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偷了什么交出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身高一米七,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有些干瘦,和周围的壮汉相比,像是一朵晒干失去水分的茶树菇一样。
江崇悄悄地握紧了拳头,身体一转,把俞辛挡在了身后:“警察办案,你们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茶树菇”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警察,警察可不会偷东西,你们到底是谁?”
敌众我寡,这个时候最好就是走为上计,前路不同,江崇拉着俞辛就往里走,忽然一根棒球棍朝着江崇头上挥去,江崇后退了一步,躲过了棒球棍,只听见挥棒产生的风声。
江崇一脚踹在一个壮汉的肚子上,江崇的力道极大,壮汉被踹飞倒在院子墙边的画架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江崇的出手如火星子落入油锅之中,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其余人都快速朝着俞辛和江崇围过来。
一个壮汉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俞辛而来,俞辛往侧边一躲,一脚踹在他的脚踝处,铁棍男瞬间倒在了地上。
江崇这边,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直刺的心脏,江崇连忙急忙侧身闪避,匕首擦着他的衣角而过。江崇双手握住对方的肩膀,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手臂扭曲变形。
“俞辛,人太多了,等下你先进屋,从屋里的窗户逃走。”
刚才那边匕首,距离江崇的心脏仅有一厘米,俞辛看到的时候,俞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江崇的胸口挨过一刀,已经禁不起再伤一次。
俞辛喘着粗气,分神的瞬间,俞辛的左手手臂被人握住,俞辛拿起一旁的画架,直接敲在了对方的头上,废旧的画架瞬间四分五裂。
江崇被一个壮汉从后面抱住,江崇快速后退几步,用力往后一倒,壮汉被当作肉垫压在江崇身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江崇和俞辛一边打一边退,两人退到了屋檐下,院子里躺着五六个痛苦呻吟的人,手下连续折损,“茶树菇”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大手一挥:“别让他们走了。”
“咻!”一把匕首破空而来,直指俞辛的后背,江崇吸引了大部分攻击,一双手被人握住,根本空不出手来反抗。
匕首越来越近,俞辛侧身一躲,被匕首划在左手手臂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半个胳膊。
江崇用力一撞,把两个人都撞到墙上,一边打,一边拉着俞辛往屋里走,两人退到了窗户旁边,江崇一脚把墙边的画架踢开,抱着俞辛撞破了玻璃。
“砰”的一声,玻璃破碎,江崇和俞辛逃出了房间,钻进了树林之中。
脚下的土地覆盖着厚厚的落叶与青苔,江崇和俞辛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在树林之中,寂静的树林中,树枝间偶尔传来鸟雀的惊飞声,还有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汗水沿着额头滑落,肺里的氧气已经被压榨到极致,俞辛感觉到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身后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手电筒的光线,俞辛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气体像是刀片一样划破了喉痛。
树叶和细小的枝丫打在脸上,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俞辛感觉到脸上一阵疼痛,忽然脚下一软,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猛然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
俞辛伸手一拉,只握住了几片树叶,一声闷闷的”咚“的一声,伴随着脚踝一阵剧痛,俞辛只觉得眼前一黑。
身边的人忽然坠落,江崇下意识地身后去拉,却只摸到了俞辛的发梢,而后跟在俞辛身后,坠入了黑暗之中。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黑暗中又传出闷闷的“咚”的一声。
过了几秒,江崇清醒过来,慌乱的去寻找俞辛:“俞辛,俞辛!”
“我.......我在这!”
江崇听到自己右边传来俞辛小声的呻吟,江崇用手摸了摸裤子的包,从裤子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看清了自己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当地村民挖的陷阱,有五米多高,四周是湿滑的泥土,底下覆盖着厚厚的落叶和泥土。
“俞辛,你怎么样?”
江崇看到俞辛身上都是血,嘴唇发白,头上都是汗。江崇赶紧脱下身上的衬衫外套,把俞辛被划破的手臂包扎起来。
俞辛摇了摇头,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脚扭了。”
江崇给俞辛包扎玩手臂,又去看俞辛的脚,俞辛的脚踝有些发红,骨头应该没有问题,应该只有关节错位。
“来人了!”
俞辛忽然从江崇手中抢过手机,快速关掉了手机,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过了十几秒,上方传来细细簌簌的脚步声,俞辛和江崇靠在一起,两个人放轻了呼吸。
忽然一束光线从上方传来,俞辛和江崇的身体变得僵硬,好在光线只闪了一下又移开了。
过了几分钟,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俞辛和江崇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别怕,我带你走!”
江崇打开手机,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江崇有些着急俞辛的伤势,急躁的看着陷阱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