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过去,每一天我都希望生活能有更大的改变——至少要有一点惊喜,希罗多德那个时候就不常回家,换言之,我其实和我的亲兄弟不熟。奇妙的,反而是莱辛,他在生活中的各种细节表现更像是我的哥哥,所以我潜意识里把他当做厄修拉那样可以依赖的人。
或许也有点爱在里面吧。
希罗多德、爱斯梅拉达的存在感其实不大,反而莱辛更像是我们家的一员,我忙忙碌碌地做父母希望我做的事情,直到意识到世界其实只是一款游戏,我说我不干了。
去他妈的泰拉。
和黑键、白垩的相识也完全是缘分,机缘巧合之下我偶然救了他们,在那种情况下不救人完全不可能,我说过除了我想杀的人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死去。我很自私地希望大家都能跳出命运之外,这是安多恩给我带来的影响。
我同样感谢安多恩。
……或许我也该回到莱塔尼亚了。
……
埃芒加德拉了椅子坐过来,巫妖叹了口气:“是水土不服吗?怎么又生病了。”
“…大概是因为我太脆弱了吧。”我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我是最脆弱的。”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埃芒加德开始回忆,“就那么点大一小鸟,你姐姐真的好高啊,尤拉你就那么点大,小小的。”
“矮矮的,还喜欢往老爷子的杯子里加方糖,你小时候长那么可爱,老爷子都不舍得骂你……厄修拉给你绑小辫子,我从没想过你现在会长成这样……”
“所以老师后面没事就骂我几句,我都习惯了,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现在他不骂我我都不习惯了。”
144.
头痛。
维什戴尔和我的关系已经从惨不忍睹到勉强可以聊上几句的朋友。妮芙来找埃芒加德,顺带把维什戴尔也带过来了,埃芒加德简单地叮嘱了几句就和妮芙走了,但是维什戴尔居然没走。
“哟,怎么回事,又发烧了?”
“……这不还活着吗。”
“嗯哼,然后呢。”她的尾巴接过水杯,维什戴尔问:“你不会是受到那些熔炉里的老家伙的影响才变成这样吧。”
“不可能……应该是水土不服吧。”我只是注视着天花板,“卡兹戴尔风水不好。”
我都分不清我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尤里西斯,仇恨可以转移,你完全不需要这样呆在这里……我去一炮轰了那群老东西。”
“我看你的语文还需要好好学学……”
“哼,可是老师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在等你死呢。”
“我都说了,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给我气得回光返照了。
我睡过去了,维什戴尔不知道走了没,埃芒加德给我留下了毛巾,我浑浑噩噩地睡着,只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难受了。
……如果莱辛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