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他都懂,可仿佛胡搅蛮缠起来就可以不去正视这一切,嬴政无奈:“好,我会竭尽所能陪着你。”
嬴政松开了抱着他的怀抱,在对方的额前敲了一记,捎带宠溺的意味:“舞剑给你看要不要?”
以前他们总争锋相对,哪怕在一块了也寸土不让,从未有过这样一方毫无理由地偏爱另一方的时候,或许要离开的那个总是理亏,便想趁着剩下的时间将另一方所愿一一满足。
赵政忙不迭地颔首:“要。”
嬴政脱下昏礼所穿嘉服,只着一身轻薄绢衣。
清辉落在太阿剑上凝出了一道迫人的寒芒,嬴政手持长剑行至汤泉前起舞,那剑法凌厉相较以往却莫名多了两分柔情,身随意动,影随身动。
汤泉清澈氤氲着雾气,秦王的身形倒映在水中,剑气掠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搅乱了一池清影。
那气息沉静,只是稍稍急促了两分而已,一整套剑法下来额间渗出了薄汗,在月色的朗照下晶莹点点。
到头来还是耍了一套剑法,于皇帝陛下而言,这也的的确确称得上舞剑了。
清风过处,树影窸窣交错。
深邃的五官在月色的朗照下晦暗不明,嬴政问:“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了?”
赵政无辜的眨了眨眼:“也许?”
或许一开始吸引嬴政的就是赵政身上所拥有的而他早已失去了的少年意气,现在仍是如此,他永远为这样的赵政所心动。
嬴政随手丢了佩剑脱下足衣,赤足行至汤泉边向前倒去便整个人砸进了温热的汤泉中,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了的所谓的洞房。
那流水脉脉倒是别有一番意境,只是不好泡上太久:
“皮肤很好,王上偷偷保养了?”
“唔,身材也不错,陛下偷偷锻炼了?”
“就算是取悦自己也需要努力不是么?”
“那我这样取悦到陛下了么?”
“水太多了……别咬那里……快点。”
“看来是取悦到陛下了啊,唔,我也好舒服。
呲,陛下可真是不甘示弱啊。”
漫长的磋磨过后,彼此的位置颠倒,嬴政咬上秦王政的耳廓:“所以接下来,轮到我了,王上。”
……
因为共感,无论是用躯体还是魂体做那事时总能体会到双重的极乐,事后总是惫懒的愉悦,赵政走出汤泉,那水珠自发间滑落,顺着躯体的轮廓自上而下。
秋日里微凉,秦王整个人沾染着水汽,那气息微乱,他擦拭过躯体过后穿上衣衫踏月回了寝殿。
因为时间有限,即便夜色已深他们也舍不得就此睡去。
清辉朗照进窗子,空旷的殿宇里只剩下了情人节温柔的絮语,他们一如既往地在四下无人的环境里交换着控制权用这具躯体言语:
“陛下,你还未唤我夫君!”
“嗯?刚刚没有么?”
“刚刚……太小声了,而且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是‘威逼利诱’?你又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嗯?夫君。”
“……”
“方才那般胡闹,怎么?现下一声夫君就让我们的秦王害羞了?”
“才没有,我只是……很高兴。”
“嗯,我也很高兴,小夫君。”
“小夫君?”
“嗯?”
“夫人。”
“你再这么唤我一声。”
“夫人?”
“嗯。”
“不不不,我错了,好夫君,你饶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