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蒋清云被气晕后,就在众人鄙夷的视线下,被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丫鬟将昏迷的蒋清云塞上马车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说真的,不仅外人觉得丢脸,就连她们这些丫鬟,也觉得丢脸。
毕竟蒋清云说的话,真的蠢到家了。
恐怕过了今日,蒋家小姐把舞阳郡主当做平民,却被狠狠羞辱一番的事,就要在京城贵族圈里传遍了。
等回去了后,还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发火。
果不其然,到了蒋府,丫鬟搀扶着还没醒的蒋清云刚走到大门口,蒋辉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对着蒋清云就是一巴掌。
他的面色铁青,脸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大喝:“你这个逆女,我什么时候教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他虽然刻意把蒋清云教的有点傻,毕竟傻才好控制,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在众人面前说出那种话!
这件事不仅让他丢了脸面不说,还得罪了舞阳郡主,要知道,舞阳郡主,和他背后那位,可是关系匪浅啊,还是因为蒋清云干的这件蠢事,让背后那位对他有了意见,那他的前途,可都毁了啊。
想到这,蒋辉的怒气更甚,对着蒋清云的左脸又是几巴掌。
这几巴掌让蒋清云的脸变得对称,成了个对称的猪头脸。
蒋清云被蒋辉扇第一巴掌的时候,便悠悠转醒,刚要喝问扇她的人是谁,便又有几道掌风扑面而来,接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阵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也终于看清了扇她的人是谁。
她捂着脸,声音颤抖。
“父亲?您为何要打我?”
看着蒋清云依旧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蒋辉心中的火气更旺。
“我为什么要打你你自己不知道?那种话是能当众说的?舞阳郡主是你能得罪的?”
面对蒋辉的三连问,蒋清云心中满是委屈。
“那种话有何说不得的,我既是未来的太子妃,便生来比那些低贱的平民高一等。至于舞阳郡主,等我成了太子妃以后,一个小小的郡主,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你!”
蒋辉被蒋清云的蠢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等缓过来后,对着蒋清云身后的丫鬟道:“带着你们小姐回房,过后一个月,都不能让小姐踏出房门一步。”
蒋清云瞪大了眼睛,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父亲,您这是要禁我足?”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禁过她的足,今日是为何?就因为她得罪了舞阳郡主?
她气得浑身颤抖,眼里满是不甘和浓浓的恨意。
她大吼道:“凭什么,明明我才是太子妃,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父亲凭什么要为了她禁我的足?”
“我才是太子妃啊,父亲!您看清楚,我才是太子妃,是未来天下的女主人!”
她大声地吼着,状似疯癫,似是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而出。
蒋辉皱紧了眉,头一回对这个女儿生出浓浓的厌恶。
“快点把小姐的嘴捂上,带回房里去,别站在这碍眼。”
闻言,几个力气大的粗使丫鬟上前,捂住了蒋清云喋喋不休的嘴,直接将人拖回了蒋清云的住处。
蒋清云被拽的生疼,可偏偏嘴巴被捂住,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不断地在心里大骂,诅咒这些粗使丫鬟不得好死。
最疼的还不是身上,而是脸上传来的那种火辣辣的疼,如细小的火苗在脸上乱窜,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想到在琳琅阁被花似锦主仆打的两把掌,还有回来后蒋辉给的那几巴掌,蒋清云的眸子里淬满了阴毒。
如今这一切都是花似锦造成的!
把她害成这样,她跟她没完!
……
顾西钊按照花似锦说的,叫糖画师傅做了个小兔子后,便拿着兔子糖画到了京城西郊的小院里。
顾爻曦依旧是坐在门槛上,看着蓝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曦曦”,顾西钊俯身,对着面色呆滞的小女孩道。
小女孩依旧只是道了声“爹爹”,便又没了声音。
顾西钊叹了口气,将藏在身后的兔子糖画拿了出来。
“曦曦你看,这是爹爹给你买的兔子糖画,喜不喜欢?”
顾西钊依旧耐心地同顾爻曦说话,渴望得到她的回应,又害怕听到的是风的吹拂声 。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听到小女孩的身音。
就在他快要泄气的时候,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