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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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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俞的父亲原名叫陆青河,是我们陆家祖父的旁支兄弟,后来因为深爱妻子入赘了沈家,这一点很少人知道。后来沈家到意大洛斯做航运生意,也是祖父在其中给了许多方便,他们一家在菲利斯庄园附近买下了一块地,沈雁俞就是那时候认识了米凯莱与陆百川。”

陆濛问:“当时......他们多大?”

陆潜说:“陆百川12岁,沈雁俞10岁,而米凯莱比陆百川大近乎十岁,在沈雁俞没来之前,陆百川作为家里的独子一直称米凯莱做哥哥,不是出于礼貌,而是男孩对于一个比自己优秀的青年的崇拜。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陆百川在整个学生时期都很听米凯莱的话,后来他学医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受了米凯莱的影响,米凯莱成年以后做的第一笔投资就是关于信息素药剂的研发,后来那里成为了陆家的私人医院,陆百川毕业后就进去继续做药剂研究。”

陆濛产生了一个猜想,她的声音放轻了些:“他们都爱上她了吗?”

陆潜笑了,很浅的笑,像是怜爱她那些善良的想象,不忍心打碎,又不得不打碎。

“那是童话才有的情节。”

陆潜的手一直摩挲着陆濛的颈部,他边说着,边贴了贴陆濛的脸,一点点啄吻,直到嘴唇落到陆濛的后颈侧方,那里没有信息素的气味,只有一点热度和温香。

陆濛有点痒,脸也有点发红,她对于这样不住地贴吻感到心尖发麻,忍不住把头埋在陆潜的脖颈下。

这样求饶的动作让陆潜没有再继续,他退回来亲了亲陆濛埋起来的脸,低声说:“作为Omega,沈雁俞身边出现了两个Alpha,对她来说只能是灾难。”

Alpha没有那么感性,他们的天性仿佛就是为了掠夺而生的,对能够契合自己需求的东西,只会想要控制、占有,直至全部侵吞殆尽。很明显,对于米凯莱和年轻的陆百川来说,沈雁俞就是那个对象,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米凯莱不仅想要控制沈雁俞,还想要控制一直把他当做兄长与挚友的陆百川。

沈雁俞爱他们之中的一个吗?

关于这件事,谁都没有答案。

沈雁俞18岁那年被陆百川终身标记,当时她是否爱陆百川,直到死,沈雁俞也没有透露半分,反过来去猜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就结果而言,陆百川对沈雁俞的掌控欲已经远远超出了爱的范畴,并且在婚后甚至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陆百川几乎是把沈雁俞软禁在家,并且规定她一天只能弹多久的琴,看多久的书,吃饭休息散步都需要精确到他制定的时间,除了米凯莱,陆百川几乎不让沈雁俞见任何人。

“生下我以后,是沈雁俞过得最苦的八年,陆百川有了继承人以后便把控制欲分出了一些在我身上,而对于她,或许嫉妒开始比爱更多。陆百川知道自己亲爱的哥哥和他一样,对一起长大的女孩儿有着同样的恋慕,却不知道有些部分是米凯莱故意让他知道的,表面上还要做足兄友弟恭的样子,让陆百川对他生出变态的歉疚,所以到了最后,沈雁俞便连触碰钢琴的权利也没有了,陆百川把他们兄弟两个都爱她的部分通通掠夺,以作为沈雁俞让他们同时爱上她的惩罚。”

听到这里,陆濛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到掌心里。她光是听着已经那么痛,作为女性,作为一个母亲的女儿,哪怕对陆潜口中的他们没有丝毫印象,陆濛都能感觉到有一股火从心脏烧到了五脏六腑,她紧紧抱住了陆潜,双臂从他胸膛穿到他的后背,手捏成拳,抵在他的肩胛骨。

陆潜仿佛感受不到那样的力度,他看着开始噼啪乱响的火光,松木烧出的黑色部分犹如焦枯的骸骨,陆潜平静地抱着陆濛继续说着:“年幼的时候我在上钢琴课,她就会在一旁看着我,有时候会突然推门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带上一点点心与水果,可她那时候的精神状态,从没有家庭教师敢碰她准备的东西。陆百川让我学琴不过是让我在外界更贴近他们的形象,更多时候他会带我去实验室,教我制药,教我经营那些黑的白的生意,还教会我如何通过信息素完全掌控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

当年陆家的祖辈经由战争,通过偷渡大量的信息素药物积累财富与权力,如今到了陆百川这一代,他们便不再满足于谋财,他们盯上了这座城市更多的掌控权,因此陆百川和米凯莱很快就把手伸向了下城区。

这两个Alpha当初凭借着沈雁俞的婚事,不仅从沈家夺取了足够多的航运资源,最重要的就是获得了厘苏港的货仓及最大权限的使用权,陆百川利用丈母娘的港口为米凯莱提供了足够多的便利,代价却是让沈家夫妇最疼爱的独女受到了信息素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或许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婿儒雅的人皮下藏着怎样的恶毒,陆百川与妻子去世后,沈家两位老人心伤悲痛过度,不久后也离开了。

“我八岁前最恨陆百川,八岁以后,却最恨米凯莱。我眼看着他通过陆百川毁了我们的母亲,又眼看着他想要把我变成第二个陆百川,有那么一刻我曾离地狱那么近,直到你诞生......直到我从沈雁俞的怀里看见了你,我才最终活了下来。”

窗外忽然暴雨如注,没有雪,却仍然风声凌冽。

陆濛已然满脸是泪,她在一片难受的窒息中紧紧抱住了陆潜,张嘴试图呼吸,却没能如愿,只能尝到满嘴浓重的咸味。

她已经不想再问他经历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痛到快要撕裂开,甚至开始害怕回忆过去,那些不知道他是如何看着她长大的日子。

陆潜在那片隐忍的哽咽与颤抖中用嘴唇贴着陆濛的耳垂,很轻一下,仿佛独自处在悲伤中的台风眼里。她那么伤心,他却没有哭,没有流泪,什么都没有,只是珍视地回应着她的心痛,再近乎迷恋般用余光去描绘他们相拥的影子,好似早已忘记该如何为自己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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