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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第49章 薏霜之局,相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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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忽而笑声难止。“那还不是让你看破了。”

“小窥而已。几点相加,那些年你一直离我不远,我却如今才发现。好厉害,好手段呀。怪不得你能算出我每一步。那时我才从南境离开,进宫谋生。那时我也性情难定。最近心性之时,难免暴露于前。”常苒进房坐与云散边上。

“哦?那话至如此,我能问问都是哪几点破绽吗?”云散暂放缓手中绣品。

“薏霜死的前一日,曾偷留给我一封书信。上头点名了简小姐有异。且同我讲了她的故事。怎那般巧,民间话匣便收录了进去?而且结局也预判了一般。提早在我才认识薏霜不久,那话匣子便在我手中了。亦柔给我送来的。”目光落在云散已绣了一半的绣品上。“亦柔是着了你的道吧。无意识给我送来好些物件。比如,薏霜对我那方迎春花的帕子极感兴趣。说我那帕子上两角竟针脚不一。我说那是简亦柔的手艺。后她瞧见简亦柔那般惊讶。我就想着,她不会瞧过简亦柔吧?或许是有一女子,拿着这帕子。”常苒话至此,才拿出自己那随身带的帕子,一角迎春花一角荷花。拿过云散手中的绣品比着。“说自己姓简,而让薏霜生误了吧。云散师傅这手艺与柔儿一般呀,确有相似却不相同。您这手艺,更像贡坊楼的。”

“哈哈哈哈。贡坊楼你都看破了?”云散虽是松手了绣品,却是明晃晃的剪子就在边上。云散手一动,安鸿下意识打出一飞针先扎入剪子缝隙之中。云散却毫无举动,仿若方才也未曾想动那剪子分毫一般。“我听闻你去挖棺验尸,算到你起疑已算到亦柔头上了。来此只是迟早罢了。便已让人都走了。这般你也不必大肆搜查了。我不过是借居简府别院罢了。不必让你的人这般仔细。三个会武功的,我又不会。你怕什么?”

“哦?三对一吗?我怎觉得是二对二呢?子卓幼时与我承袭一般,我又疏于练习。只怕与安大哥加一块才能与常子卓碰一平手吧。”常苒说着瞧着云散。

安鸿听闻这话忽而鸡皮顿起,却看常子卓低下头去,张了张嘴却并未说话。只是手摸上袖中。

常苒忽而道:“也是。王爷身边都有,我身边怎会没有?有,说明看得起我,是吧?”

常子卓忽而放下手中剑与靴子中小刀在常苒身前。“抱歉,小姐。我......”

“拿起来。若是这真有人,你如何护我?”常苒道。“爹与哥哥说过,手中拿着剑,才能更好的护着身边人。若是这真有埋伏,你不护我?”

“护。”常子卓说着重拿起来,仍站在常苒身侧。

安鸿瞧着,抬起手来挠了挠头。

“看来,苒儿还是那般会收服人心呀。”云散看向常苒。

“我常苒对人都是先以诚相待,怎能是收服人心呢?习惯的养成非一朝一夕。您怕破了痕迹,遂称不会针线,所以日常所用皆让亦柔绣了给你送来。你也是这般着了痕迹。那时亦柔在贡坊楼给我定了衣裳。她觉得稍有缺失,还补了双袖花纹。因缘巧合碰坏了,我便想着找人修复。张柔手艺出尘,还同我道这王妃服制坏了是大事,定要尽早修复。可我那不是呀。我就直言了这是外头贡坊楼定的衣裳。她当即并未说出何,我这般又去寻她比对,她才道明贡坊楼手艺与宫中无甚有异。那般,我猜测该是有绣娘自宫中出,这针法鲜有外传,与她同宗。且,这纹样,几乎能瞒天过海。我想着是呀。我头次进宫就这般穿着,却是没谁过问。”

“那衣裳确是。但你不该怀疑亦柔吗?本双袖花纹寡淡,是她加针了才更像的。她怎知花纹纹样?我们棋差就差在情谊二字。我们虽是算到了她进京城探望太傅可能会去找你们,却未曾想你带她去见了薏霜......也未算到薏霜最后会选择给你提醒。看来真是士为知己者,死。”

“薏霜是你们杀得?那故事结尾,可没说薏霜也要死的。”常苒骤起眉头,盯视着云散。

“不,是她自己选的。要听听薏霜的故事吗?”云散问。

薏霜的故事:

继元三年,春分晚间。拂柳院,琴声悠扬,内中人似乎在谱写新曲。哀哀戚戚伤感异常。

薏霜察觉外头有人小声哭泣,拉开门却正见一女子似被琴声所染。

“姑娘?”

