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孟钰玲悠然起身,来到圆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尝了起来,动作优雅的好似这不是一碗粗面,而是什么精致菜肴一般。
“味道还好吗?”见妻子点了点头,沈确才放下心来:“那你在这好好吃,我还要出去敬酒宴客。吃完了空碗就放着,我回来收拾。若是倦了,可以先行洗漱休息,不用等我。”说罢,沈确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离开。
门刚被关上,孟钰玲就一改先前的斯文,端起碗来狼吞虎咽。她是真的饿了,折腾了大半天,唯一下肚的只有一小碗汤圆。所以,没几下,眼前这碗鸡腿面就被她吃完了,连汤都没放过,直吃了个肚圆。
“蒹葭!”孟钰玲吃饱喝足后,身上的沉重之感才慢了半拍似地传上来,她呼喊着门外的侍女:“快快,进来帮我将头上的配饰卸下。重死了,我这脖子都要撑不住了。”
“小姐,这……不好吧。”蒹葭还以为她怎么了,急忙推门进来,结果听到她这话,脚下的步伐犹豫地慢了下来。
“哎呀,没什么好不好的,沈郎都无所谓,那我可不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孟钰玲干脆拉过蒹葭,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好吧,小姐。”蒹葭向来都拗不过孟钰玲,即便心里不认可,却也还是依言照做,将她头上的凤冠和繁复的配饰一一卸下。顿时,孟钰玲感觉头上一轻,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舒服!”她扭了扭酸胀的肩颈,又迫不及待地卸下厚重的妆面,脱去长长的喜服,跳进热水里,惬意地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
擦净水珠,孟钰玲换上柔软的寝衣,盘腿坐在床上等待着沈确的归来。可渐渐地,倦意翻涌,她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到底是撑不住打架的眼皮,最终一头倒在了床上。等再睁开眼时,外面天色已黑,桌上的龙凤烛散发着微微光亮。
“吱呀~”门被推开,沈确踉跄地走了进来,脸颊泛红,步履飘浮,显然是不胜酒力。他急忙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这才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
“等久了吧?睡得可好?”沈确缓步朝内室走去。仍带着醉意的他,少了几分清醒与克制,直勾勾地看着床榻上的妻子,青丝覆于胸前,素净的脸蛋婴儿肥尚未退减,失了妆面的伪装,只显得年幼,看的人不由地心底发软。
“嗯!”看着沈确的醉态,孟钰玲有些心虚自己的安逸,含糊地应了一句后,便掀开被子,想凑上前去嘘寒问暖。可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顿时又悄悄往后挪了挪:“醉的厉害吗?可要醒酒汤?”
沈确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小嫌弃,难以抑制的恶趣味升起。他凑上前,揉了揉孟钰玲的脸蛋:“不用醒酒汤,我洗漱一下就好。”说完,便偷着笑赶忙离开,留下孟钰玲擦着脸颊怒嗔:“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