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邓新晟的面接通，顶着那道灼灼的目光，楚跃求生欲爆发：“嫂子，我们平时联系得不多吧，怎么又打来了？”

……

挂断电话，楚跃生无可恋道：“我真不知道程澄为什么单独约我见面？要不哥，你跟着去？”

*

楚跃甚至提前十分钟赶到目的地，他心虚地四下看看。

想起邓新晟义正言辞的拒绝，楚跃脸都耷拉下去，正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约她的人手机贴在耳侧，打着电话进门。

“诶！嫂子！这儿！”楚跃叫人。

程澄闻声瞧过来，手机拿开握在手里。

“程澄被招呼着坐下，菜品楚跃已经提前点好，服务员见人来了紧接着上菜，程澄看向楚跃：“我很早就想讲明白了。”

楚跃惊讶得半挑起眉：“嫂子，我们之间可是清清楚楚的，哪里有什么需要特意讲明白的？你别吓我！”

尽管知道邓新晟不在现场，楚跃作为合格的朋友，还是第一时间撇清嫌疑。

程澄笑笑，把握着的手机放到桌面，垂眸看着它：“还是有很多可讲的。”

见楚跃还要说什么，程澄先一步说：“你就听着就好。”

她这人也真奇怪。一口一个要讲给他听，偏偏盯手机盯得更深情。楚跃悻悻道：“好吧。”然后他手在底下偷偷开了个录音。

“你上次劝邓新晟所讲的话，我都听进去了。”程澄说。

楚跃知道她指的是上次汤面馆那事，抿抿唇，“嫂子，我撤回！你别真计较起良心不良心的，就算昧着良心也要和邓哥在一块，真的！”

程澄掀起眼来瞥了他一眼，“嗯，别打岔。”说着她深情看回手机。

楚跃：“？”

他一边听一边打字：「邓哥，你确定嫂子打消了和你离婚的念头了吗？别是你恋爱脑上头，错误解读了吧？」

程澄还在讲着：“现在我说的，希望你也能听进去。”

“嗯。”楚跃以为自己摆弄手机被抓包，忙道：“我听呢，在听！”

倒是程澄闻言，抬眼看他一秒又垂下眼眸。

这时候，手机嗡嗡震动一声，楚跃低头去看。

「邓新晟：别打岔。」

楚跃简直满头问号，打哪门子的岔？碍着他哥哪门子的事了？

“在你说之前。”程澄说，“我从来没敢相信他嘴里感情的一分一毫。我只是觉得，随便结成的联姻，因利而合的婚姻，哪里敢期待生出真心。”

楚跃弱弱插了一句：“我说的有关邓哥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发誓，要是假的，邓哥天打五雷轰。”

程澄：“……”

“也是你，在他都没反应过来前，把他的一颗真心就直接剖给我看。”程澄说，“现在我信了。所以我不想再这样了。”

楚跃惴惴不安，小声问：“那你要哪样？”

“给回去。”程澄郑重道，“给我什么，我就给回去。”

她接着道：“早在他还有女友的时候，我甚至就关注到他。早在我们名义上的婚姻开始之前，我就不止一次地对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很多很多……”

程澄深吸一口气：“所以，他心里迈出的每一步，我都在平行线里一样心动着。”

楚跃听得都要入神了，末尾见她停下，出神一般道：“真好啊。”

说完他骤然反应过来，当即掏出手机：“这些你不该和我说呀，你该说给邓哥听，他能直接乐傻！”

刚打算按下通话键，见程澄还没表态，他后知后觉：“嫂子，我知道了，你说这些，是怕我继续阻止你和邓哥在一起是吧？”

程澄从熄着的手机屏上移开眼，忽闪了两下眼：“嗯。”

对话最终以楚跃的感动涕零结束：“嫂子，你真的太把我当回事了。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姐，邓哥就是我姐夫！”

手机屏黑着，程澄低头按亮，看见停留的界面，轻‘啊’了一声。

“怎么了？”楚跃闻声翘头打量，“程姐？”

程澄把手机屏转向他那面，“刚才好像忘挂电话了。”

“谁的？”楚跃想起程澄进店前确实在打电话，心里莫名心虚了一瞬。

“你……姐夫？”程澄斟酌着用词。

楚跃眼都瞪大了，再联想起程澄全程冲着手机讲话的举动，一下子就明白了始末，敢情他成了她们夫妻play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