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放开我,不许碰我!”南蝶用力挣扎想要挣脱这个酒气熏天的怀抱,但对方力气出奇大,死死箍着自己。
一只手忽然伸进衣服里捏住她的腰肢。
“不许碰我,不许碰我!”
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她慌乱又无助的扭动身躯,却又于事无补。
“什么气味?”
男人忽然松开她,她连滚带爬下床去打开灯,躲到角落里胡乱拿了个小琼仙盛热水上来的木桶防身。
“喂!你们两个,没听见有人要害我吗,为什么不进来!”她朝门口质问守卫,却发现无人应答,她仔细看去门口没有人影。
“砰!”
她双手举着的木桶被男人一脚踢飞,抬头看去,发现一个敞着绿色外套露出内里白衬衫的男人双手揣兜脚穿马靴叉着长腿看着自己。
“你想干嘛...我...”
她被男人刚刚的举动吓到,声音颤颤巍巍,此刻她觉得眼前这个捏过她腰的男人比以往遇见过的妖物都要可怕。
“想干嘛?就算想干点啥,兴致也都没了。”
她看到男人的眼神慢慢往下移,她不由的低头看了眼自己下半身,发现裤子上已经渗出一大片血,大脑似乎在这一刻反应过来,结痂撕裂的痛钻心而入,眼神一偏,发现袖子上也渗出了血。
“南蝶啊南蝶,你盼着伤慢点痊愈,这下求仁得仁。”她低头闭眼在心中默念。
“原来是身上有伤,我还以为是......”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现她跟前,蹲着身子凝视着她,面容冷峻,目光如刀,这一刻她才看清男人的长相,这般风吹日晒的长相再加上穿着和刚刚与守卫的对话,难道是城内的军官?
“以为是什么?”见男人似乎没有继续对自己做什么的打算,她壮着胆子问。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她搞不明情况:“不是,你不怕我流血身亡啊?”
“怕?死?”
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然后把她扔回床上。
她吃痛,轻哼了一声,没想到男人又起身压上,贴着她的脸。
“不许发出这种声音。”说完退至身下,抓住她裤腿一把撕开。
“啊!干嘛撕我裤子!”
她猛地起身,一脚朝男人的脸踢去,结果脚趾头刚动就被男人一把抓住脚,四目僵持相对。
“哟,镜爷,您怎么跑这来了。”
十六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门口,她从来没见过十六仙脸上对谁有过如此谄媚讨好的笑容。
“镜爷,这丫头还没调教好呢,是不是她冒犯您了,小的给您赔不是。”只见十六仙妖里妖气侧身笑脸赔礼,就在她看戏时,十六仙忽然转头狠狠瞪了一眼。
“还不给镜爷赔礼道歉,你个没眼力见的死丫头。”
她低下眉,吞吞吐吐:“镜...镜爷?我给您......”
“叫什么。”
赔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对哦,你叫什么?”十六仙投来了同样的疑问。
被掳来这么些天她确实未曾对别人说起过自己叫什么,十六仙似乎也没问。她并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怕如果自己真的逃不出去,日后被人知道景泐的公主曾流落青楼。
“沈蝶。”
“三天后我还来找你。”
还来找我?正当她还以疑惑着,那个叫镜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镜爷,那今日是住这里还是回府?”
她看着十六仙殷勤的跟着出去,终于只剩她一个人,她松了口气,正要打算重新找条裤子换上时发现十六仙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门口,叉腰站着。
“真叫沈蝶?”
她一愣神,脑海中浮现沈季修的脸,木讷的点头:“是。”
“你也是好命,这还没被我十六仙捧成头牌呢,就被镜爷看上了。”十六仙靠在门上懒懒的看着她。
她重新坐回床上:“这镜爷,到底是谁?”
十六仙冷哼一声,慢慢转过头盯着她。
“你只需要记住三点。”
“宋玉镜,守卫军里最年轻的上校,喜怒无常。”
“到时候好生伺候着,不然,有你好看的。”
十六仙“啪”一声关上门离开。
上校?上校是什么?还有,宋玉镜?她无法想象,她无法把这么清雅的名字和刚刚那个粗鲁的硬汉联想到一起,而且听起来还像个女人的名字。
第三天的时候十六仙一早就派人过来给她梳洗,还亲自来教导她,她听着十六仙口中说着那些男女之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出嫁前一天,也有人专门来教过自己这些。
“你这样敦敦教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嫁女儿。”她冷冷抬眼看向喋喋不休的十六仙,言语中带着嘲讽。
“啪”一声,她只感觉耳朵处火辣辣的。
“要不是镜爷今晚就来伤了脸不好,我肯定朝脸上狠狠抽你几个耳光。”
她伸手一摸,从耳垂处流出不少血,还没来得及多想,十六仙便粗鲁的取下沾了血的耳环随意仍在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