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记起自己是说过这些话。白骡子看她如傻子,“你别傻了,他有的是钱,你不用,是留着今后给谁用?”
白骡子敲了敲她的头,这算哪门子的一回事。
“他现在有的,今后不该都是你的?”
毛毛躁躁的自家姑娘,就需要有个老神仙来点化她。
“你不掂量着现在要怎么管教他,是想看着今后自家墙头能开出多少朵红杏么?”
白骡开始教她如何管住一个男人。
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情比金坚,就能白头到老。
这夫妻相处之道,昭昭听得耳朵都要炸了,她捂住耳朵,“阿爹,你好烦人。”
哪有那么多的红杏硬要开在她家墙头?
她看起来很爱惜花草吗?
辣手摧花的白昭昭不快地掐着腰,扬起下巴道:“我自己也会赚很多钱的。”
人是要有志气的,而她超有志气!
白骡子嘴角一抽,知道她一句也没听进去。世上的男子都是三心二意的,得势了,尾巴翘得比天都高。
“来来,阿爹教你一句话,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男人有了钱,心就野到以为天宫都是自家。”
看着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白骡子空出一手,他指了指阮知微和板车上的猪头。
“你看看他这张脸,像是能从一而终的人吗?你再看看这些猪头,那才是你今后的归宿。”
大家看了看一头雾水的白昭昭,再回头望了眼板车上的一堆猪头,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
只有亲爹才敢对自家姑娘说出这样的话。
换了旁人,谁敢说得这么直白。
他们这群人是什么眼神,当她没眼睛看吗?
白昭昭眼一眯,握紧拳头,恼羞成怒的想看看是谁那么有胆子,敢舞到她面前。
“我哪有那么傻?”她的话还停在嘴边,就见到眼前悬着一个钱袋。
“昭昭,我想吃碗红枣冰酪。”这日-头正毒,他想吃碗冰的解解暑气。
“不行,都快秋天了,还吃什么冰酪,你应该喝碗热汤。”他脸色苍白的要和死尸没两样了,白昭昭说什么都不肯他放-纵吃食。
“走,我带你去吃碗猪肉馅馄饨。”吃肉补肉,最好把一碗猪肉都补到他身上。
她将眼前的钱袋收起,毫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替你收着钱,等会儿回来时,再还你。”
他家姑娘是不是傻,哪有到嘴的肥肉还回去的。白骡子脸色全黑的刚想开口,左耳被人拎起。
看吧,报应来了。白昭昭乐不可支得指向白骡子左侧,“阿娘,方才阿爹说我是猪头。”
舒海雪一早醒来,就听到门口吵吵嚷嚷的。
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出门一看,就发现白骡子对着自家姑娘指桑骂槐。
“昭昭还小,你也小吗?有什么事儿不能掰碎了教她,非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她傻?”
她的脑子什么时候好使?白骡子迫于形势,无言以对。
“娘子,别揪了,耳朵要掉了。”他哀嚎半天,只得求饶。
“你坏的不是耳朵,是这张嘴,什么好赖话都往外丢。”舒海雪语带讥诮,不怕他听不懂,就怕他假装听不懂。
“我只是在教昭昭,别听信男人的鬼言鬼语。”他一番好意。
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舒海雪轻叹口气,刚想饶他,却见他瞪了白昭昭一眼。
佛陀座前偷香火,他是不想活了。
“白骡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拽着他的耳朵,她强忍怒气,微笑着向白昭昭他们挥手。
“你们好好出去玩,别担心家里,你阿爹我会看着。”作为一个好妻子,她一定会教会他什么是人话。
“好啊,等过午,我再回来给阿娘烧饭。”有了阿娘这尊大佛在,白昭昭拉着阮知微的手,有意想学一学她这一手。
至于被抓现行的阿爹,她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阿爹,你看,人有时就是不能乱说话的。”
什么姑娘家心肠最软?见不得别人受苦。他家姑娘就不一样,最喜欢见他受苦受难。
一脸悲催的白骡子想叫回他们,可惜一转眼,这两人就跑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