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昂的管风琴声——
冷色灯光照耀在大厅主位上,那人单手撑着脑袋,紧皱眉头,半披的大衣已经露出胸前一大半的腹肌,无数条伤疤纵横交错,只一眼就给人披靡天下的戾气。
别误会,这不是我,这是我目前的假上司XANXUS,他是瓦利亚部队的首领,又有霸总气质又是个极致抖S,是我心中色艺双馨的楷模。他呢,喜欢拿东西砸人,而他自己也成为了瓦利亚旅游必看景点。
镜头扭转,银白色长发在光下丝滑如绸缎,上挑的吊梢眼总给人种不屑一顾的、看垃圾般的眼神,脸上缠着绷带,不说话时倒有几分病弱傲娇美人的错觉。
好吧,这也不是我,我没那么多头发,这是我的假同事斯库瓦罗。如你所见,他呢,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抖M,我在看见他被揍的第一天就认出来了,要不是因为不想和抖M说话,我肯定也和XANXUS一样,往他脸上扔菜盘。但他的脑子里也不全都是受虐,他同时主修双刃剑和瓦利亚雨守,而且自学做饭,在业余时间还是个米其林大厨。以前喜欢做三文鱼寿司,最近在捣鼓抖S上司的新菜品。
音乐声切换,镜头从下向上扫射,骚里骚气的阔脚紧身牛仔裤,敞口深绿色无袖内搭配上红黄交错的毛毛领大披肩,黑色墨镜下隐藏着自己的变态属性,时不时勾起唇角哼着诡异歌曲,被发胶高高立起的杀马特发型,注意到摄像头后摆出wink的妖娆姿势。
当然,这也绝对不可能是我。他是我的另一个假同事,叫路斯利亚,是世界一级泰拳高手。但他的梦想确是,成为孔雀般美丽炫彩的性感变态。如你所见,他是个总在不该正常的场合里特别正常,在该正常的场合特别不正常的——变态。
好啦,这才是我,没有XANXUS那么抖S,没有斯库瓦罗那么精致,但也没有路斯利亚那么的over。我叫藤原秋野,目前在一比一cos瓦利亚岚守贝尔菲戈尔,是瓦利亚部队神经病中,最普通的一个患者。
我有时认为自己是神经病,因为精神状态确实不能算良好,只能勉强算是个良民。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活着就很厉害了,没必要再去追求其它的什么东西,就像是在泰坦尼克号上选个座位,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但要记得人生可以向四面八方撒腿狂奔,一边跑,一边骂两句:他爹的,人生它诓我。
而现在已经在脑海里上演整出小时代的我,更是疯上加疯。
早知道把比赛场所破坏后需要花费一个月时间重新选址,重设赛场,严防任何可疑人员进入,那自己当初就不装那一下了。这也导致瓦利亚部队直接回到意大利的大本营,等什么时候比赛场建好了再继续,与其说是松弛感拉满,倒不如是因为他们从不觉得以沢田纲吉为首的那群乳臭未干的国中生小孩儿可以赢得这场比赛。
服了,每天cos贝尔就跟上班一样烦人,更别提还要和这群神经病社交,更是烦上加烦。
此时天正蒙蒙亮,微弱的光源照射在这片沉寂已久的殿堂。我皱着眉蹲在瓦利亚大厅的长桌旁,努力想要把上面镶金的椅子边扣下来,像是鬼一样飘过来的玛蒙发来提醒:他已经把所有镶金的都扣完了,现在的颜色是用丙烯马克笔涂上去的。
该死,下手晚了一步。
颇为挫败地蹲在角落里,脸上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这是好几个晚上熬夜写复仇计划整出来的,因为一直不关灯,小王子在衣柜里叫唤了半天,后来被板砖制服,进入了安详的睡眠。至于我的复仇计划吗,V我50即可解锁。
“你不是贝尔。”玛蒙伸出小手,“封口费。”
我盯着他瞧了许久,也深沉地开口:“你也和里包恩一样吧,被世界诅咒的...”
他的手悬在空中,深紫色长袍的阴影愈发浓稠,bgm都变得变得诡异起来。身为神经病要懂得及时止损的道理,在即将触发什么不得了的if死亡线前,我伸出两只手扯住他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把玛蒙的嘴从“^”变成了“w”。
唔,手感还不错嘛。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我只是想说你是被世界诅咒的,长不高的小矮人。”
他略微挣扎一秒,发现我的手劲大到离谱后就果断放弃,有些嫌弃的语调,含糊不清道:“放开窝——”
我当然也不甘示弱,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cos本职,“xixixi,落在王子手里可就别想跑了,本王子要把你们瓦利亚的所有人都抓起来,就算叫破喉咙也没用的那种。”
“好刺激,我可以加入吗?”
突然出现的路斯利亚夸张地捧住自己的脸颊,然后扭捏着倒在柱子旁,伸长胳膊,开始奥斯卡烂番茄奖般的虚空无实物表演:“破喉咙~破喉咙~有没有人来救救弱小可怜的我~”
噫,好老的梗,完全想不到还会有人用这么老的梗。不过考虑到这是个画风变异的老番,也就勉强忽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