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排队的时候,张起灵看着产科门口来来往往的孕妇陷入了沉思。
他猛地想到离开新月饭店,解决琉璃孙后,自己在人群中看见的那个背影。
当时他只觉得很像老婆,因为人家大着肚子才认为不是她,可现在...
“老婆,那天我看到的背影和你很像的姑娘,是你对吗。”
被他这么一提,江忘一自然而然也记了起来,便轻轻点了点头,“嗯。”
然后,张起灵更委屈了,眼巴巴盯着她,“老婆,你没来找我。”
如果不是在医院,江忘一很确信他会往自己怀里钻。
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迎着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尽可能地给予他安抚。
“我看了你发来的信息,知道你和你的朋友在找记忆,便没去打扰你们。”
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肤,张起灵轻轻握住她的手,十分坚定道,“不是打扰。”
“嗯,是我不好。”江忘一坦然地看着他。
但他没有说话,就这样与她对视,几秒后才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得寸进尺。
“老婆,今晚可以帮我吗?”
某些画面自觉出现在了脑海中,江忘一挑眉,直看的他耳朵泛红才缓缓点头,“但帮了你,他也会要。”
一想到和自己抢老婆的大黑耗子,张起灵很是不爽地抿了抿唇,“不用管他,老婆。”
关于这两个男人,江忘一无法否认自己是有偏爱的,先入为主占了很大一部分。
更多的则是,齐达内实在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就比如这件事上,也一样。
为了避免引发一场战争,江忘一相当配合道,“那你得快一点,否则会被发现。”
张起灵是个行动派,老婆首肯,当晚,他就借帮她洗漱的名义进了浴室。
锁好门,立刻转身去亲老婆,香香软软的触感令他一阵心神荡漾,但是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毕竟孕晚期。
“老婆,亲亲。”
他嗫嚅着嘴唇,喑哑的嗓音流连在她的耳畔,呼出的热气包裹住她的耳朵,他嫌不够,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单薄的衣服无法阻隔结实的肌肉触感,江忘一缓慢的打着圈圈,又抬头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你怎么都亲不够?”
话落,她再次被吻住,裹挟着深切的眷恋与压抑的狂风暴雨,只能施加在这样的亲吻上。
“亲不够,老婆,你是我的。”
指腹划过上身的肌肉线条,最终搭在了皮带扣上,她轻轻戳了戳,吐气如兰道,“那,让我来帮你,好吗?”
随着时间推移,安静的浴室里渐渐响起了克制的喘息声,时不时夹杂着一些别的,譬如:
“..老婆...好棒...”
“嘶...再快一点..”
“老婆...嗯..”
“……”
刚把张海盐挪进来的张千军路过浴室门口,突然捕捉到一丝奇怪的声音。
他凑过去想听清楚一些,齐达内就突然出现,将他扯了出去。
“别怪瞎子我没提醒你,小道士,你要在那超过一秒,待会你族长出来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族长和族长夫人进去很久了,我以为...”
说到这,张千军自己也反应过来,立马用咳嗽掩饰尴尬。
看这小子慢半拍的样子,齐达内一边感慨张家害人不浅,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
嘱咐完,齐达内瞥见孤独地待在角落的张海盐,正要上去拿来撒撒气,张千军就一句话拦住了他的脚步。
“你不介意吗?你喜欢族长夫人...”
而他只是笑得随意,“我家宝贝儿又不只是你们族长夫人,她也是我的妻子。”
见他执迷不悟,张千军直截了当道,“族长夫人还怀着族长的孩子,你不觉得有人多余吗?”
齐达内却双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半点没被影响到,甚至还低低地笑了一声。
“替你们族长当说客?可惜,孩子大名小名跟哑巴都没关系,小道士,你要不猜猜是谁取的?”
张千军成功被噎住,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名字不重要,反正那是族长的孩子,是张家人!”
“做张家人有什么好?瞧瞧哑巴,还有你们,又要守这个规矩,还得担什么家族责任,瞎子我可不想小十一那么苦哈哈的。”齐达内不遗余力地嘲讽。
这次,张千军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如果一个孩子注定从出生起就要背负很多,除了可悲,他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形容词。
见他沉默,齐达内索性找张海盐麻烦去了,等晚一些时候再和宝贝儿贴贴。
可怜但活该的张海盐,在四合院的看门生涯,终于在一周后结束了。
符箓被撤下的那一刻,张海盐再坚持不住,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他艰难地活动着四肢,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起来。
紧接着,目标明确地冲向那只正在幸灾乐祸的大黑耗子,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不过对方及时躲避,他这一击落了空,迅速又跟上了一记侧踢。
院子空间大,齐达内身手灵活,轻易就躲开了,不仅如此,还出言挑衅。
“我说哑巴,你也不管管你们张家人,万一再咬人,瞎子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啊!”
彼时的张起灵在做胎教,他掀起眼皮有些不耐地扫了眼屋外,随后没有任何犹豫,果断上去把门关了。
可等他坐回来继续数胎动时,老婆突然皱起了眉头,紧紧抓着他的手。
“起灵,我有点喘不过气。”
孕晚期会出现胸闷气短的情况,这在书上和一些科普的视频里都有提到过。
就好像学了那么久,突然迎来了临床考试,张起灵登时神色一凛,连忙扶着她坐直身子。
“用鼻子吸气,嘴巴呼气,慢慢地深呼吸。”
江忘一照做,总算好受了一些。
她低头看着肚子,距离预产期只剩一个月,伴随着身体的变化,她更多的感觉就是焦虑,还有赶紧生下来的迫切。
见她不说话,张起灵担忧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老婆,还难受吗?”
难以控制的情绪在心中起伏不定、翻江倒海,江忘一想说没事的想法临了临了变成了,“有一点。”
望着她憔悴的脸色,那种即将做爸爸的期待与喜悦被冲的越来越淡,他既后悔又愧疚,小心翼翼地开口,“有什么想做的吗?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