薏霜好奇瞧着此女子,那般眼眸略挂泪珠,颤巍巍却未落下,悬于眼眸霎是好看。蓝绿色薄纱半遮面却难掩姿色。却是瞧不真切。蓝绿色衣衫却是外头寻常样式。同她们往日穿着明显不同。衣服上满满都是迎春花的图样,多却不繁杂,点缀其上甚是好看。煞时正逢春分之日,分外应景。头饰束发也皆是也未出阁的样式,头上只簪着两朵迎春花样式的珠花,且头上多是同色蓝绿色发带绑束着多个发辫。乍一看就是小丫头的模样。

薏霜才要发问,却看她睁眼瞬间,留下一滴泪来,快速滑过脸庞。更是从面纱上印过一道水印,足见面纱的轻薄。薏霜愣了愣神,只以为是新来的姑娘,而她并未见过,便问道:“姑娘,进来坐坐?”

走进,极其优雅。在矮桌的另一侧,提起裙摆,盈盈坐下。

薏霜便也带上房门,端起一杯茶于前。却正看到那姑娘摘了面纱,用手中绢子擦泪。正巧摘面纱时,另一滴泪随着低头,落在刚摘下的面纱上。连着薏霜都觉得极美的。若是此刻这番画面在花厅中呈现,想必又有不少富人,为之抛出千金。可随着那女子擦完眼角喊着的泪水,便又戴上了面纱。这时薏霜才回过神来。这姑娘长得可真清秀,较为清秀,颇有古典之韵,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却是明显涉世未深的感觉。

薏霜奉上茶盏。问道:“姑娘是?”

“偶然路过,被琴声吸引。望而止步。”声音极其轻柔。

“那姑娘怎会出现在拂柳院?”薏霜的疑问丝毫未减。

那姑娘并未作答,只是一笑。却是大半遮于面纱之下,只眉眼间已经能看出笑意。过了稍会,才道:“您也是才学之人。能够把心血情伤化作这琴曲,听者极易伤心往事勾起同感。小女偶遇一曲,得以窥见,真是幸事。”

“不敢,薏霜琴音一般。这拂柳院中各姐妹多有才情。”薏霜说。

“心中有一爱人,有一恨人,有一伤情,有一未了情。”那姑娘用手,转了转茶盏。

薏霜一下目光从琴上,对上那姑娘的眼眸。这么多年,遇到那么多人,只这姑娘真真说出了她心中的话。愣了愣神,便站起身,扶了扶身子。

那姑娘也急忙起身,扶了一扶。

两人再次落座后,薏霜问道:“姑娘。您是薏霜知心人。可是此地不宜久留,您若是能走,还是速速离开吧。可莫要被那些客人瞧见。只怕便......”

“是。即刻便走。”那姑娘说完,便用手中的手帕垫着那桌角,准备起身。

薏霜注意到那手帕洁白,只边上有迎春花的图样。薏霜不禁说道:“这手帕,真美。针脚也好。”

那姑娘站起身后,转过手看了看手帕,说道:“自己绣的,针脚粗糙。”

这下薏霜更加看得真切。瞧着姑娘就要离开,薏霜也站起身,朝着那姑娘道:“姑娘贵姓?薏霜......诚谢知己。”

“不敢称知己,是姑娘琴音了得。”姑娘转回身道,其后便离开。

薏霜急忙跑出去,却是已经看不到人了。四下找了找均未找见。想去问问红三娘,却是红三娘在楼下花厅忙碌招待宾客。

而后同旁人提起,都言未见到过此姑娘。连一直看顾着大门的彩蝶,都未见过有女子进门。薏霜不禁疑惑,只是自己情入愁肠,延伸出的幻境。只是想有人,懂自己罢了。

三月后,红三娘拿着那枚金锭子同薏霜道:“有人重金请你去拂柳院。”

薏霜随着轿撵去了,三楼曲流觞中,未见到人。小厮却不觉奇怪,只道:“您对空而弹即可。那位客官是这般吩咐的,说是还不方便面见。”

空奏几曲,小厮送上银钱还道:“同一时间,请姑娘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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