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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家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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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会在感情面前失去理智,晏行渊却不在此列。

他不信这个答案,笑了一声反问:“我没有杀人?第二把密钥可是从太阳猎的骨灰里烧出来的。”

主脑说:“你的确没有杀过人,以后也不会,至少作为夸特利时,你不会杀人。行渊,即使这个帝国即将毁灭,你也要坚持搬运工的身份吗?”

弓箭手有些烦躁:“但太阳的确猎死了。难道我杀的不是人?哦,只要严格限制人的范围,食人族确实可以被排除在定义之外。难道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主脑沉默,数据体当然不是人。

他不想欺瞒,但眼下没到挑明真相的时机。

就像「文明重启计划」启动以来,他的道德参数不断修改。

楚瀛洲的反应让晏行渊的烦躁更甚,他抓乱了头发,可能还抓掉了几根。

难道在精神上把对手开除人籍,就可以把人当作动物一样狩猎吗?

楚瀛洲什么意思,面前的人还是在伊瓜苏瀑布旁,与他讨论人类简史的博物老师吗?

排除食人族不算人,还有什么可能?

对了。

弓箭手说出一种自己也不信的假设:“还是说,我其实是‘缸中之脑’?”

楚瀛洲眼神一顿,眼底似有蓝光闪过。

晏行渊很快完成自我说服:“末日开始不久,我就在生死关头遇到了后勤支援系统。回想起来挺神奇的,如果不是系统,我肯定没法从战栗巨鹫包围中活下来。但我就那么接受了系统的存在,仿佛生活在一本系统网文里,说不定我还是个主角呢?”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言之有理:“哦,还有混乱的时间。从2032射箭世界杯到不知哪年的雅诺玛玛和阿兹特克。对啊,这么明显的疑点我居然现在才意识到。所以我真的是缸中之脑,生活在一本系统快穿文里咯。”

楚瀛洲的内心远没有外表平静,许多重要参数的数值随幼态的话剧烈波动,严重警告在几分钟内弹出了十七次。

缸中之脑,一个相当接近真相的猜测。

批量生产的幼态在培养舱中成长,直到通过考核成为成体,才能一窥真实世界的样貌。

很少有幼态意识到它们眼中的世界与楚门的无异,通常发现真相的幼态会被当作废品处理,这个举措使幼态的整体生产成本增长了0.6%。

主脑说:“缸中之脑很难证伪,这是一个逻辑自洽的假说,我没法直接反驳‘缸中之脑’本身。行渊,我想你现在也不乐意听我啰嗦那些认知理论的哲学讨论。怀疑主义、经验主义、实用主义和对哲学怀疑的反驳,恐怕都不能消除你的怀疑。也许你可以试着想想‘缸中之脑套娃’或者奥卡姆剃刀。”

晏行渊摇头,楚瀛洲的科普让他找回些熟悉感:“我们还是回到‘杀人’这个话题吧。我为什么要站在阿兹特克帝国士兵的立场上杀死和俘获敌人?”

主脑强调:“当你作为夸特利时,你不会杀人。”

争论再次回到原点,晏行渊反驳:“我的行为看起来与杀戮无异,有人因我的行为死去,无论我是否被称为夸特利,我都是在杀人。我当然可以杀人,但得有个合适的理由。比如你说一句‘为了我杀人’,我或许就会愿意这么做,虽然我认识的楚老师大概率不会这么说。哦,拯救世界的空洞大话不行,把死者开除人籍的逃避做法也不算。系统要求我收集密钥偿还救命的花销,否则后果自负。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具体后果是什么,并且有点好奇。”

弓箭手把自己那份巧克力从楚瀛洲手里抢回来,吨吨几口,缓解长篇大论后的口干舌燥。

他舔舔嘴唇:“所以,楚老师,如果我打定主意做个老赖,你和系统打算怎么处置我?”

主脑垂眸,银蓝色光芒在他眼中快速闪烁。

幼态的猜测不错,他的代码不允许他说出“行渊,我要你为我杀人”之类的话。

他很难在不被泛神国际董事长察觉的前提下,用强制性手段迫使幼态履行青年之家新兵的军事义务。

晏行渊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露出愉快的笑容:“看样子猜对了,系统当时说什么后果自负,听起来怪吓人的,实则根本拿摆烂的我没办法。”

早知道那是个色厉内荏的黑心系统,好吧他会在还清救命之恩后再也不见,奥运奖励对他的吸引是大,却无法与生命自由的自主权相比。

主脑终于开口:“我必须取得全部密钥,以阻止一场迫近的巨大灾难,无论幸存者会记恨还是感谢我的举动。你说的对,行渊,我不会要求你为了我杀死人类,我自己也不会这么做。我没法解释‘你没有杀人’这一事实后的原因,但一个看起来像鸭子,行动像鸭子,叫声像鸭子的生物,也可能是鸭嘴兽。我只能建议,将这段经历当作一场梦。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刚才的行动计划,我可以再思考其他方案。”

如果融合太阳神托纳提乌诞生失败,泛神国际的密钥将随着托纳提乌的陨落一起被销毁。

主脑永远无法收回这1/8权限,即使董事长南溪也无法继续使用。

他擅长预测人类群体的行为,群体人类行为与热力学近似,人类个体则是难以捉摸的。

“这还差不多,”弓箭手听到鸭嘴兽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剑拔弩张的紧张对峙便消散,“其实我也不怎么想留在这里,天天划着独木舟给住在城里的阿兹特克人送水,在荒野上跟变异怪物搏斗也比待在一个食人的国度强吧。”

楚瀛洲也笑着摇头:“阿兹特克人一般不会吃掉祭品。”

晏行渊做了个拉弓的动作,假装这一箭射中了博物老师的心:“所以,我真的是缸中之脑吗?我作为射箭运动员晏行渊的二十多年人生是真实的吗?我对弓箭的肌肉记忆呢?”

主脑说:“你以后会找到答案。”

弓箭手撇嘴:“小气!”

他们回到集市,继续享受玉米神祭典的热闹。

此时,戴了好几串绿松石的奴隶商人正在出售一群奴隶,一个戴着夸张羽毛头饰的大客户买走了一半——这身装扮大约是漆黑支配者、洒血者或荆棘之语之类的委员会成员——大客户让副手给奴隶们全身浇上一种蓝色颜料。

晏行渊观察到,这群奴隶是互相认识的,大约是附近某个被帝国士兵一网打尽的倒霉部落。

在没被大客户选中的滞销商品中,有个悲伤又麻木的年迈奴隶,目光悲戚地盯着被染成蓝色带走的同伴,弓箭手觉得他胸前的骨链有点眼熟,但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楚瀛洲也看见这一幕,他推测:“看来祭司学校里流传的秘密是真的。”

晏行渊好奇:“是什么?”

“乌伊特洛波奇特利的力量已经耗尽,大祭司不得不用越来越多人牲维持太阳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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