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行了,池奂以为你被权贵包了?”陈逢雪笑得停不下来,“他查你手机什么也没查出来,岂不是半夜都气得睡不着?那我们的聊天记录呢?”
季铮无奈:“商业机密都在邮件了,除此之外你能说什么好东西?回来之前被我顺手清空了。”
“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故作委屈,“明明人家才算包你的人诶——”
季铮被他腻得鸡皮疙瘩一地,看了眼内室的池奂和林霈夜,说:“行了不说了,我去配合检查了。”
林霈夜作为少东家当然不是常驻医院的,但比起做纯粹的商业话事人,他优秀的药学履历才是近年林家更上一层楼的重要凭证,光是那个给季铮留下阴影的“醒酒”,从投入研究到批量生产就不超过两年。
池奂把他带到林霈夜的研究所时,陈逢雪刚好打电话过来,季铮就让他们先聊了,结果谈完新方案,对面越说越歪,大有继续调侃的趋势。
季铮走进去的时候林霈夜正在尝试调出他的档案,果不其然也失败了,最近的公开就诊资料还是四年前。
没等他开口,林霈夜抬起脸问:“四年前你在湖医大附属医院查过腺体是吗?”
池奂原本站在他身边认真盯屏幕,在季铮过来之后就巴巴地看着他,眼睛里的可怜意味都溢出来了,季铮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是不爱我只是怕我担心你”。
“对,也是当时的医生建议我去首都。因为之前上一秒去禾心,下一秒池奂就到了,之后我就避开你的产业了。”季铮在旁边的软沙发上坐下,“池奂都和你说过我的情况了吧。我个人总之不抱希望,但如果你想研究我的样本数据,我也不会拒绝。”
池奂在他开口的时候就蹭过来坐在季铮身边了,这会有点生气:“什么事总要试过才知道。”
季铮没反驳,只是反握住他的手拍了拍。
林霈夜向后靠了靠,摘下了鼻梁上的银框眼镜,认真说:“我必须拿到你四年间的诊疗记录才能有把握。”
季铮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眼睫动了动,池奂比他更快一步地问了:“你有头绪了?”
他笑了一下,和私下里的样子完全不同,让季铮觉得有种温和而不可抵抗的信服力。
“很巧,我去年初出国交流的时候偶然了解了一点。”林霈夜说,“你是在首都定鼎山医院就诊的对吗?”
季铮点头,手被池奂抓得有点痛。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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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铮在研究所做完基础和特项采集,坐回车上的时候还有点头晕。
池奂在他抽血的时候就在旁边忿忿说这也太多了你们没看他脸色不好吗,林霈夜差点一拳上去了。
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池奂拆了颗车上备着的夹心巧克力要他吃,要不是季铮阻止,差点就打电话让人送几袋中成药了。
季铮的确有缺铁性贫血和低血糖等等微不可计的小毛病,他的凝血功能也异常,幸好现在技术进步了,抽血创口不至于太大,不然就要在里面现场输血了。
但在[治疗春雷]的顶级吊命下,季铮靠了会就缓了过来,而司机已经向翡明区的方向开了,和池奂的山头田居是两个方向。
他有点疑惑,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猜?”池奂贴过来亲他,用舌头勾那块化了一小半的巧克力,亲得黏黏糊糊,季铮都快被甜味淹没了。
季铮被迫吞咽流心的巧克力酱,却像含着池奂的舌要咽入腹中。等到他呼吸有点不畅,面色薄红地轻轻咬了一下池奂的唇,Alpha才分开唇舌,转而蹭他的颈窝。
闹了一通他连回答都快忘了,季铮用湿巾擦了擦亲得乱七八糟的唇,听到系统通报昨夜到现在是11个吻,共计550积分,加上[短期健康]返还的450,合并后总额1450积分。
商城里实在没有他需要的东西,季铮暂时略过,转头丢了张湿巾到池奂的手里,问他:“你要带我回大学?”
“不,我们去明月府。”
季铮看着他,有点滞涩地说好。
住进明月府之后他们就没有再换过房子,一边是季铮读研究生的考量,一边是布满生活痕迹的屋子的确很安心。
季铮回湖城时也算意料之中,四年,池奂怎么可能还住在那个对他来说太狭窄太普通的房子,只是季铮面对别墅里几乎全然陌生的布局和装饰,难免会觉得百感交杂。
今天的车和当年池奂开的不是同一辆,在门口他们就被拦住了,直到池奂降下车窗,门卫才认出来放了行。
池奂回过头时看到季铮在忍笑,一头雾水地问他怎么了。季铮弯着眼睛给他擦掉了唇边被忽略的巧克力渍,说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等到了楼下池奂还在较劲,司机在车里等他们,季铮一进电梯就被扣着肩腰又吻了上来。
池奂从他衣摆探进去,向上摸到腰窝和蝴蝶骨,季铮被咬得轻哼,含含糊糊地说:“恼羞成怒、坏狗。”
池奂咬得更用力了,等到电梯“叮”地一声到了23楼,才恶狠狠地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