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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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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翼差点就要甘愿溺死在那片海中了,想起对方还等着他的回答,慌忙摆手:“不不不,你有多温柔我们都知道的,千万不要对自己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和认知!是……是我们有私心。”

“什么私心?”慕明晓说,“顺便我能问问,这个我们,是指你和乘风两个……还是你们所有魂灵?”

他这怀疑并非空穴来风,上个副本结束后,何安巧和他告别时就说过类似的话。

虽然按照时间线讲,那会的阿翼已然不知今夕何夕,是紧赶慢赶,误打误撞地给他们呈现了一场,或者两场“猜名字”的游戏。

他无法参与进魂灵们启动游戏前的讨论里——如果有这种东西的话。唯一的交流就是那枚子弹……但要是上面残留的线索不止何安巧的身份呢?

如果在他们身处乘风小世界的时候,阿翼去拜访了大部队呢?

什么私心?

这几乎是阿翼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了,哪怕他们彼此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两小时,但从他见到真人算起也有几年。

他说他对慕明晓的理解少得可怜,并不尽然,他知道这个人外冷内热。

他更知道,惹到他底线的下场。

阿翼又说谎了,他从梁飞雁那里得到的不仅是一些自言自语,还有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是她一生的遗憾,也是他一直畏惧的。

尽管他无从得知之前副本的情况,可有一件事,他铭记脑海,时刻不敢忘。

慕明晓讨厌欺骗,尤其是,自以为是的欺骗。

可是,可是他们……

眼角酸涩再起,那才被眼前人安抚过的心抽痛着,恐慌代替血液灌注,泪水去而复返:“是我太自私了。”

阿翼这样说着:“我是拖梁夫人的福才来到这里的,尽管时间晚了些,还是吸收完天地灵气化形见到了你。”

“我本该好好完成梁夫人的委托,然而别说知足,就拿回记忆的这点时间,反而生出更多的贪念。”

他张口,忽然用了一种清柔的,不太符合他性别的声音说:“我很想你。”

“我知道。”慕明晓轻声回,面上浮现对长辈的尊敬,“我也想您,雁雁阿姨。”

阿翼又恢复原本的正太声线,带着一点软糯和颤音:“我很想见你。”

“我也知道。”慕明晓将阳光揉碎倒上蜜糖,填充进自己望向阿翼的眼眸,如同对待一个值得奖励的孩子,“你见到我了。你的名字,你的样貌我记得,你对我的心意,我接收到了。你的愿望实现了。”

“是的,实现了。”

阿翼脸上的悲伤却愈发浓烈,先成雾集结在他眼眸,又化为急雨倾泻:“可是这样不够!在那些漫长的日子里,我无比寂寞,不知道这样无望的路途什么时候是头。”

“而后我安慰自己,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先喜欢上了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我选择一个人踏上这条征程,我就不该,尤其不应该要求你承担什么,这是在为难你。”

“可是我还是太贪婪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心,我想见你,但不想单单做一个传话筒,我还想告诉你这些年我的经历,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或者是爱多么浓烈。”

他听过一句学生的吐槽,说小学到大学之间这六年的光阴比什么都要漫长。

可他等慕明晓的时间比这还要长远,还要望之生厌。

光一句我很想见你怎么够?日日夜夜积攒起来的情感车载斗量,乘风问他的时候,他因为数量太多,当场卡壳。

挑挑拣拣,反而选了一句最普通的话来。

他告诫自己单向的喜欢不该要求对方任何,又隐晦渴望这份心意能被看见。

口称这是自己的事情,又无法自抑地在其中添了过多的希冀。

说不想让他为难……还是为难,还是在道德绑架,还是在强迫。

“我真的觉得我这些年……不,这么多个世纪流转下来,毫无长进,明明这个模样只是一具最方便伪装乖巧,讨你欢心的躯壳,可我所作所为……和真正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比小孩子还要任性!我还是弄砸了所有呜呜呜……”

阿翼再度痛哭出声,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

他知道这样无用,就算丑陋的哭相被挡住,嘶哑难听的声音还是余音绕梁。主人都心生厌恶。

他只觉自己是那种臭名昭著罪无可恕,已经被压到处刑场的罪犯,刑官就是慕明晓。

他一边哭,一边分出一点心神,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怎么他都接受。

失败成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吗。

可慕明晓只是叹了一声。

“哎,我这下真的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一个撒泼打滚求关注的小孩子而已。”

搅屎棍言纪的话还是那样不中听,阿翼穿过自己给自己编织的雨帘看去,那人回给慕哥哥的表情却分外温柔。

像是精心为心爱的人挑了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上面被剔除的尖刺都朝他脸上丢过来了。

“不能这么说,既然这事和我脱不了关系,我总得试试解铃的。”

“阿翼。”

慕明晓简短吐出两字,阿翼立刻停下哭泣,胡乱在自己脸上擦了一通,再不过多整理,迅速站好了军姿:“是,在的。”

“我刚刚问了你两个问题,你回答了一个,后面那个你回避了。我从不做强迫人的事,所以我现在换一个问题。”

何况那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有答案了。

“在你的小世界,我有两样东西无法看见,你的本体,雁雁阿姨的脸。”

“彼时你处于失忆状态,本体模糊这很好理解。可是当我喊出你的本名关灯后,萦绕在雁雁阿姨脸上的迷雾却不曾散去。”

“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很好答:“梁夫人是言纪的母亲。”

“是,我知道。”

“在慕哥哥你和言纪同处E大的这些年里,你们从未见过面,更没有谁提起梁飞雁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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