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晴把照片保存下来。
【白石晴:谢谢。】
【柳仓:没事,但兄弟你什么来头啊,是特种星人吗?】
【白石晴:不知道。】
【柳仓:不知道???】
【柳仓:不行,我的好胜心被挑起来了,我再找找。】
【白石晴:那就麻烦你了】
向导就在隔壁卧室里酣睡,屋里静静的,他的耳里甚至能听到一墙之隔的向导的呼吸声,听声音白石晴似乎可以想象出刚才看到的观月希的睡颜。
还有黑曼巴在树干上磨蹭蜕蛇皮的声音。翻来覆去,窸窸窣窣,先是努力磨蹭了半天,似乎是累了,又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又如此反复。
黑曼巴在经过了两天的努力,把旧蛇皮蜕掉了大半,还剩下一小部分最难蜕的卡在身上,但他的主人自顾不暇,此时也没有功夫帮它把剩下的部分撕掉。
白石晴捞起黑曼巴,黑曼巴极有人性的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黑黑亮亮的一条顺服地缠上白石晴的肩膀。
哨兵把浴室里的浴缸放满温水,用手尝试过温度,将黑曼巴一整条泡在浴缸里。精神体在感觉到水时想要从浴缸里窜出,被哨兵眼疾手快地捞回来。
黑曼巴棺材形状的脑壳在哨兵手背讨好地蹭蹭。
精神体挣扎时溅出的水花,甩了不少到哨兵身上,把地板也变得水淋淋的。
泡水软化了本来干透的蛇皮,很容易剥离。最后还剩一点蛇皮卡在蛇尾的部分,眼睛上的蛇皮也要仔细检查,不能有残留。
白石晴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用双手细细摩挲过每一片鳞片,
向导的精神体是细长的体型,蛇身只有成人手腕粗细,白石晴可以轻易握住黑曼巴的蛇身。
哨兵一手控制住它的尾根,一手将尾尖卡住的蛇皮往下撸,精神体尾尖轻颤。
它尖牙中含有的毒素只要几毫升便可致命,白石晴此时的姿势可以说是门户大开,黑曼巴只要扭头咬一口,在这个距离下哨兵毫无逃脱机会。
它用黑亮的眼珠盯了哨兵一会儿,转头放松了身躯。
在主卧的向导若有所觉地皱起眉头,脸颊染上奇妙的红晕,甚至蔓延至脖子,脸上隐隐浮现出两三片鳞片的形状。他身上不舒服般地在被窝里蹭蹭,用被子裹住自己。
这一通操作下来,黑曼巴也是物理意义上去了半层皮,半死不活地飘在浴缸里。哨兵不以为意地把打湿的刘海儿往上捋起,把向导的精神体从水里捞出来,放回树架上。
“……”
剩下哨兵面对他半湿的衣服,有些是开始蛇挣扎带起的水花,有些是后来蛇在他身上蹭上的。
正好刚用完浴室,哨兵自己也就洗了个澡。但依着惯性洗完澡,白石晴才想起来他已经从向导这搬走了,这次过来也没有带换洗衣服。
他在浴巾和被蛇的洗澡水打湿的旧衣服里抉择了一下,默默用浴巾把下半身围起来,脏衣服扔进智能洗衣机里,洗涤烘干。
哨兵正拿另一块毛巾认真擦着头发。
卧室里突然传来沉闷的“咚”的一声,还有向导“哎呦”一声。
白石晴急步过去查看。
黑发向导连人带被子滚到地上了,被子压在身下,正迷迷茫茫地躺在地上。
“……”
观月希抬头和只裹着浴巾的白石晴对上眼。
哨兵胸口还残留着水珠,正顺着胸肌姣好的轮廓往下滑。
懵懵状态下的向导直勾勾地盯着白石晴的胸口。
“……你没事吧?”
“……没事。”观月希干巴巴地说。
白石晴上前两步,伸手给他。
“能起来吗?”
黑发向导试着挣脱,但无奈被子被自己身子压的死死的,易感期又手软腿软的,挣扎了俩下没劲儿了,他干脆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地上。
哨兵注意着姿势,小心地挑了个不会走光的角度,把向导连人带被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鬼使神差的,观月希伸手环住了白石晴精瘦的腰身,把脸贴在他赤裸的小腹上,他用白石晴刚洗澡后还有些凉意的皮肤给自己的脸降温。。
哨兵的动作一僵,本来要收回的手也停住了。
……
易感期终于结束的第二天早上,观月希久违地闻到自己家里充满的咖啡味信息素,理性上是懵的,但感性上是习惯的。
观月希:所以过去七天发生了什么?
易感期的记忆就像上了层雾,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什么把白石晴拉进自己被窝,半梦半醒时候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掉下床被白石晴抱起……
观月希扶额。
好消息是他爸回消息来了,打断了他的尴尬。
【父:我给你拍的吧,怎么突然翻出来这个。】
易感期结束后观月希可谓是神清气爽,当即精神百倍可以跟他爹拉扯三百个回合。
观月希看到他爸的回复,哼笑一声,打字道。
【观月希:不是,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父:是的啊,给你在咱家门口拍的嘛。】
【观月希:从拍摄角度就不对,你看这个高度,不是你也不是我妈。】
他爸挣扎。
【父:也可能是我俩谁蹲着给你拍的。】
【观月希:那相册没被水泡,那天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观月希爸爸不回复了。
【观月希:你老实交代,不然我就跟我妈说了。】
观月希爸爸叹了口气,小心把终端屏幕调到妻子看不见的地方。
【父:小希,很多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