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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七情·番外·防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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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商君有个习惯,每到一处新的地方,会四处查看,以策万全。

之前,他就是游览皇宫期间,听见了他们在说夜昙的闲话,才会忍不住质问暾帝。

为何不帮她?

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抓去喂老虎……

这算是什么父亲啊?

现在,夜昙的态度到底是软化了。

他就知道,昙儿那么可爱,暾帝不可能真的铁石心肠。

就是……不知道那些宫人是不是还在说他家昙儿的闲话。

自己该去皇宫探查……不是,是游览一番。

毕竟这是他家昙儿长大的地方。

朝露殿的某处偏僻角落有条小径。

荒废多年,乱草丛生,湿滑无比。

他是无意中发现的。

小径尽头,竟然不是花园。

一派颓败之景,又让玄商君生了几分忧愁。

那日他曾叹,宫门依旧,他们四人却……

前路渺茫。

他父帝和沉渊既然放人,应是不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只是……

那日二族接亲,仪仗华丽。如今他和嘲风离开母族,境况不同以往。

自己狼狈倒也无妨,可还连累她……

自己不是神君,要如何给她最好的生活呢?

没有那些丹药,昙儿修炼成仙所需的时间定会增加……

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做生意?要不还是炼法宝卖钱?或者先研究适合界下修仙的法子?

玄商君心情复杂得很。

“你在这里呀?”

这里离朝露殿那么近。

他迟早会发现的。

“昙儿?”玄商君猛地转身,“你……”

他伤未好,界下也无清气,五感不如之前敏锐,加上心事重重,竟是真的等人走得近了才发觉。

没等玄商君说出“跟踪”二字,夜昙便先一步开口,截断了话茬。

“我无聊,就来游湖。”

她才不要说自己是因为他久久不回,担心他的伤势所以才来的呢。

“……游湖?”

玄商君看了看眼前景色。

草径凌乱,从岸边望去,有个湖心亭。想来原本也是有路有船的,可惜年久失修。水面上也只剩下一排木桩。

阶满苍苔垄封路,亭台颓损窗棂碎。

就这还游湖呢?

“哎,等等。”见夜昙转身要走,玄商君赶紧上前轻握住夜昙的手臂,“你去哪儿?”

“带你去个地方。”

夜昙眯了眯眼,看向远处湖堤下的孔洞。

“跟我走。”

“欸,真游湖吗?”

夜昙不答,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神君只得赶紧跟上。

“昙儿,你慢点。”

少典有琴踩着鹅卵石,扶着自家娘子走过青苔满布的荒径,又转过太湖石堆叠的假山后。

终于来到了湖堤下方的洞口。

“这就是你说的风水宝地啊?”

“对啊。”夜昙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中还透着些神神秘秘,“这可是个好地方。”这洞从前砌来防汛的。现在是旱季,这洞口自然就露了出来。

夜昙弯腰,率先钻进了洞口。她一屁股坐下,随手往洞里添了点草。

铺完草席后,她拍拍手,很是满意。

“你愣着干嘛呀?”发现自家夫君神色复杂地立在洞口,夜昙便向人招招手,“赶紧进来。”

“小心头。”

防洪洞有点小,塞进一个夜昙还好说,玄商君进来,就太挤了。

夜昙蜷着身子往里躺了躺,勉强让了半个身位给少典有琴。

“这地方……”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这洞的特别。

甚至都不如辣目的石屋呢。

毕竟石屋可没那么小。

“你躺下来,往湖边看就知道了。”夜昙拉了拉人衣摆。

她双手枕头,从洞口向外看。

只见平湖如镜,风起微澜,阳光新娘的面纱,美好而虚幻。

“此湖名为饮月湖。”

“但看太阳也很好,对吧?”

“是。”玄商君躺在夜昙身旁,看向湖边。

只觉这衰草斜阳,寻常花树都跟着烂漫了些。

果然,关键是和谁一起看。

“我跟你说啊”,夜昙拿手指戳了戳少典有琴的脊背。

“其实这里原本不是那么逼仄的。”

“以前更深处还有一处洞穴”,也算是她的秘密基地了。

“是吗?”神君怕挡着自家娘子的视线,便转了个身。

“那怎么没有了?”

“有一年地震过。后来……”

夜昙突然发觉,后来的事情,她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那个……你……能不能把它挖开来?”

