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脚步声渐近。

为了避免对方再来询问服务体验，程澄再次决定先发制人。

“想想办法。”她忽地仰头，“老公。”

对方脸上出现了几秒的诧异，随后眼睛从她皱巴的浴袍上掠过，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程澄却瞬间品出了什么。

可来不及解释出口，只听邓新晟坚持道：“只能用手。”

说完思索几秒，又补充半句，“现在。”

心是脏的，听什么都是脏的。

程澄放开夹起的嗓门，“我是说，我要回我自己的身体里——”

说到最后，程澄自己都慢慢顿住。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组织了半响，“算了，你应该能懂我意思。”

能懂，但也懂得很全面。

邓新晟按了两下嘴角，见程澄这回是认真的，眼底情绪翻涌强压下，“办法总归是有的。”

“啊？什么办法？”程澄急切问。

男人神色幽幽，“还没想到。”

程澄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及…… 想到这儿她不经意地垂眼，以及怎么避免在回去之前再次兽性大发。

——自然也就忽略了男人情绪的异常。

两个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苦恼穿回去的办法。

邓新晟正拧眉想着，面前猝不及防投下一张大脸，短促地啵了下。

只听程澄喃喃道：“这样行吗？” “唉，不行。”

他眼里翻涌的情绪重了一重，又刻意地敛下。可下一秒，他感受到后脑勺被兜住，嘴巴被连续贴了三下、对方像是做任务一般，在他没来得及体会滋味前就无情离开。

邓新晟抿抿唇，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后撤了两步。

这次程澄终于发觉到眼前男人的异常，她又躬身凑到邓新晟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半响，就在他就要错开眼神的前一秒，程澄忽地开口：

“你是不是不习惯换着身体亲？”

邓新晟倏地掀起眼，眼神钉在近在咫尺的唇上。

他从未近距离端详过‘自己’的嘴，但比起程澄的，它薄而寡淡。但一想到这具身体里换了个灵魂，连那张‘寡淡’的唇都带了几分吸引力。

只是短短的走神，程澄就来不及等他的回答，“不习惯就习惯一下吧，老公，事情怪就得用怪法。”

邓新晟看她用自己那张‘淡漠’的脸笑得正俏，边说边用手指指下面，“更何况，再闹一回，你的脸皮也遭不住了吧？”

它应该……不关我的事吧？

程澄说完也觉得心虚，慌忙拉过邓新晟凑上去亲了一口，转移话题道：“我看漫画什么的，不是亲一下就能回去吗？”

邓新晟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忽地说，“方法可以慢慢找，乱碰总会碰上的。但这种体验不新奇吗？你想想看，这具身体不好用吗？”

他边说边靠近，声音贴近，宛若塞壬的歌声般蛊惑人心。

这具身体不好用吗？

程澄还就真顺着想了下去，除了不检点的某处，一切用得顺手。一夜缠绵后，睁眼还神清气爽，甚至健步如飞。

可这有什么用？

程澄绕回到正点上，“可交换身体后，你连亲嘴都接受不了。”

果然提到“亲吻”，像是触发了禁忌词。

他眼中划过一丝闪躲，尽管只有一瞬，程澄还是捕捉到了。

可他装得太好了。

程澄还没得意地揭穿他的窘迫，邓新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

然后又覆在她的耳根处，“谁说亲嘴是我的底线呢？你要是想知道，试试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