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
闲聊打闹够了,三人又重新将心神投入到书籍之上。
在温习中,三天的时间,唰一下就飞走了。
早晨,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夜色还未完全退去,空气中弥漫着夜晚残留的凉意和即将破晓的清新。
客房里,早早就有了意识的沈确见睡不着,心脏突突直跳,干脆睁开眼,撑着混沌的脑袋起了床。
他捧起刺骨的井水打到脸上,一个激灵,整个人才算清醒了过来。
临近考试,要说心态很稳,完全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勉强入睡后,也是做了一晚的梦。
擦掉脸上的水珠,他简单吃了些早点,再次清点好考篮的物品,便提着灯笼出发去考场。
原本,沈确以为自己够早了,结果去到发现,贡院的门口已经排起了一条不长不短的队伍。
不过,时间充足,他也不着急,自己找了个空地呆着,不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渐渐地,天边越来越亮,浮云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小吏拿出锣鼓敲了一声,“锵”地,传了很远很远。
“入场了,入场了。”
人群骚动,候场的考生连忙排成长队,鱼贯入场。
站在最前的官兵将每个考生的考篮都仔细地翻了个底朝天,连带的馒头糕点都掰碎查看,确认无误,才将人放行。
“沈确,青城籍,保人为景范、崔虔、王立礼,可有误?”小吏低头看着手里的名单,问道。
“无误。”
“行,那你进去吧。”小吏往名单里上的沈确盖了个戳。
进到里室,还需要进行一场难言的检查才算完成入场。
沈确将身上脱得只剩里衣,张开双臂,被小吏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据说,这层里衣还是先前的书生据理力争才加上的,不然,是要脱个精光。
想到这,沈确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将衣服穿好,拿起地上的考篮,连忙逃离。
循着编号找到了自己的号房,沈确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抽到臭号。不然,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受影响地考完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