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那么有人要问了。别人都在亚空间或多或少看见了什么;直面巫王,重塑自己的世界观。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发生?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不仅搞术还是个即将跑路去哥伦比亚的维多利亚人。如果再加上素食主义和跨性别者就完全政治正确了(X)
我拍了拍黑键,巫王的阴影缩回帕维永行宫永恒的阴影里。他从颤抖不止中转过身来,看见我和弗莱蒙特。
“哦…是你们。你们怎么样?”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像是要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个人一样,“你赢了吗?”
我眨眨眼,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的黎博利。
“巫王应该赔我点钱。”我说,“太狗血了。”
两个人同时打出一个问号。
能看见这座塔,它宏伟壮丽,却又异样扭曲,这个危机四伏的空间,依然悬在无数人的头顶。
这是过去的残余。
“我来过了,也见过了。”黑键恢复了平静,“您是最强大的巫妖,您知道……该如何再次推倒始源之塔?”
弗莱蒙特沉默不语,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最不爱说话的一次,他艰难开口:“只有一种方法……和二十三年前一样的方法。”
我懂了,最佳劳动力双子女皇又要再杀一次巫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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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爱斯梅拉达的到来等同于罗德岛的到来,底下在不济好歹也有金律法卫,还有莱辛在守着我们的后路。情况还不算糟糕。
…哈哈,除非始源之角外面,有着更可怖的灾异。
我勒个大脑通小肠的邪魔啊。
“不用看了,鸟崽子是以利亚的后代,羊崽子是乌提卡的后代。”弗莱蒙特对着虚空自言自语,“把你当年借的东西还给我,这不仅是为了莱塔尼亚,还有卡兹戴尔未来的存续——”
迟到的巫术跨过一百三十年的时间,跨过同行者的歧路,“放逐”,尽全力的施展,看起来却意外的温柔。
“弗莱蒙特,我从未见过你如此痴愚……我不是早就还给你了吗?”
“哇哦,更狗血了。”我悄悄地说。
“……你不要再说了。”黑键扶额。
“死亡不会追上你,它只是追上了我。为何对你来说,?认它如此困难?”
“……”
“你只是来告别的吗?我的挚友。这座高塔,为何仍如此矮小…”
放逐的痕迹在慢慢模糊,我伸手去接灰色的雨滴,看见每一根弦都不再颤动,巫王在消失,弗莱蒙特没有任何表情,那句呓语最终消散在空中。
他的身前空无一物。
……
“始源之塔…正在崩塌。”黑键喃喃自语道,“他真的不在了……”
“才放下狠话没多久,就又不相信自己所见了?”
“我只是想到,能杀死他的仍是赫琳玛特和伊维格娜德。”
老巫妖哼了一声,开始使唤我,他的命弦包裹了整个帕维永行宫,阴影朝着我大喊大叫:“赶紧的,荒域如果渗出去,莱塔尼亚一起完蛋。逃吧,在死亡追上你们两个崽子之前。”
震动仍然在加剧,和灰色的雨滴一起。
我试图用源石技艺稳定住这片空间。
“刚才真美啊……简直就像世末中的歌者。”我主动去牵黑键的手,“牵好了,我不会松开你的手的。”
“我们该跑路了。”
20.
那些最温暖的东西包裹着我们,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们推向现实,原先长时间握剑麻木的手抓着的布条被另一个人抓住。
“赶来了。”一个好像挺靠谱的女声在遥远的地方说话,“莱辛,你该放手了,换我来,你去休息。不要逞强。”
“好…”但是他还抓着绳结。
一个叫厄修拉的脾气很臭的女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