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瞧着那浑身华服装点完好的女子,惊讶的叫道:“书懿。”
“常苒?”颜书懿瞧着常苒这般大的阵仗,忽而再行行了个礼。“瑞王妃。”
“不必如此,你怎的?你来看亦柔?”常苒觉得自己说的好似废话。出现在此自是,但早已多年不见,一时难说出些何。
“是呀。到底没赶上。”颜书懿不知来了多久,此刻眼睛红红。
“大多都避而不及,你来此,想必亦柔很欣慰。”常苒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你呢?从京城来?如今这般身份也赶过来祭奠也是不易。”颜书懿道。
常苒转过头瞧着常铎几人示意着。颜书懿顺着目光瞧见,再看向常苒的眼神略有些复杂。察觉目光后常苒道:“我收到消息,亦柔的死可能......”
常苒并未说完,颜书懿便道:“你是不大相信亦柔已死吧?瑞王妃。”朝着外走让出位置,边走边道,“我本也不信的。周先生更是不信。”
“周先生?你看到先生了?”常苒特别惊讶,想着南怀斌的话,那周先生应该也不在国内才是。
“先生一直就在凌洲呀。之前简府遭难,亦柔先一步让先生借宿到我家了。”颜书懿反而很是惊讶。
“那......你是说先生之前,一直在简府?”常苒更加不解。
“是呀。你上次来凌洲时,先生碰巧出去讲学了。自打书院散后,他一直被亦柔养在简府,二爷的院子里。因简府乱遭遭的,眼下还在我家住着呢。他这几年真是待亦柔如亲生,我在外游历也是听闻亦柔病故急往回赶。嘱咐着别让先生知道。可整个凌洲都知道了,怎可能不知。先生听说后,也是急的直跺脚,不信呀。一口气没倒上来,吐血在将养呢。”
“我能见见吗?”常苒问。
颜书懿毫不迟疑的点头。
常苒带着芷兰和常子卓与几护卫前往,其余人还在此挖。
颜府内见到了满脸病态的先生,斜躺在床榻上难有精神。常苒行了个大礼。
“先生......”
周先生只点头回应。
颜书懿在旁道:“先生气闭脉门,暂时大能言。”
常苒思量后还是问道:“我能同先生单独说两句吗?”
颜书懿点头招呼人皆退了出去。
常苒到床榻侧。“先生,学生无颜。成了您最不喜的那种人,有辱您的教导。”
周先生摇头空长着嘴却未说出话来。
常苒搭上先生的脉,却是只能感觉似乎同颜书懿所说不差,并探不出旁的。
周先生瞧出常苒所思,比划着让她拿那头纸笔而来。先生提笔,直接写:你要问何?你说。为师者知无不言。
常苒忽而落下泪来,沾染在纸上。
“先生,时至今日,您......更让学生有愧。您当初,推拒了那般多人招揽,为何,二爷请您,您就应了?”常苒随是那般说,但还是问道。
周先生写:朝廷。
常苒思量后问:“二爷听命的是朝廷?”
周先生写:先帝。
常苒未想先生回的直白,反而不知如何再行开口。
周先生再写:替朝补新。
常苒忽而退后,再行大礼。“先生。”
拍击之声,常苒抬头,却看先生未拿住那几页纸,散在床榻之下。急忙捡起,却看先生已又写:安堂之初,外防国忧,内防官腐。自此地离开,迫被招揽,曾以己身去教授外人,不知是祸是福。
“南国南怀斌?”常苒看完小声回问,抬头去对周先生眼眸探寻之。
周先生点头,眼中震惊。
“二爷当时也在?”常苒再问。
周先生再点头。
常苒不知周先生是否知道苏雪荣去南国和亲了。思量着还是未说,只再问道:“二爷,是安堂的?安堂是暗影吗?”
周先生微微摇首。
“不是?不知?”常苒已解答了心中疑问。凑近到床榻前瞧着周鸿文,其实想邀去京城养着的,却是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更加不安稳。思量之后只道,“先生,我......我其实叫常芜。”
周似乎并不惊讶,点头还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