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宜在那一年的除夕搬进了新家,70平的房子只做了一个卧室,客厅才没那么局促,办公娱乐全部放到了客厅,本来她一人住,倒也刚好,结果程星河应要搬进来。
他多骚包的人,衣服饰品一大堆,把她小小的更衣室塞得满满。
童心宜踢了下程星河:“你可以把小区的空房买下啊?”
“不行,”程星河用力抱住她,“我才不傻。”
“对,你不傻,苦肉计使得如火纯金。”
“那是你愿意对我心软。”
童心宜踮起脚摸摸程星河的头发:“你头发黑不回来了吗?”
程星河在寻找童心宜的三年慢慢白了头发,雄赳赳,气昂昂地寻找,在每个夜深人静时就化为恐惧。那些夜晚总有个梦,梦里有一条长长的看不见的路,前方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他跑快点,影子也快点,他跑慢点,影子也慢点。那是无望的追寻。
“找到你后,慢慢黑了些,是不是很老。”程星河走到穿身镜前灵光一闪,“要不我直接剃成寸头吧。”
童心宜站他旁边,看看镜子又看看本人“也行,你这张脸称得起。”
“那当然,我全身最值钱的就是这张脸。”
童心宜用力拍了他一下。
转天程星河就剃了个寸头回来。
他虽然长了一双星眸,但绝不是奶油小生的长相,而且他个子高大,顶着寸头,整个人就是纯纯的硬汉气质。
童心宜在头上摸了又摸:“这么短,扎扎的,好玩。”程星河几乎只保留了发根。
程星河大马金刀,让童心宜坐在他腿上。
童心宜改而摸他的脸:“你早该剃寸头了,之前也不用天天染发。”
程星河头发没有全白,保留真实发色时,看上去就是灰白。捂住脸,完全是半百老人。现在直接剃成寸头,别人只以为他是少白头。
“我怕我换了发型,你认不出我。”程星河摸摸头发,“之前是不是很丑?”
童心宜低头吻了他一下,权当安抚。
为了搭配新发型,程星河买了好多服装。
童心宜一看,两眼一黑:“程星河,你搬出去,真的放不下了。”
程星河早打起隔壁的念头:“要不我把隔壁买下,打通。”其实他最想搬到更大的地方,只是不敢说不敢做主。
当他深入了解童心宜这三年工作生活时,心疼之余,他更加感受到童心宜的成长,她早就掌控了自己的生命,自由的味道在她身上更甚。
“你自由。”童心宜洒脱地挥挥手,“我要工作了,别打扰我。”
“你做的不就是我公司的项目吗,怎么叫打扰。”程星河凑上去。
童心宜一把按住他的脑袋:“程总,自重。”
“如果不呢?”程星河把头埋到童心宜肩膀上,“我一刻也不愿意跟你分开。”
童心宜一把戳破他:“不,你晚上有个应酬。”
“我以为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程星河叹了口气,“你都没见过我工作的样子。”
“怎么会没有?上次是谁跟你谈方案。”
“那不一样,不行,你辞职来我公司吧。”
童心宜停下办公:“说一个好笑的笑话,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我怎么觉得又高兴又生气,你太坏了,你说怎么弥补我?”程星河一个使力把童心宜抱进怀里,“等会再工作好吗?”
“程总,你有应酬。”
“早得很。”
窗外月幕缓降。
童心宜捏了把程星河的胳膊,鼓鼓的硬硬的。
他们有一张很大的沙发,有一个幅度很好的扶手,童心宜被推倒在沙发上。
“踩在这里。”男人握着她的小腿,白皙的脚趾紧紧扣在扶手上。
脑袋被沙发顶住了,冲刺时,一阵阵冲击。
“我就说沙发要靠墙。”程星河还有余力调笑。
童心宜红着眼,清明的眼神染上情欲的颜色,沙发垫子早已被她抓皱了。沙发上所有的东西,早就砰砰砰掉到了地上,沉闷的声音哪里及得过他们的动作。
程星河走时特别匆忙,就留了句话:“还好是寸头。”
童心宜摸着腰,重新抱起电脑,地板上的脏东西,程星河都已清理干净。
程星河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回来时童心宜已经睡下。程星河却很有精神,抱着她淅淅索索,童心宜任他动去。
程星河很黏童心宜,寻找的痛苦太过刻骨,安全感踏碎了。早上童心宜习惯地被热醒,她推开程星河,一会程星河的手跟装了自动雷达似的,又抱住她。
童心宜趴到他耳边:“今天周一。”
程星河昨晚开会,今天肯定下午去公司。也不知道这些老板为什么这么喜欢在周末开会,灵感在非工作时间的时候特别活跃吗?童心宜心里吐槽着。
“我给自己放了一周假。”程星河闭着眼睛,讲话声音迷迷糊糊的,“你要不要请假,我们去哪里玩玩?”
旅游?童心宜有点心动。
“你们不是催着很急吗?”
“你下边没有能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