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楼了!”
南蝶趴在一个棚顶,浑身瑟瑟发抖,要不是有这个棚子,她大概已经摔的断手断脚。听到楼上的喧嚣声,她打算赶紧从棚顶跳下去逃走,没多想就纵身一跃。
“是不要命跳下楼也不愿意见我的程度?”
她摔进一个宽敞结实的怀抱里,黑暗中看不清人脸,但她听出了是宋玉镜的声音。
“带我走,快带我走!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求求你......”她抓住宋玉镜胸口的衣服,用哀求的语气催促他带自己离开,她怕再晚一分,王兄就会随着人群出来看到她。
见宋玉镜不为所动,她继续哀求:“你带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知道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带我离开,镜爷。”
“宋兄。”
“你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相宛的声音近在咫尺,她将头猛一缩到宋玉镜怀中,抓着他衣服的手又紧了几分。她日思夜想的王兄就在眼前,却偏偏是在这种场所,王兄又不知道怎么与这宋玉镜相识,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此时相认。
宋玉镜并未回答,只丢给一旁跟着的随从一句:“你去。”然后抱着她离开,没入黑暗,她松了一口气。
宋玉镜俯身凑到她耳边:“先是跳楼,然后又是求我带你离开,欲擒故纵?”
“不是,不是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眼见已经离开了浪仙楼一段距离,也没有人追上来,看来这宋玉镜确实有些能耐。
“你求我带你离开似乎怕的不是浪仙楼那群人,而是......”
“你要带我去哪?”她连忙打断他:“你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接下来我自己走就行。”
“自己走?”
“难道不是我带你走,你什么都答应我?”
宋玉镜忽然停住脚步,她心中一紧,生怕他一怒又给自己送回去。
“那你说。”
她在等着宋玉镜开口,结果他竟一把松开,猝不及防之下她又摔在地上。
“随你。”
宋玉镜丢下两字头也不回的离开,她看着他的身影,心想,不是说喜怒无常?竟然这么好说话。
“只要你不怕浪仙楼的人追上来。”
听到这句话,她顾不上疼,一溜烟爬起来追上他去,一瘸一拐跟着他,跟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回头。
“这回可是你自愿自己跟上来的。”宋玉镜猛一转身,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将她扛到肩上。
“等一下,喂,你放下我!”
她挣扎了一路宋玉镜也没把她放下来,眼见宋玉镜马上就要迈进大门把她扛回家,她一把死死抓住铁门:“我就不到你家给你添麻烦了,你现在放下我,我从你家门口自此消失,你救我一命,我这辈子都感激你。”
“使唤我使唤来劲儿了?”宋玉镜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松不松手?”
她依旧死死抓着铁门,因为她知道要是再踏入这宅院,又不知要怎样才能逃出来。
“不松,我就把你扒光了栓在这里。”
宋玉镜话音刚落她立马松开手,她相信他干得出来这样的事,宋玉镜抗着她三两步走上楼,一脚踢开一扇门,把她摔在床上。
“说吧。”宋玉镜翘着腿坐在桌子旁盯着她。
身下的洋床柔软舒适,她顺势闭眼躺在上边,自然也看不到宋玉镜此时锐利如刀的眼神。
“说什么?”她懒懒一答。
忽然,宋玉镜不知何时已来到她床前揪住她的手一把救她扯起,单膝跪到她腿间:“你和相宛什么关系,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她被问懵,再加上二人此时的姿势,她脸一红别过头去:“目的?是你那天忽然闯进我的房间。”
宋玉镜另一只手掐上她下巴强硬掰过她下巴:“景泐别想划出去一块地,也别指望着左右逢源。”
景泐?听到家乡,她清醒过来:“我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不是细作?还是你要说你不认识相宛?”宋玉镜边说边慢慢压下身子。
她挣脱滚下床去,额头狠狠撞到床脚,痛的她差点晕过去,但还来不及查看就连滚带爬的退向一边:“我...我是景泐人,但我不是什么细作...”
宋玉镜扯开外套随手一扔,站起身朝她走去,她下意识又往后一缩。
“叫什么。”宋玉镜没有再上前。
“南蝶。”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接着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似乎出现重影,咚一声,直直向后倒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发现依旧还在那件屋子里,只不过不见宋玉镜的身影,她抓起身上的被子。
“这宋玉镜家的被子倒是又轻又保暖。”
随着额头一阵刺痛,她又重新躺下。
“噢?那谁家被子既重又不保暖?”
宋玉镜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吓得她又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