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我认为没有成为“我”的那个存在是威胁。
而我意识到这一切已经太晚了,已经是在我得到那本书的两年之后,又赶上夕照厅那一群疯子掺和进巫王后代的时候。我的耐心不足以让我在拉响提琴声时循环81次。
那我们真是完蛋了(包括这片大地)。
我对巫王没什么看法,对以利亚的意见太多了以至于我懒得把问题也归根在赫尔昏佐论身上,至于维什戴尔口中的特蕾西娅殿下,我是个无聊到用了几年时间研究鸟为什么会飞问题的人,让我评价她?不好说。
“维什戴尔。”我说,这次很认真,“听好了,复话的方法我只有最极端的那一种,从某种意义上这是违背伦理的事情——甚至为此延伸出更多的惨剧,即使这样,你所爱之物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我不信命运。”她说,“如果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我可不怕!”
你有没有某一刻为别人拼过命?(气泡音)
我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无聊到我的恨意如潮水般涌来时我不会好劝该死的鬼,我说1你就不能说2,所以别人就没有一点问题了吗,我是这么想的。
我太坏了。
我没有这样的觉悟,即使说着对爱的渴望,我也不会将所爱之人从幸福之死中唤醒,将赐予你幸福之死。维什戴尔好像要哭了,我停下烤土豆的手:“但是……”
“即使为此要牺牲别人吗?”
“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维什戴尔说,萨卡兹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想组织不了语言,支支吾吾的,“你……难道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吗?”
烟尘已经散去,昏黄的阳光已将地面覆盖成熔炉的样子,我只是沉默着,靠在炉火边取暖。
“想过吧……”我说,“只是我做不到。”
……
“拿着你的施术单元给我滚远点!我可不想误伤到你。”
“好的,弗莱蒙特老师。”
理所当然的,我抱着书站在旁边,就像以前一样,只是我意识到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罢了,我其实很孤独,无论在莱塔尼亚还是罗德岛。
我因为这一切而感到很不舒服。
只是走神了片刻,弗莱蒙特就发现我心不在焉地站在旁边,老巫妖轻哼一声:“鸟崽子,别告诉我你在想莱辛。”
啊……?
我为什么要想他?
“莱辛…莱辛?我为什么要想他,老师,你早该知道的,我们的路并不同。”我说,“况且……”
早就回不到从前了。
143.
好绝望。我感觉我又发烧了,这不是第一次了,卡兹戴尔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已经发烧两回了,弗莱蒙特说再发烧就让埃芒加德来看看,我只是晕晕乎乎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我其实不常做梦,但是梦见了小时候,小时候我姐会给我编辫子,头发又长又短的,不像个男孩,厄修拉把我当心爱的洋娃娃打扮。吓过弗莱蒙特很多回,每次发型都不一样,况且我每天安安分分去塔楼打卡,他总是先把我认成厄修拉:“你怎么变矮了?”
“我是尤里西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