洪能力,年后我会用私款协助你,明年的这个时候,招城中壮年男儿,建造加固堤坝,防止洪涝灾害,若有需要尽管向我开口,我给你钱”
“巷子里的难民也要注意了,防灾时也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人进城,确保每个人的安全,这要上报朝廷的,不能马虎,倘若隐瞒事实,锦衣卫的绣春刀可是不长眼的”
“北城外就是外界了,那儿住的谁?”姜翊鸢指着那儿问。勾爱民只顾着别事都不听她说话。
余湘上前推了勾爱民一把,道:“我家大人问你话呢,快说,北城住的是谁啊”他才愣道:“啊,那是镇国公府沈家的甲胄营,那可不能乱查啊”
“不让查?”
“不能查啊,镇国公世子是您未来姐夫的,查不得啊…再说了镇国公家还不许锦衣卫抄家,半年前还闹过那,不可…”勾爱民喘着粗气急道。
原是在之前勾爱民便下过令,只是沈仲闲是从二品的官,勾爱民管不来,只好任由作罢。
姜翊鸢只挥挥手便命道:“大人还是随我至衙门,好好翻翻账,是不是记错了?余湘,我们走”
勾爱民一听示意唐书吏去洒扫衙门,将卷宗全拿来整理一遍,让人觉得他勾爱民常看卷宗。
自申时起,她便呆在衙门内,问:“自大明开朝以来,顺天府历任府尹每三年一换,他来这儿有小半年了?”
“那勾大人原是镇国公门下的,后也是靠着国公坐上这位的”
她摸了一把还未干透的书案,上面明显还有余下的藏灰,大声道:“劳烦勾大人您将洪武初年来所有的卷宗都拿来,咱们一个一个看”
勾爱民许是说不过她,也只好作罢了,她向那快发霉的宗本撇了一眼,试着去翻看里面的东西,道:“你读过书吧”
顺时,周围所有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