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没事吧?”
“队长!”
江崇朝着汤其俊点了点头:“我没事,抓了多少人,这些人的资料都查出来了吗?”
汤其俊把一叠资料递给江崇:“队长,我们抓了二十三个人,你说的那个为首的老头,跑掉了。这是这些人的资料,大多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或多或少都有过案底,还有四个人是假画工厂的工人。”
在明知是警察的前提下,还敢袭警,性质十分恶劣,这个案子从报上来之后,震惊了整个市局,吴局亲自下令,要严审这些人。
从中午到傍晚,刑侦支队的人把这些人审了个遍,根据这些人的供述,那个假画工厂是从十年前开始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那个老头负责。
那个老头名徐三,大家都叫他三叔,他主要负责带着工人做假画,然后把假画当作真画卖给别人,若是被人识破了骗局来要说法,这些打手就派上了用场,被这些人围着,假画也变成了真画。
江崇拿出俞辛找到的那幅画展示给打手看,这些人都说不知道,打手们都说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假画,只负责出手威胁人。
那些工人看了这幅画,都说这幅画不是他们做的,应该是徐三自己做的,徐三的制假手艺是这些人里面最高超的,这样近乎于原作的假画,出了徐三,他们都做不出来。
“怎么样了?”吴局站在审讯室外,朝着江崇问道。
江崇脸色凝重摇了摇头:“这些人都是些小喽啰,最关键的徐三跑了。”
吴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崇,江崇脖子上、手臂上都是细小的伤痕。
“这次事件的性质太恶劣了,我已经签发了通缉令,车站机场、街道都设了防,我就不行了,这么个大活人居然就消失了。”
徐三父母去世,早年间结过婚,有一个孩子,孩子在七岁的时候溺水身亡,后来妻子也和他离婚了。
徐三可以说是孑然一身,几乎没有社会关系,这样的人最难抓,若是他随便找个深山老林一躲,再多的警察拿他也没办法。
“嗡嗡!”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江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江冉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在医院病房拍的,照片上俞辛整个人躺在床上,左手手臂和左脚脚踝都被纱布包裹着。
赵寻坐在病床的一边,段昭站在病床的另外一边,赵寻手里拿着一个勺子,正在喂俞辛吃饭,赵寻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段昭拿着一张纸,正在给俞辛擦嘴。
俞辛的伤其实并不重,手臂是皮肉伤,好好上药一周就好了,脚上的扭伤三四天就好了,除此之外,就还有一些擦伤,可是俞辛仗着自己受伤,就敢使唤赵寻和段昭二人。
江崇透过照片,都可以想象出来俞辛这个时候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
江冉听说俞辛受伤,放学之后就立刻赶到医院,在路上还去买了一个蛋糕给俞辛。
江冉走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俞辛躺在床上被人伺候的样子,江冉赶紧拍下照片发给大哥江崇。
“小俞哥!”江冉拎着蛋糕打了个招呼,俞辛看到是江冉,立刻收起了嚣张的样子,坐了起来:“哎,阿冉,你怎么来了?快坐。”
赵寻和段昭见俞辛有朋友来,和江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江冉放下蛋糕,坐在床边,看着俞辛手臂和脚踝的伤处:”小俞哥,你这是怎么弄得呀?严不严重?”
俞辛怕吓着小姑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什么事,都是小伤,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江冉把带来的蛋糕打开:“小俞哥,你吃了药,嘴里一定很苦,我给你带了蛋糕。”
蛋糕有巴掌大,上面覆盖着细腻的奶油和新鲜的水果,看起来好看又诱人。
俞辛的胃里涌起一股恶心,手指紧紧的握住床单,俞辛赶紧把目光从蛋糕上移开。
“我刚吃了饭,有些吃不下,我等会儿再吃吧。”
刚才进来的时候,俞辛正在吃饭,江冉也不疑有他,把蛋糕收起来放在床头:“那小俞哥,你晚点再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冉陪着俞辛说了一会儿话,就被护士催着离开了。
躺在病床上,蛋糕的香味丝丝缕缕的传进鼻子里,俞辛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胃里的翻腾,从床上起来,拄着拐杖,拎着蛋糕到了护士台。
“我朋友送了蛋糕来,想和你们分一下。”
江冉买的蛋糕是最近很火的焦糖蛋糕,加上段昭的关系,护士和俞辛很熟悉,和俞辛客气了两句便收下了。
江崇离开市局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江崇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柔和的灯光洒下,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却也难掩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消毒水味。
江崇放轻了脚步,走到俞辛的病房前,江崇轻轻的推开门,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