“好。”

——————————

蓝光闪过后,洞口暴露在了眼前。

“你跟我下来。”

夜昙兴奋起来。

“等一下”,玄商君看了眼洞口,便将人抱过,“我带你下去。”

这洞口连个台阶都没有,还那么高。

夜昙的双脚刚一触地,就迫不及待地跑开了。

“哇啊——”夜昙打开了石龛中的一个盒子。

“原来这些东西还在啊。”

“什么啊?”玄商君试图挥开扬起的尘土。

“我给你看。”

玄商君满头雾水地接过。

“……这……”

这盒子里都是沉渊的东西。

“这些都是本公主的藏品啊~”

“就是现在拿去魍魉城也能卖不少钱的~”

“……不是说要撕了吗?”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要看看她撕画了。

“我……”夜昙的笑容有些僵硬。

“真撕啊?”

话本里有为美人撕扇作千金一笑的。

可她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当初她就是因为怕和刺客打架的时候砸坏了自己的宝贝,才特意把好的藏在这里的。

“哎,有琴,你来看这边。”夜昙试图转移自家夫君的注意力。

“我这还有好多书。”

神君将自家娘子的小心思皆看在眼里,也不再坚持,跟着她来到另一个石龛前。

里面的书的确是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因为石洞潮湿,保存状况不是很好。

少典有琴施了个法,才拿起一本书来看。

“这是……”

又是沉渊的书!

神君神色复杂地看向那箱子。

这一箱……不会都是吧?

玄商君不死心地又拿起一本来看。

“!!!”

他猛地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怎么了?”

“有虫!”

“放久了嘛……”夜昙看了一眼从书边爬出来的金色甲虫,又睨了一眼自家夫君。

“噗……哈哈哈——”

“……”

“没事的,不怕哦~”

“谁怕了。”神君又退后了一步。

“我那是……嫌脏。”

“嗯,是挺脏的。”夜昙从善如流地维护着自家夫君的自尊心。

“哎……”见少典有琴抬手准备施法,夜昙犹豫了一下,“你别弄死它。”

这品种还怪珍贵的呢。

“我只是要把它弄走。”

“你给我吧。”

“……”

神君看着夜昙手中的虫子,还是有些怵。

“你为何要拿这虫子啊?”

“要是换作以前,我早就打死它了。”夜昙不以为意地将虫子放进随身的荷包里。

“那为何……”

“以前我觉得,我就和这些蝼蚁一样,别人一个不开心,就能捏死我。”所以,她也遵循着一样的天道。

“我看到虫子,也不开心,就打死它们。”或者玩弄它们,看它们垂死挣扎。

“……”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牢牢握住她的手。

“现在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发觉,自己竟是生了一些不忍。随随便便就剥夺一个无害生灵性命……

“没必要。”

她和天帝那种神又不一样。

“你继续看书吧,有虫子再叫我。”

夜昙抽出自己的手,啪嗒啪嗒跑向另一处的箱子,开始清点自己的宝贝们。

“咦?”

她突然发现,那箱子底部居然还有一件紫色仙衣。

“这个……”

“这里怎么会有仙衣?”神君一眼就认出了夜昙手上那紫色的布料。

“那肯定是别人送我的嘛。”夜昙脱口而出。

“谁送你的啊?”制作这衣服的法术很高级。

他们神族里,能穿这个制式的,地位一定不低。

“你从前……不会是和神族也有牵扯吧?”

天呐!

“怎么可能,我上哪里认识什么神族。”夜昙下意识地否认。

“这是……”

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

“昙儿!你怎么了?”少典有琴赶紧将人扶住。

“不舒服吗?”

“我没事啦,这个衣服啊……”夜昙正要仔细再想,那股眩晕感又袭了上来。

“……我姐姐送我的。”虽然她想不起来,但一定是这样的。

“你们神族不是有聘礼嘛。”

“我喜欢紫色,姐姐就分我了。”

——————————

“昙儿,你这书……”玄商君在夜昙那一箱子书里翻看着,突然发现了熟悉的字迹。

“欸,这个不是……”夜昙瞅了一眼,赶紧抢过来按在怀里。

“这是我写的话本子啊!”她那么爱看话本子的一个人,小时候自然也编过一些。

“……这些书,能借我看看吗?”

“……想看呀?”

