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二人这样的相处模式,怕是到了大婚之日都跟个纯情的少男少女似的,这怎么能行呢。
想到方才跟狄卿的谈话,花似锦一阵头疼。
聘礼都准备好了,怎么对这会儿未来的准媳妇儿,还这么羞涩?是因为闷骚?
她瞄了一眼仍旧呆若木鸡的狄卿,好吧,他看上去…是挺闷骚的,甚至,挺傻的。
狄卿呆杵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没有帕子。”
面对如此直男,花似锦彻底没辙了,“算了,狄侍卫你先走吧。”人她来哄算了,毕竟是她弄哭的。
狄卿闷闷嗯了一声,同手同脚的走了,时不时转过头,看着春和的方向,像个望妻石一般。
花似锦:“……”
这么舍不得怎么刚刚不把人抱怀里安慰啊?
无语归无语,她把春和拉到了屋内,只一句话就让她止住了哭声。
“别哭了,小春和,都快要嫁人的人了,哭啥呢?”
春和一愣,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花似锦。
花似锦笑了笑,示意她看向角落里好几个大箱子。
“我已经把嫁妆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狄侍卫的聘礼了。婚期也差不多定下来了,在明年的正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都是快嫁人的大姑娘了,还哭呢。”
春和完全忘记哭了,此时的她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脑子里一片空白。
待消化完花似锦的话后,她忍不住扑到花似锦身上,将人抱得死死地,一颗脑袋蹭来蹭去。
“呜…小姐,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我下一世还要为小姐做牛做马!”
“瞧你,开心得胡话都蹦出来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做牛做马了,嗯?”
花似锦按住往自己怀里钻春和,无奈道。
“嘿嘿”,春和吐着个舌头,笑得傻兮兮的。
“傻丫头。”花似锦轻笑。“对了,小春和,你今天去给左大公子瞧病,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春和便有些闷闷不乐。
“大公子的情况比我想的要糟糕许多,以我现在的医术,也只能勉强让他下地行走,无法做到像常人一眼行动自如。”
花似锦摸了摸春和的头,“你已经很厉害了。”
春和似是想到了什么,抿紧了唇,脸上有些不自信。
花似锦有些意外,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看到春和露出这种表情了,心中疑惑,真想要开口问,却听春和道:“要是沈师傅在就好了,沈师傅在的话,一定能把左大公子的腿治好的。”
沈师傅?揽月嬷嬷?
“小春和,你不是说沈师傅以毒术见长吗?她和治好左大公子的腿有什么关系?”
春和眨了眨眼睛,“大公子的腿是中毒导致的啊…抱歉小姐…我先前好像没说…”
说着说着,她想到了什么,猛然一个激灵,激动地看着花似锦。
“小姐我回来的路上细细琢磨左大公子中的毒,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花似锦眉头一皱,“什么奇怪的地方,小春和你快说。”
“左大公子中的毒虽然来自西域,但其中却增添了一味中原的药材——断肠草,虽然份量很小,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断肠草只有在中原才有生长,并且受皇家管控,匈奴人应该很难得到才对。”花似锦的的秀眉皱起,陷入了沉思。
既然如此,那么匈奴人是怎么得到断肠草,并用它来制作毒药的?
这一点值得深思。
要知道,皇家对断肠草、砒霜等毒物的管控很是严格,甚至是一些有权的大臣都很难得到,更遑论处在千里之外的匈奴?
要么,便是朝堂之上出现了匈奴人安插的奸细,要么…便是从自己人的手上流出去的…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花似锦感到头皮发麻。
她认真叮嘱道:“小春和,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是狄侍卫也不行。”
春和不满地撅起了嘴,“知道了小姐,我有分寸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啊对了,小春和,你记得把天山雪莲先做成药丸,就算驱蛊的时候用不上,也可以送给舅母们。”
“”知道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