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捏了捏眉心,“外面,好吵。”
然后,在院子里打起来的两人被突然出现的张起灵分开。
“你们别出声。”
但张海盐相当不服,“族长,这个戴墨镜的杂种...”
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张海盐,再说就滚回去。”
甩下这句话,张起灵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齐达内也转身跟了进去。
院子里一下就剩张海盐和张千军,他俩大眼瞪小眼了一通后,前者忽然勾唇,笑的不怀好意。
“那个女的把你收买了?”
可张千军却神色复杂,“你没感觉在四合院比在外面更舒畅吗?”
其实是有的,但不多,张海盐起初没有多想,但现在见他拎出来说,不由出言嘲讽,“你想说,是那女人搞的鬼?”
“...你肯定没听我和你说的话。”张千军笃定道。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张海盐唇边的弧度更甚,“要不你也试试坐那儿动不了,说不了话,看一个多星期门?”
“还是算了。”
张千军秒拒,随后又看了看天,“族长在这,你还是收敛点,我帮不了你。”
“妈的,她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
张海盐摸出一支烟,又瞥了他一眼,“火。”
“没有。”
“没有?”
“没有,如果你想被族长扔出去,你就点。”
“……”
张海盐和张千军还是没走,或者说他们过来的目的,除了找族长,就是看族长的孩子,包括最后一个月陆续到北京的其他张家人。
医院的病房早就预约好了,离预产期的时间越近,不止江忘一,张起灵和齐达内都很焦虑,毕竟全是第一次。
产房包和住院包准备好放在了显眼的地方,孕检也变成了一周一次,除了张海盐,其他人都很紧张。
海外张家来的除了张海客还有他二叔,一到四合院直奔张起灵,将近年来发展的情况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然后就是给钱。
齐达内在旁边看得牙酸,但想想这钱反正会用到自家大宝贝儿和小宝贝儿身上,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哑巴,你们张家见到族长就上贡也是传统?”
“不是。”张起灵看都没看他一眼,卡一到手就交给了老婆。
目睹全程的张海客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他没敢去看二叔的表情,只默默移开了视线。
族长是恋爱脑这事,他可提前交代过,这回总怪不到他头上。
最后来的是张海琪,张海盐的干娘,少数的海字辈本家人。
她一到,张海盐就肉眼可见的老实了不少,不然要按平时,早去触齐达内霉头了。
“族长,好久不见。”
张海琪打了个招呼,随后十分自然地往张海盐让出的位子一坐,再往后一靠,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
“这位就是族长夫人吧,我是张海琪,目前在越南月上商会。我听小客子说了,真是辛苦江小姐了,怀我们族长的孩子~”
“咳,我可没这么说过。”张海客立马跳出来解释,一副生怕自己被拉下水的样子。
“嗯,你好。”江忘一微微点头,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秒,张海琪率先露出笑来,“江小姐和我们族长很像啊,都不怎么爱说话。”
一听有人说江忘一,齐达内忍不住出声反驳,“放心,我家宝贝儿只是不爱和你们说话。”
“齐先生,听说你和我们族长一起入赘了?”张海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
齐达内咧着嘴笑得恣意,“这你该问你们族长,他可没觉得不好。”
然后,张起灵发话了,“有问题的回去。”
不止张家人过来,吴邪也在预产期前两天到了北京,和胖子一起提着大包小包就来了四合院。
“妹子!黑爷!都在呢?小哥呢?在里面不?”胖子立马乐呵呵地上前向两人打了招呼。
齐达内磕着瓜子指了指紧闭的屋门,“他们张家人在里面谈公事,瞎子我劝你待会儿再去。”
“嘿!张家人居然来了?”胖子立马凑过去,把手里的东西一放,也顺手摸了把瓜子。
同样震惊的还有吴邪,他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都是小哥的亲戚?”
但齐达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定睛看了他片刻,才冷不丁调侃了一句,“小三爷,就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见家长的是你呢~”
“你可别瞎说,好歹我和小哥是朋友!”吴邪白了他一眼。
结果齐达内笑得更欢了,“这做小三爷的朋友可真不是件容易事,回回搭上半条命,这任谁也消受不起呀~”
“那可不,小吴是有点邪门在的!”胖子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吴邪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个死胖子!他娘的,云顶天宫还有塔木陀那两次,是不是多亏老子救你?”
“得了吧,西沙那沉船墓,要不是你胖爷出手,就你这小弱缺身体早被海猴子咬个对穿了!”胖子也不甘示弱道。
然后,这两个幼稚的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
齐达内也就看了个乐呵,立马扭头去关注江忘一的状态,看她的脸色还好才稍稍松了口气。
“宝贝儿,要是哪里不舒服了就和瞎子我说,千万不要闷在心里。”
“好。”
江忘一点头,目光在吵闹的两人身上转悠,“你们下过很多墓吗?”
有她发问,胖子立马接话,“那当然了!”
“小哥没告诉你吗?”吴邪也问。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嗐,小哥就不是爱讲故事的人!放着我来!”
胖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一口,“江小姐,我跟你说,我和小吴、小哥的故事用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虽然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吴邪也听的津津有味,直到胖子讲到云顶天宫那次,他刚要去摸个橘子吃,就无意瞥见了地上的水渍。
只见此时的江忘一脸色糟糕,她皱着眉头,扶着肚子,明显很难受。
吴邪立刻转动脑瓜,脑海里过迅速过了一遍自己毕生所学的各种知识,连忙大叫,“哇靠!都他娘的别说了!江小姐好像...破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