“是。”她会编什么样的故事,他当然想知道。

纵然是沉渊的,也没关系。

他从来都不是要抹去沉渊对她影响。

只是……有关她的过去,他都想要了解。

“那……”

夜昙一屁股在石桌旁坐下,也不管干不干净。

“来玩游戏~”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得意而狡黠的笑。

“赌一个要求。”

“……来就来。”玄商君施完了清洁咒,一掀袍子,于另一处石凳坐下。

“你行吗?”质疑的眼神。

“你觉得呢?”为了得到这些书,这次他可不打算让着她了。

“那就来呗~”

“玩什么?”神君搓了搓手。

“玩……”夜昙的目光逡巡过一圈,落在了脚边野草上。

“咱们来玩拔根吧?”

“拔……根啊?”

“这里的野草都是现成的。”

还潮得很。

“……”神君盯着自家娘子看了会儿。

他承认他现在的确是有些不纯洁。

不行不行。

这样不好。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

——————————

“你耍赖!”夜昙将草往地上一扔。

“你这个不算。”少典有琴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是谁耍赖啊?

“嘿嘿。兵不厌诈。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小宝贝~”

夜昙摸了摸手中甲虫的壳。

本来就是嘛。

自己又没他力气大,要想赢,哪里能不使上一些手段呢?

“好了”,她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颐指气使道:“脱!

“……不是说只有一个要求的吗?”

玄商君试图狡辩。

“就是一个要求啊!”

“你刚刚没听清呀?”

“那我再给你说一遍。”

“听好了啊,本公主的要求是——脱掉你所有的衣服,完了之后再走出去,去湖心亭上高喊三声‘我爱夜昙公主。’”

她这说的分明就是一个要求嘛~

“我不要。”这么羞耻的事,他不要做!

“欸,你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把衣服扒下来咯。”夜昙公主直接向人伸出了魔爪。

“你又欺负我……”神君忙着捍卫自己的衣服的同时也没忘了控诉。

“我就欺负你了~”夜昙将人按在石椅上,整个人都跨坐了上去。

“是你心甘情愿的呀!”

“……”

“而且我说话可不像你这样……堂堂神君,居然说话不算话!”

“……”他不是神君了!不是!

少典有琴有些懊悔。

自己能不能说话不算话一次啊?

“快脱衣服,快点~”

夜昙当然不依不饶咯。

“去站那根柱子上。然后喊——少典有琴最爱离光夜昙。你快点!喊完了咱们就可以先鸳鸯戏水,然后在这个洞里……”

“嗯~”夜昙的尾音里带着些意味深长。

“……”别的先不说,在这个脏到不行的湖水里洗澡,她是认真的?

————————

“昙儿。”

“叫我也没用。”

“那你起码让我设个结界好吗?”

这湖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好嘛。

怎么可能有人发现。

“不行……啊!”

“你小心点。”

她明明没练过这功夫,却又偏要站这梅花桩。

一番搀扶下来,夜昙的脸正冲着玄商君衣襟半敞的胸口。

“……昙儿?!”

他突然感觉到胸口处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湿意。

“你怎么了,别哭啊……”

“我……”他咬咬牙,刚想说自己马上就按她说的做。

却被打断。

“这一定很疼吧?”夜昙的指尖轻轻地抚上刚刚被自己蹂躏的衣襟。

她想摸,但是又不敢碰。

“害你被天雷劈……”

“对不起。”

“昙儿,你不要这么说。”要和她在一起,自然要付出代价。这和她当初为自己做的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喔。”

夜昙吸了吸鼻子,将脑袋转到另一侧,但依旧死死贴在人衣襟边。

知道归知道,但她不可能不愧疚。

见夜昙虽然不哭了,但也不说话,神君便摸摸自家娘子的后脑壳。

“昙儿,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姐姐。”

“啊?”对着受伤的他,怎么就能想姐姐?

“要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脸埋在人衣服里的缘故,夜昙的声音闷闷的,“我姐姐嫁给你,你就不会受伤,也不用下界,不会受我欺负了。”也不用陪她受罪了。

“傻瓜。”

“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眷恋神位,也不在乎天帝之位。”

“我是说……那些都是你应得的呀。”为什么要放弃?

换作是她,只有很爱很爱一个人,才会愿意吃这些亏,甚至还不计较这些亏。

“而且……你的家在那里。”现在因为她,弄得有家不能回。

“你知道,我在家里不得宠,他们都喜欢青葵……所以我无所谓,可是你……”

他们不一样。

“昙儿……”

“我记得,人间有句诗,说的是‘此心安处是吾乡’。”

“所以我怎么会没有家呢?”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家。

“有琴。”

“嗯?”

