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这是你认识的人么?”
“你这家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离十代目远一点啊!”
一热一冷,两道语气截然不同的嗓音,将在场原本充斥着温馨与感动的画面彻底打破。
春廊眨眨眼,看着把沢田纲吉挤在中间,如同左右护法的二人,忍不住笑了。
“这个问题嘛……难道你们两个,没有听到纲吉喊我的称呼吗?”
“哇哇哇,狱寺同学!你不要再拿出炸弹啊!那是我哥哥啦。”
一看到狱寺隼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炸弹,纲吉火急火燎地扑上去,把那些炸弹通通又摁回了他的口袋里。
开什么玩笑啊!他哥以前可是风纪委员!当着风纪委员的面掏炸弹,他还不想被当做犯罪分子送进局子里呢。而且……
沢田纲吉又瞄了眼春廊手中的拐子,刚刚因为过于感动而暂停的大脑,在这一刻也重新运转起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家老哥平时习惯用的,是刀,不是拐子吧。
而且,他身边,似乎,大概,总是会出现另一个,不可说呢。
他需要再次申明一点,他还不想被恐怖的云雀前辈咬杀。虽然他敢肯定,自家老哥一定会捞自己,但一想到小时候每次自己去春廊家里玩,只要碰到云雀也在家里。十有八九,自己会被吓哭,然后春廊就会过来安慰自己。但只要春廊光顾着自己,某只云雀就会持续黑脸,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场就会再度把自己吓哭,春廊只能再一次忙前忙后地哄他……
简直就是恶性死循环,怎么走都走不出来的那种。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沢田纲吉一看到云雀,就有种情不自禁腿软的原因。
这就是童年阴影啊,还是那种活生生的、随时都会突然冒出来给你一拐的阴影。
知不知道童年创伤会跟随人一辈子啊!
“诶?没想到是纲吉你的哥哥诶,居然也是风纪委员吗?”
山本武打着哈哈的嗓音突然响起,瞬间在场的几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春廊套着的制服上……那个暗红色的袖章。
制服看起来略微有点大,并不符合并中制服量身定制的传统习俗,就连那个红色的袖章,都带着些许莫名其妙的沧桑感。
总而言之,看着就不像春廊自己的制服。
“啊这……”沢田纲吉同样满眼迷惑地望着春廊,虽然凭他多年的记忆和经历担保,自家老哥如果要加入社团,肯定是风纪委员会,但似乎。
似乎他这几天也没听春廊阿姨提起过,春廊出院的消息啊。
那这件制服的主人……
救、救救!粗思极恐!细思更极恐啊!老天,他真的不想面对某个大魔王啊!
春廊歪着脑袋,兴高采烈地欣赏了一会儿沢田纲吉犹如放映器一般不停变化的脸色,许久才缓缓开口。
“emmm,我不是风纪委员哦,但你们可以喊我……”春廊拉长了尾音,浮萍拐在他的指尖悄然打着转,“咪咪执法官哦?”
“哈?”
看着眼前三人无语凝噎的表情,春廊弯弯眉眼,果然,逗逗小动物真的很有趣呢,难怪每次恭弥都很喜欢逗纲吉,搞得他也很想欺负一下纲吉呢。
不过,似乎再逗下去,有人要忍不住了吧。
后腰口袋处不断传来的轻微震动声,相当光明正大地提醒着春廊,他的小动物茶话会时间快到期了。
春廊转头看向一旁同样在看戏的reborn,手上的浮萍拐径直转移了方向。
虽说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意大利的时候,他都有听闻过这个小婴儿的传说,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对他发起攻击。
毕竟,从某种角度而言,他和云雀的领地意识,不相上下。自家的弟弟,万万不能让外人欺负了过去。
“那个,那个,哥,等等……”沢田纲吉哭丧着一张脸,想要劝架,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始。他是真的真的,不想让自家老哥再一次进医院啊,那样他是真的会被云雀学长咬杀的吧!
“哦?”reborn放下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咖啡,相当优雅地擦干嘴角,“我是蠢纲的家庭教师哦,要将他培养成彭格列的十代目。”
“而你,春廊礼,作为曾经并盛国小的风纪委员,蠢纲的好哥哥,即便在医院昏迷了一年,也似乎并没有损伤你的才能。有没有兴趣成为蠢纲的家族成员呢?”
“reborn!你不要在礼哥面前胡说啊!”
沢田纲吉几乎要崩溃了,他是真的不想再把其他人掺和进这场奇怪又离谱的黑手党活动了,“我才没有想要当什么十代目呢!”
只可惜,他微弱的反抗,很快就被reborn以一把突然出现的大气锤敲在脑门上,作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