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一个春住院小小的粗使丫头,幼时曾在门前扫过一段时间的地。小小的一个人举着高高的扫帚,吃力地扫落着尘埃。
某天,有一个人路过这里,他不像其他过往的路人,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他停了下来。问道:“你这样扫得干净吗?”于是,他替她扫完了。就在他打扫完要走,这个小女孩儿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名字?”他反过来问他,“我为什么要问你的名字?”她突然就有点泄气,“我想告诉你我的名字。”
“那你的名字是?”
“玉兰,我叫玉兰。”
她目送着那个人走远,她想她忘记了问他叫做什么。
可有一天,她再一次遇见了他。手中拿着洁白的玉兰花,要知道,玉兰这种金贵的花离开枝头几分钟就会泛黄。
“那个人是谁?”
她只摇着头,却不肯说话。花雪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连说出名字都不能。
“那你今天是故意抛给那个乞丐,然后好故意打乱这局面?”她点头又摇头。
花雪一时气急,感情自己真是这冤大头。当下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倘若我不帮呢?我不仅不帮,我还要向那老鸨告密。”
这时,有一个头戴红花的姑娘冲了进来,又跪在自己的脚边。花雪吓了一大跳,茶水大半也洒在了她身上,她却一声不吭。反而向她磕头:“我是海棠,公子。玉兰有错在先,是我们的不对。这个主意也是我出的,要怪就怪我吧。”
花雪一时也一个头两个大,这儿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一红一白跪在我的脚边,我竟不知如何开口。
玉兰扶着海棠,海棠却不肯起,两人一阵推搡,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女人的眼泪确实比有些枪林弹雨厉害得多,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切道成了自己的错。
“我可以答应你。”
两人俱是一楞,我又打住:“不过,我想知道。玉兰姑娘为何选中我,觉得我会答应你,又为何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帮你呢?”
那张脸终于打住了愁容,变得欢快起来,“一是公子在他人静的时候动,他人动的时候静。二是公子衣着华贵。”
花雪又咽了一口茶,扶着她两起身,她们终于不再推辞。“你很蠢。”
玉兰疑惑地看着我,为着一个年少之人,执着这么多年,真的很蠢。玉兰和海棠紧握着双手,生怕我反悔。
“你们可有想法?”
玉兰坚定道:“为这一个机会,奴等了数年,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无论多久,奴都会再等。”海棠在她的旁边反而叹了一口气。
“你是缺一个机会。”
“我知道的,奴等了许多年,公子是奴抓住的第一个机会,奴不怕再等。”
花雪知道她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也希望她的那个人不要是薄性之人。
回府之后,她的脑子里回荡着玉兰的话。
“所以,他是···”
“当今的十皇子。”
玉絮虽然对她进出春住楼的行为有所担忧,但还是帮她瞒住了夫人。此时,她打了热水,又点燃了灯烛,帮她梳着头发。
“格格,今天摘回来的桃花,夫人很是喜欢。我还说都是四月了,哪里还有桃花开着,还开得这样的好。”
花雪点头就算是知道了,“那就好,正可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哦,对了。”她转身出去,有拿回了一本帖子。花雪叫她凑近了给我看,
烛火下,那烫金的大字是:“福寿恒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