“……我跟你说啊,整个皇宫,我最喜欢这个地方。后来,这湖里淹死了一个宫女,他们都说是我推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怕冤魂索命,还是因为怕我,久而久之这湖就没人来了。”

既然他想知道那些无聊的过去,那就告诉他吧。

“昙儿……”

“不过啊……这湖废弃之后,我倒是觉得它更令人心安了。”

“其实,若真要说起来,这片饮月湖才是我的家。”

谁也不会来,很安全。家……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昙儿……”听着这些往事,他的心也揪着疼。

“哎呀,你不用心疼我。我告诉你这些事,就是想说,都过去了。”

以前,她的确还存着拿捏人的小心思。

可现在,她压根就看不得他露出难过、落寞的表情。

“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你父皇了……”

“父皇……”夜昙喃喃重复了一遍。

提起离光旸,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

青葵数次约她一同去见父皇,但是她一拖再拖。

“有琴,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不计较了吗?”

“不是因为那些礼物吗?他是爱你的。”那些礼物的存在证明了暾帝十八年来的无可奈何。

她承认,礼物的确算是一些证据。

“你真的觉得那些……就是爱了吗?”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说到离光旸,夜昙还是忍不住句句含怨,“可一次也没有派人保护过我,一句暖心的话也没和我说过!”

哪怕是悄悄告诉她呢?写封信说说这都是不得已,都是做戏也好啊。

可是,什么都没有。

保不齐哪天她就被刺客杀了,成了朝露殿里冷冰冰的尸体呢?

他会后悔自己的不作为吗?

“这样的爱,你信吗?”

她没失忆,过去种种,都不可能消弭于无形。

“……”

“可……”玄商君试图替自己的岳父说些好话。

“他总归是爱你的。而且,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你说的这些,你自己信吗?”

夜昙忍不住抬头看了少典有琴一眼。

最近是不是很流行这样的说辞啊?

“我打个比方啊”,她忘记了自家夫君的脑袋是石头,别说被亲爹打了,亲爹让他去死,不让他活,他都不会有怨望。这样看来,自己的确是不通情达理。

“就比如你回天上以后,什么都不和我说,还是和九霄云殿上一个态度,每天骂我不成体统,让我抄天规,任由碧穹他们欺负我,冷冰冰的。”不行,光是说说她就要开始生气了。

“到碧穹他们揭破我身份时,逼不得已了,你才跟我说,噢,其实你是爱我的,其实神识的事情你都记得。你只是为了保护我,害怕天帝,无可奈何才选择骗我,选择袖手旁观。”

“你觉得我该开开心心地接受你的示爱吗?”虽然她觉得,自己大概最后也会接受,但绝对不开心。

夜昙转过身,沿着来时的那几个梅花桩返回饮月湖边的假山。

“我……”

少典有琴跟上夜昙。

“我只是……”

他低下头凝视她。

“我以为你原谅他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哭成那个样子。

……她是真的放下了吗?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我知道,父皇他是真心道歉的。”

他知道错了。

“而且,经历了这么多,我忽然觉得,也许我不该祈求一个帝王的爱。”

史书里的皇帝,多是一些无情之辈。

她当初为何会向他要求寻常的父女亲情呢?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父皇是如何待青葵的吧。

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只是放下了,并不是原谅了。

不然的话,少典空心和青葵还是会一遍遍地努力试图让他们重修旧好。

这样真的好烦的。

“前十八年的事情,就让它都过去吧。”

人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需舍弃什么。

她必须承认,自己其实,也是希望得到他的爱的。

不知为何,就是想要。

也许,这是她的执念吧。

多一个人,多一点爱,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不行,这气氛也太沉重了,他得说点什么。

“从今往后,这湖便是我们的家。”

“……就这呀?”

夜昙忍不住拉起自家夫君的手摇了摇。

“那可不行,那也太委屈咱们大少爷了。”

“你可以,我如何不行?”

“到时候我再搞一个新的家。”

“一定要大一点。”夜昙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样姐姐才能住嘛~”

“……”敢情不是为了他,是为了青葵。

“你姐姐……和嘲风,到时候也会有孩子……”

神君试图委婉提醒自家娘子——说不定青葵公主不想他们去打扰呢。

“要是我有孩子,我肯定不会像父皇对我那么对他的。”

夜昙的重点再次歪了。

“昙儿你……你喜欢孩子吗?”

