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亥时了,朱瞻基捧着碗八宝粥进了苑门,内处没锁,见门是虚掩着,外头透过一抹光亮,他进门讲:“你藏冰了?”
姜翊鸢连起身上前拦着他,藏起那碗酥山讲“没有,尚食局的来人讲缺货了,我这里没有”
“日后我找人盯着你这屋子,少耍小聪明”朱瞻基说罢还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她上前讲:“为何不在我屋中放冰啊,我这儿冬日凉夏日热,跟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那还不是小姑姑有胃疾,我娘是怕你屋里的人趁你不注意放了寒性食物又惹你嘴馋”他说完又上前拉过她的手,讲:“你那手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害的我要罚抄一百遍,如今手肿的抄也抄不得了”姜翊鸢嘟囔着嘴讲。
听后他拿储备好的药膏,拉过她那双通红带血迹的手,满眼心疼道:“好了那书我替你抄吧,你藏的酥山我发现了,你要吃那么冷,还是喝粥吧”
她又讲道:“朱瞻基,那日她打了芳巧你凭何向着她?”
“她脾气娇横,不似你一般的好,再讲她第一次入宫自然不懂规矩,我自然是偏袒她”朱瞻基一边替她敷药一边瞧着她说。
姜翊鸢苦笑道:“自然人家以后是要当太孙妃的,我一个外人自是不会让太孙殿下胳膊肘往外拐”
朱瞻基立即上前讲:“你这是哪里的话啊,咱俩一起长大我会胳膊肘往外拐吗?我定是向着你…”
“朱瞻基你当真?在这儿我是最信你的,你莫要辜负与我。”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在姜翊鸢心里,早把朱瞻基当做了宫唯一的依靠了,其次就是那年靖难之役是救她的少年郎。
处理好伤疤后,朱瞻基便拿起了那一碗还未温的八宝粥,一点一点喂给她。
她一边吃这一边炫耀道:“听人讲,我之前让鸡鸣寺的一个和尚摸过骨,说我这一世便是大富大贵,你一世也羡慕不来”
朱瞻基只是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