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你就是写信跟我笔谈多时的……小池池?!」酒楼内,按信上时间和地点赴约的颜幸在看见等在包厢内的人,紧接着又看到人面前的桌上摆着几封眼熟的信件……瞠目结舌。
潘驰起身躬身拱手:「在下正是潘驰,投信之时使用行走江湖时的假名,由于刚送信就有要事必须赶赴襄安城处理,比信件早到,并非故意欺瞒。」
「那你怎麽不说,你就是那位池?」
「本来是想给妳个惊喜,没想到被妳误会是女子,惊喜变成惊吓。」潘驰苦笑。
颜幸盯着他几秒,笑了,洒脱的决定不计较,是她自己误会了,走到桌前坐下,拿出他写的那些信件,开始重新再认识一次这位好友。
两人都擅长推理办案,也都会仵作的本领,很有共同话题,相谈甚欢,聊得正高兴,酒楼小厮却来报:「颜家刚刚有人来说,颜博士突发疾病,让您赶紧回府。」
颜幸大急,歉然道:「抱歉,今天就先不叙了,我要赶紧先回去看看。」
潘驰担心她,便道:「等等,我跟妳一起去,我在外行走年,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说不定能帮上什麽忙。」
「好,那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赶到颜府,进门前,下人拦住了潘驰,问他话也支支吾吾,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吗?」颜幸问道。
「好。」潘驰颔首。
颜幸走进正厅,果然又是张相这位不受欢迎的,板着一张老脸端坐在主位,颜阔侷促的站在一边,明明是来找他们颜家,却连一个正眼都不看他们,高高在上的蔑视他们。
「西明寺与梁府一案,确实如妳承诺的解决了,但本相的要求,你们颜府到底办还是不办?」张相语带威胁,话又一转,说道:「你们以为,沉渡那人,会是什麽良配?」
颜阔表情僵硬,不是良配你这个老匹夫还作媒让太皇太后赐婚?!逼嫁了他们小七还屡次胁迫,士可忍……孰不可忍……
「沉渡当年靠的就是检举己父摆脱罪籍,冷心冷情,你们也信他这样的人?」
颜阔牙一咬决定不忍了,不料颜幸比他先爆发。
「张相,您也说了沉渡此人冷心冷情,我七妹又天真单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为您查探消息?更何况,她成亲以来已经昏迷两次了!就算有心要探,也没时间,没机会啊!」颜六娘语气颇有不忿。
张相也被激出了真火愤怒的站起身来:「你们好自为之吧。」愤怒的一甩袖负手离去。
颜幸随即后脚也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潘驰跟上去:「说道,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你们的对话,听起来张相似乎以某个条件要胁你们帮他做事?」
「不是我们,是七妹。」潘驰与她相处多日,颜幸信他,不避讳让他知晓内情,对他说明整件事情来龙去脉。
潘驰收扇敲在掌心,说道:「我想,你们大可不必理会,既然沉渡已对你父亲私下表明会帮忙,张相此人,就交给他自己对付就好,如果担心应付不了,你们可以找藉口闭门谢客,张相再蛮横,在朝中也不是一家独大,不能一手遮天,就算是顾忌沉渡,也不会敢硬闯。」
「找藉口……」颜幸思考着……
「我想想……可以装病?」潘驰帮忙出主意,尔后又道:「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就彻底得罪张相,以后和沉渡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颜幸叹了口气,说道:「反正我们早就得罪张相了,我是不可能会答应让小七给他卖命,既然如此,还不如把棋盘给掀了!」
「既然妳已决定,我这里有一付药,刚好可以派上用途,服用之人症状会像病得很严重,但其实身体并没有真的生病,且停药之后自然会解除症状,晚点写方子给妳。」
颜幸道谢:「谢谢你。」
「妳不必跟我这麽客气。」潘驰微笑。
「对了,此次弘文馆招考开放寒门学子也可考,你可要参加?」颜幸询问。
两人一边在颜府沿着花园闲逛,一边对话聊天,金姨娘路过看见,赶紧躲起来观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