这个事情很重要,他一直想问问清楚。

“姐姐喜欢。”

“我么……”

她要不要实话实说?

就在夜昙犹豫之时,神君还在努力措辞。

“我是说,你如果不喜欢……”

“那我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什么措施都没有。

尽管他们的确是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做了,但他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啊?”夜昙怔了怔,反应过来。

“喔。”

“你是说孩子呀?”

“我忘了……”夜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有这个事情喔?”之前她都沉浸在腻在一处的快乐中,之后又忙着逃下界……

青春年华的,她还真没想过这个。

“可是啊……”夜昙摸了摸下巴,“生孩子那么简单的吗?”她记得,那些后宫的嫔妃都是很努力很努力,塞钱给内侍,买秘方,变着法儿讨她父皇欢心。

但她父皇的孩子总共也没多少个。

“我也不知道。”

他也没有生过不是。

“嗯……”看这些年神族新生婴儿的情况……

“神族之间大概是比较困难。”

“喔。”她又不是神,神族怎么样,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不过,这也的确算是一个问题。

看着夜昙一脸沉思的模样,神君忍不住补充道。

“不过,你也知道,我肯定不需要建木果实那种玩意儿。”

他一边说一边将人抱紧。

“切~”

————————

“我对小孩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知道,我还没说完呢!”

夜昙拉起自家夫君的手摇了摇。

“反正不能影响……嗯……体验”,考虑到夫君的脸皮,她找了个相对婉转一些的词,“知道吗?

“当然。”这种法子其实有很多。

“孩子的话,等咱们玩够了再说。”

“?”神君看向自家娘子,奇道:“你不是不喜欢吗?”

“你喜欢啊。”

“我……”神君本能地开始狡辩,“其实我也没有很……”

“你少来了。”

“天后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就求着她给你生弟弟妹妹。”

“还有你的那些神识,看着就很喜欢孩子的样子。”

“你没必要在乎这个,当时……”神君想起小没定的人生目标——生很多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当时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如果不考虑你的感受,那我和你爹有什么区别?”

“昙儿……”

“欸,打住,你可别太感动了。”夜昙瘪瘪嘴,学着小没的样子调侃自家夫君。

“谢谢你。”

“不用啦”,夜昙挠挠脸,有点点害羞。

“现在呢,就先委屈你在朝露殿住一段时间。”虽然临时让她父皇给一间大宫殿也不是不行。倒不如说,她父皇可能巴不得这么做呢。

但……朝露殿她也住惯了,搬家什么的就还挺麻烦的。

“等咱们到兽界呀,我先去小赌几把,就能把钱都赚够。”

离光夜昙挥着小手,吹着小牛。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买个宅子,那都不是问题~”

“再把你这尊大神往家里啪叽往那一放。”她的食指早已转出了好几个花。

“刚好就是镇宅之宝~”

“那我做什么?”

神君越听这个规划越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是当门神啊?”

“你什么都不用做啊,我养你啊。”

“你养我?!”

尽管玄商君经历了大风大浪,还补过归墟呢,不免仍被自家娘子惊着了。

“干嘛啊?”

“你有意见?”

夜昙的眼神危险起来。

“不信我能养得起你?”

虽然他看上去哪哪都很贵的样子。

大不了她再去卖一次凉血金膏,或者挖个寒溟冰晶什么的,应该能解决。

“不是。”神君面露难色。

那他成什么了?

小白脸?

虽然他还是闻人那会儿,也的确是看到过不少以此为生之人。

虽说是见怪不怪,可那绝对不代表他也想加入他们啊!

“你本来就是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不养你,那你还想让谁养啊?”夜昙拿手隔空戳戳他胸。

“你说啊!”

其实,驸马的俸禄是朝廷发的,但朝廷不就是她家的吗?

“你养……”看着她的脸色,少典有琴相当机智且快速地转了个弯。

“也行啊。没问题!”

“其实啊”,夜昙摩拳擦掌,越说越忘形,“本公主早就想体会一把养几十个美男子,为他们豪掷千金的那种感觉了。”

“……”听到这里,某神心中忽然涌上点醋意。

“那你以前怎么不养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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